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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臣扶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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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径深处,一座暗塔高高耸立,塔尖,有忽明忽暗的灯盏摇曳步舞。
  傅望之抬脚,正欲走近。
  阴影里,嬉笑的宫人掌灯而来,怀抱铜鼎,隔远可见。
  此时,他隐在假山之后,侧眸,正见走在最首的娇俏少女手擎托盘,托盘里摆着两个嵌金松石墨釉瓶,一盏蝙蝠纹琉璃杯,杯中丹红一片,应是研成了碎末的朱砂。
  傅望之见有婢子回眸探过来,旋即转身贴紧岩壁,远望着三三两两的婢子在踏进深塔前兀自噤声,再左右观望了片刻,须臾之间,便消失在暗影中。
  “这座深塔,究竟藏着什么。”傅望之尚在岩壁上摩挲的手,就在这一刻蓦然停住。
  他看着萦绕深塔的雾气轻缓腾升,转身退回,开始思索方才争门殿外的人影。
  他,为何,要引他到此?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傅望之回了争门殿。
  直到殿内灯火尽灭,深塔上的昏黄星点依旧随风飘摇,衬得一条幽径晦暗难明。
  花木掩映中,神情莫辨的女子凝视着傅望之离去的方向,伫立了很久。
  “你现在见了他,可有打算?”
  语调悠长的嗓音,自微启的朱唇飘然而出。
  身侧,久居深塔的人走过假山,一袭黑蓬掩住面貌,只堪堪瞥见一双停住的薄唇,幽幽开口,牵动从未用心打理的胡茬儿。
  “放心吧,数年的谋划,无人能够动摇。”
  皎白的月光在林间洒下斑驳的影子,薄雾芳菲。
  苏秋站立于花阴深处,一袭绛红流光锦裳,衬得脸颊如玉,眼底迷离。
  她勾起一弯不染自墨的眉黛,亮烈袭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明白就好。有了他,我们的胜算便进了一成。一切照常,他迟早会找上你的。”
  林间,枯稀落地的花瓣和花叶被绢鞋踏出一地香尘。
  黑蓬下的双目幽深,男子梗着脖颈,似被钉在了原地。
  琉璃瞳仁,苏秋抿唇微笑的时候,一抹阴柔,一抹邪魅。
  “你,也该与他相见了。”
  斜斜地倚靠在树干上的苏秋,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抚上了透射出凌寒气息的那双眼。
  这双眼,璀璨生辉,灼人神智,捧在手心的丝丝宠溺,珍贵得让人视若珍宝。
  步入深塔的黑蓬男子面对着她,锁上了塔门后的暗扣。
  苏秋转身。
  藏匿于花阴最深处的女子款步而出,仿佛窥视、偷听已是家常便饭。
  同样一袭绯红,同样一张容颜。
  苏娣凝视着面前人,怕她责怪,“我,只是想见你。”
  她柔媚的声音淹没在簌簌的风声中,眼角含泪。
  苏秋望着她,眼眸深锁却苍茫无波澜,仿佛蕴了幽潭水,深邃且蛊惑,令人如坠迷梦,痴醉难持。
  “阿娣,你逾越了。”
  苏秋徐徐抬眼,嗓音转沉,竟化成了一抹磁性的男音。
  此时此刻,苏秋的脸上连一丝喜怒起伏都不曾有。

  ☆、盘根错节

  照例,傅望之赶在晌午之前将几份攸关社稷的奏折呈递到明广殿。
  明广殿里,窗棂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在地面上勾勒出窗扉的疏影。
  傅望之踩踏在黑墨石铺就的地面,将奏折放置于檀香桌案的最里面,手边,初雪白的缎料上印着金錾累丝莲花暗纹,缎料四角皆系着浅灰色的绦子,将四四方方的铜鼎包裹得严严实实。
  傅望之抬手的时候,掠过眼前的缎料一侧。
  走在他身后的小太监,穿着绿袍宦官服,垂首,“傅大人,司饰房的婢子还要送缎料过来,大人请随奴才往这边走。”
  小太监蜷着肩毕恭毕敬,傅望之却明明白白地在他脸上领会出一抹警告。
  “如此甚好。”他紧随其后,回眸,看见桌案上被缎料覆盖的铜鼎已然莫名消失。
  傅望之自侧门而出,远望着正殿前,数十名婢子皆统一的湛蓝色绢衣,领口和袖口是浅灰滚边,鱼贯而行之时,胸带飘逸,相衬成趣,显得盈盈可爱。
  宫闱规矩:宫人入殿,外臣回避。
  他假意在小太监的注视下快步离殿。
  待到守在侧门的内侍监缓步进殿,他就凭借颀长的身形隐在宫灯石柱后,眼看着捧着一批织染好的挂缎进入殿内,尔后有序退出的一群婢子。
  那走在最前面的婢子身着一身干净利落的蓝绢,腰上佩戴着玉蝴蝶挂饰,应当是司饰房的掌事——茵珠。
  茵珠朝着站立于殿前台阶上的张公公微微敛身,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红册子,“张公公,这是司饰房近来赶制的缎料册子。额外织染的缎料已经送去沁鸢殿了。”
  说罢,她正欲转身离开。
  身后的张公公突然叫住她,“茵掌事,再从司饰房匀些缎料出来,屏熙殿也不要太过怠慢。”
  话音刚落,茵珠面色一僵,司饰房赶了几昼夜做出来的缎料根本不够王上赏赐宫妃侍君的频数。
  她吸了一口气,想要出言,而张公公却抢先开口。
  他摸了摸鼻子,瞟了茵珠一眼,“几匹宫绣罗缎罢了,做好你份内的事,王上不会亏待你的。”
  他在进殿之前,似有深意的含沙射影。
  看着他将要抬脚跨进门槛,茵珠突然道:“张公公也知道司饰房里的人手不足,新招的婢子又眼拙得很,加之昨日又添进去了几名……”
  她说话时目光瞥过身侧的闲杂人等,还欲说出后半段,张公公的眼底涌起一抹杀意。
  他闻言转身,笑纹更甚,“既然茵掌事为难,那就从司衣房调些人手过来吧。”
  说罢,茵珠满足地噙起笑靥,领着一众婢子朝外走去。
  在经过掌灯石柱的时候,傅望之盯着茵珠的一张脸,那巧笑嫣然的女子,正是昨夜引着几名婢子进入深塔的宫人。
  茵珠方才说的一番话,未道明的后话必然与深塔有关。
  昨日,又添进去了几名……
  他蹙眉,仿佛嗅到了深宫盘根错节的幽暗与诡秘。
  走出明广殿,他在穿过回廊的时候,见南侧的宫墙外,端着轻蔑姿态的楚哀,听着茵珠添油加醋地禀告殿前缎料的去处,微眯着眼睛,不时哼上一句,“茵珠,别忘了,本侍君才是你的主子。”

  ☆、疑似旧人

  楚哀遣退了茵珠,独自一人走到回廊尽头。
  站在斑驳树荫下的男子,已是立夏,却黑蓬掩身,似乎满树的光影都无法刺破他全身的伪装。
  楚哀磕着羽扇,两片轻薄唇瓣上的笑意迷离,“元寅道师,我要的东西,道师可否带在身边?”
  他语气轻慢,一来便开门见山。
  黑蓬被微风拂起一角,露出半张不明哀乐的脸庞。
  名唤元寅的男子抬手,黑蓬里的玄青道袍就堪堪落入他人眼中。
  “楚哀公子想要,岂有不给之理。”黑蓬里伸出的手掌里放置着一个白瓷瓶,他低声叮嘱,“记得,放入饮食中,不消两日,必定奏效。只是这‘朱颜醉’最忌鲜血,公子可要小心行事。”
  他声声称其为公子而非侍君,听得楚哀心中甚慰。
  楚哀接过他手里的瓷瓶,应答得漫不经心,“我就知道元寅道师不会言而无信。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他握紧瓷瓶的手懒懒地,以指腹轻抚瓶身,眼底坠满了拔除“心疾”的快感。
  朱颜醉,无色无味,饮之当夜便有醉态,两日便沉睡不醒,直至全身衰竭而亡。
  楚哀指名用它,要的就是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消亡。
  元寅垂眸,躬身道谢,“还望楚哀公子在王上面前多加提携。楚哀公子若有吩咐,元寅自当倾力相助。”
  他再度站直了身体。楚哀摆摆手,一副盛姿玉容略显得意,“罢了罢了。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说罢,他将瓷瓶放入衣袖,抬脚返身而去。
  元寅扶手侧立,半晌,有极轻极轻的声音飘来,“楚哀……你果然愚昧。”
  他转身的时候,微风掀开黑蓬里隐约可见的一双眼。
  站在回廊那头的傅望之眼睫一颤,心底蓦然呼啸起难以抑制的悲伤。
  “楚睿……”傅望之追至他的跟前,“你是,楚睿?……”
  他似乎忆起了纪国国破那日,楚睿在义乌城被俘的消息。
  数年已过,楚睿他,还活着吧。
  傅望之殷切期望,面前的黑蓬男子能够亲口承认。
  然而,男子避开傅望之欲伸手掀起黑蓬的那只手,面色如常,别过眼,不动声色地道:“你便是时贤徐庄的三弟子——傅望之吧。傅大人,元寅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傅大人请自便。”
  男子敛身间,已有告退之意。
  傅望之望着他,片刻,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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