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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夜幽的身体连带手中兵器化作虚影,从李松云眼前骤然消失,可是那汹涌而来的魔气却未曾消散,李松云只能继续全力抵挡。一时不查,夜幽出现在他身后。曲缩的指爪猛地掏向李松云的后心。
一旁的萧晗将一切看在眼里,可是他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方才他吸收了大量魔气,身体依然出现了承受不住的情况,四肢麻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幽袭向李松云。
完了,自己也许大概可能,要回天池泡冷水了。希望李松云重生后千万不要记恨自己见死不救,去天池把自己连根拔了。
李松云生死一线,他自己因为身处其中反倒不能自知,急坏了呆立在一旁动不了只能干瞪眼的萧晗。大概也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萧晗深感已经无力回天,事情却突然峰回路转。
只见李松云背心处一道青芒闪过,硬生生为他扛下了一击。
片刻后,尘埃落定,只见一绿袍女子赫然出现,挡在了李松云和夜幽之间。刚才放出青光并为李松云当下攻击的正是那女子握在手中的一把古旧的羊角匕首。此时她横握着匕首,一副全力防御的姿态站在李松云身后,眼中露出冷厉坚决的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眼前的夜幽。
她身量颇高,此时却微微俯着身,加之身材窈窕,之于身长近乎十尺刚健有力的夜幽而言就好比是绕树的藤萝之于参参大树。可在夜幽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女子丝毫不见瑟缩,目光由于冷铁,身形定若磐石,竟是不打算移开一步了。
绿衣女子:“公子,属下奉魔尊之命一路护送神荼大人重回淅川,若是公子执意为难,恕属下冒犯了。”
夜幽怒不可遏:“青姬,你疯了,竟敢忤逆本公子!”
青萼:“属下效忠魔尊大人,自然只以魔尊的谕令马首是瞻。”
夜幽见青萼神态坚决,心中暗忖,自己的魔气似乎对萧晗并无太大作用,而此时又来了一个帮手,如果再执意下去,似乎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
“本公子与伯父不过是切磋一下,至于这个道士,他本就是人族,如今他知道了伯父的身份,自然留不得,如此你还要阻拦我?”
萧晗:“这个道士是本座收下的魔使,他掌中有本座烙下的印记。”
萧晗示意李松云将掌中印记露出。
夜幽看了一眼,狐疑道:“魔印多为黑色,就算是九幽冥火印记也不过是青色,此人掌中印记怎么是红色?”
萧晗:“贤侄有所不知,如今你伯父我乃是红莲所化的肉身,身体里的力量不单单是魔力,许是这个原因吧。”
夜幽自然是不信,不过此时气氛仍旧剑拔弩张,只要他不想将平衡打破,就容不得他不信。
“如此说来是小侄失礼了,小侄仍有父王交代的要事要办,如此就先行一步。”夜幽说完,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萧晗此时身上的麻痹已经缓了缓,他转头望向青萼。只见对方已经收了架势,木然的站在李松云的身前,与刚才那副全力以赴,乃至于不死不休的模样大相径庭。
萧晗心中不禁怀疑,青萼口口声声说护卫自己而来,可是夜幽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对方却并未出现,可是当李松云落入危难,她却出现了。并且看那阵势,当真是拼尽全力的模样,可此时为何又如此无动于衷?她到底想救的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李松云,看起来她似乎与李松云并不相熟。
青萼:“大人,是属下来迟了。”她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脸上神情依旧是稀松冷淡。
萧晗讽刺道:“我看你倒是十分及时。”
青萼冷幽幽的回应:“谢大人夸赞。”
萧晗:“!!”
萧晗被青萼一句话怼的无言以对,站在一旁的李松云走到青萼面前朝她一揖。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他抬起头,此时才看清那身量高挑的女子面貌。只见她眉眼生的清丽绝伦,白皙的两腮处盘踞了几道青色痕迹。他心头一动,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女子分明就是当日在留仙镇上他遇见过,后来又随着清风上了玄霄派的孤女。
李松云不禁用怀疑的眼神望向萧晗——你不是说你与孤云子和万俟卨之死毫无干系,可此女隐匿身份潜入玄霄,分明与东皇祭上的事情有关。
萧晗朝他眨了眨眼,示意李松云暂时先什么也不要问。
萧晗三言两语打发了青萼,当然,对方冷淡的态度,原本似乎也不愿意多留。
青萼走后,李松云冷眼看着萧晗,满心的疑惑让他有些焦虑。他生怕萧晗一直在和自己演戏,而自己只是他重新颠覆道门的一枚用来获取身份的棋子。
萧晗看着李松云一脸不忿,忍不住笑出声。
他解释道:“这女人名叫青萼,她曾经确实找过我,不过我和她并没有什么瓜葛,师兄大可放心。”
李松云:“此番她出手相救,你要我如何信你们没有瓜葛?”
萧晗:“各种缘由我也不太清楚,她自己说是奉了我那便宜兄弟的命令。不过,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夜幽要杀我,她可是没有出现,反倒是你危及性命时,她才‘恰好’出现,你当真觉得这合情理吗?如此说来,她救的明明是你,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们之间又是不是有什么‘瓜葛’。”
李松云凝眉思索,这一点他也意识到了。虽然那名绿衣女子的态度十分冷淡,但出手救下自己时又十分果决,的确有些蹊跷。
萧晗:“我的好师兄,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其中所有的蹊跷事,还有待我们一起解决,你就不要再疑心我了。”他边说边将自己掌中的鸳誓契印晾给对方看。
李松云握了握印有莲花印记的手掌,垂下眸,轻叹一声,心道:罢了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第 27 章
玄霄派幽篁别苑,是涟月夫人居住清修之地,实际上是后上一处遍种青竹的小院子。涟月夫人一袭黛紫色深衣,长发未绾仅用一段丁香色的发带在长发末端束起。此时她正跌伽坐在院中静室的蒲团上。她美目微阖,樱唇紧闭,脸上是无知无觉的空茫平静。
香炉内点燃的檀香,淡如薄雾,丝丝袅袅,钩织出一副静谧的美人参道图。
倏然间,涟月双眸微张,点漆般的眸子轻轻转动,双唇轻启:“他回来了。”
她从蒲团上站起身,穿出静室,从卧房的博古架上取出一串菩提子手串,刚将手串佩带在手腕上。侍候的她小道童的声音就在外间响起。
道童:“夫人,李松云道长来了。”
涟月:“请李道长去前厅少坐片刻。”
李松云自华阳宗归来,便收到消息说涟月夫人相邀。涟月夫人乃是当今玄霄,乃至整个道门最负盛名的修士,他不敢怠慢,收到了消息,整理仪容后便前来拜见。
李松云等了约么半盏茶的功夫,就看见涟月夫人款款而来。李松云瞧着她,只觉得对方气度从容,举止端庄,一行一动都带着一股子从容不迫的沉稳和举重若轻的气魄。
李松云前世今生,还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样一种奇怪的气场,看似平淡随意,实则隐隐透着威压,那种飘然出尘的感觉仿佛与这尘世有些格格不入,让人与她对视时候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仓惶。
涟月:“自你们几人动身前往华阳宗,我派中接又有两名金丹长老遇害,他们体内的金丹也惨遭掠夺。”
李松云:“可仍是与魔族有关?”虽然表面上魔族最近动作频频,可是玄霄金丹长老遇害的时候,那杀人的魔头夜幽,分明还在江州华阳宗的地界,李松云遭受袭击,自己就能证明这一点。
涟月:“两位长老遇害之地都能发现魔气的残留,应当是与魔族有关。”
如此一来,说明魔族不止派出了一方人马。可是魔道已经千百年来相安无事,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频频对道门出手。
淅川的动向如今已经没有高手大能能够前去探知,而人界至少是近百年来,李松云也不曾听闻除了天魔出世以外的大事。
如此一来,淅川所有的异动似乎都应该是与萧晗的复生有关,可是……这真的是出于萧晗的本意,还是说萧晗并无意牵扯其中,而是魔族早就有了染指人界的野心,而萧晗只是一个幌子?
李松云低头沉思,没有注意涟月动向。只见她亲手斟了一盏茶,然后将茶盏推至李松云眼前。
“李道长,请喝茶。”她端着茶的手指白皙莹润,黛紫色的袖口被她微微往上带了带,这只是一个下意识动作,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