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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将军回忆起……似乎这几年,为了教导祝如歌,只要有空闲,夜夜收了兵之后他就会来自己主帐中,读书习字,许是误会大了。
卜醒向着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说:“你若喜欢,就直接把他擒过来。我们也少个死对头,也省的拿我的军士打情骂俏。”
丑将军一脸不解,指了指自己肩头的伤口,问:“这是打情骂俏么?”
卜醒眨眨眼睛:“这不是么。”
丑将军心中烦闷,懒得理他,低头专心吃合渣。
卜醒笑道:“我说真的,你将他擒住,带到营里。一来,我们益州军去了一心腹大患;二来……我还能见识见识,建威将军的几段柔肠。”
丑将军头也未抬:“擒得住么?你去试试?”
卜醒讪笑道:“不敢不敢。您二位神仙打架,勿要扯我。”
丑将军听到“打架”,低笑一声。
卜醒问:“何事发笑?”
丑将军敛了笑容,眼中还是满满溢出的笑意:“荆州军上下,认为山河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全然不会武艺。”
卜醒见他这幅样子,直接一哆嗦。
丑将军急忙问道:“醉灵,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卜醒假装打颤说道:“许是合渣太甜,腻着了,不习惯。”
丑将军无语翻他一眼:“腻死你!”
☆、对酒
二人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地复盘着建平之战,丑将军这才知晓,山河先生故意留了后城门纵了卜醒走。
丑将军暗暗惊讶,祝政对他脾性的了解程度。连他会一人叫阵拖延、让其余益州军逃走都算计在内。
卜醒出了建平城,回利川主营又接到了知隐的传书,就歇都没歇息,立即点了兵出发了。之后就是知隐带着车辇、两方罢戈的事情了。
卜醒将此战役总结为:两边都好看、两边都好交待。
“姜长史,您确实不能随意行动。”莫惊风的声音由主帐外飘了进来。
“我有事要面见建威大将军。”
“将军们正在商议军情,不适宜您进入。”
卜醒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低声道:“又来了。”
丑将军看他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吴国的‘耳朵’?”
卜醒摇了摇头:“吴国的‘嘴巴’。”
“哦……”丑将军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怎么?你感兴趣?”卜醒问道。
“见见。”
卜醒对帐外喊道:“惊风啊。让他进来。你建威将军想会会这位。”
话未落音,此人主动进了主帐。
来人一副清瘦书生模样,手持一把竹扇,见了二位将军,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在下吴国羊丞相长史姜玉,字怀仁。见过镇北大将军、见过建威大将军。”
丑将军原本对这种城府谋士无甚好感,听他自报表字怀仁,倒还多看了几眼。
他开口问:“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有何事,定要见我?”
姜怀仁以眼神看了看卜醒,并不开口。
丑将军被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心烦,说:“我和镇北将军出生入死,那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镇北将军不能听的,那也不必说给我听了。”
姜怀仁假笑一下,只好说:“那我便直说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卜醒皱了皱眉,说道。
姜怀仁鞠了一躬,开口说:“我来利川军营之前,去了一趟上庸,见了两次云临君。”
卜醒不住地抽了一下眉头。益州世子刘图南,最恨他人叫他“云临君”。
“我见着云临君,和他说了个贺兰狼的故事。”
丑将军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话里有话,欲言又止,真是把方才表字怀仁带来的一丢丢好感尽数败光了。
卜醒不解,问:“什么贺兰狼的故事?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姜怀仁见卜醒已然上套,将扇子一展,开口道:“姜某实乃灵州人士。灵州巴彦敖包和青铜峡之间有一天险,名曰贺兰山。此山多狼,附近又多勇猛牧民,不少牧民都生过养狼的心思,也确有不少付诸实施之人,见着了独狼,以为是游牧利器,便带回去养着。”
卜醒和丑将军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合渣,听着他讲。
“只是……这么多年来,养独狼的人甚多,得善终的却甚少。”
卜醒看了他一眼,一语未发。
姜怀仁浅笑,继续说:“灵州有句老话:丹心忠贞,贺兰狼魂。只是,这独狼的丹心也好、忠贞也罢,都只会献给狼王。这些养了独狼的牧民,好些的,独狼听了狼王召唤,走了便走了。惨些的,甚至还会被日日陪伴打猎的独狼咬死,进献给狼王。”
他说到此处,止住了话语,认真地打量起二人神色起来。镇北大将军卜醒一脸无所谓,倒是建威大将军一脸忧思重重。
他继续幽幽地说:“云临君听了之后,若有所思……还问了我许多关于独狼和狼王的事情……”
丑将军闻言极不开心,对卜醒说:“怎么一股子迂腐酸气,豆渣都不好吃了。”
卜醒点头说:“是了,轰出去罢。”
姜怀仁见状,急忙言道:“不知将军的假面是带给谁看?此处谁人不识君。”
卜醒对着豆渣挥了挥手:“苍蝇嗡嗡的,烦的慌。”
丑将军大声喊道:“惊风。”
惊风再度惊异地探了个头进来,问:“建威将军,您?找我??”
要不是离得远,丑将军一定让他吃一记毛栗子,他笑道:“你带进来的人,我不找你,我找谁啊?”
卜醒点了点头:“惊风,军情要地,不接访客。请这位姜长史自便吧。”
“啊……是!”惊风闻言行了个军礼,急急走了进去,对着姜长史做出“请”的手势。
姜长史再度打量了一番面色郁结的丑将军和不以为然的卜醒,低低地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姜长史走了之后,二人连合渣都食不知味,丑将军将碗一推,说:“懒得吃了。”
卜醒同意道:“真是倒胃口。”
丑将军换了个话题:“知隐这次很厉害。巴东辎重接了之后,核点人数,立即就察觉到有异,送了信又来了建平城。若不是他,说不定我现在,就真成死人了。”
他琢磨着,问卜醒:“知隐这人,喜怒难形于色。你说说,该怎么赏他比较好?”
卜醒不以为然:“你多和他说几句话,那便是赏他了。”
“醉灵此话何解?”
卜醒自知失言,又想到方才姜长史意欲捅破的窗户纸,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知隐从戎,是因为崇拜前朝常将军。将军身殒,他还哭了好几天。”
常歌立即明了他言下之意,问道:“知隐……知道?”
卜醒点了点头:“定山也知道。”
常歌讶异道:“世子知不知道?”
卜醒深感无奈,说:“常将军啊常将军,你当我们图南世子是什么人……我要是真的莫名其妙捡个人回来,世子能立马封个将军么。”
常歌仍不死心:“那破军和贪狼总不知道吧,破军守着主公、贪狼守着世子,我和他们接触不多。”
卜醒闻言噗呲一笑,说:“破军贪狼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才来那阵子,他们还提防的紧,生怕你暗杀主公和世子呢。”
常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以……他来益州这三年,这主公世子带着五虎将,都一直在陪他演这个“我不知道你是谁”的戏码?
常歌无语道:“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你们知道。”
卜醒嘿嘿一笑:“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常歌立即追问道:“那杜相知不知道?惊风、如歌他们呢?”
卜醒回答:“杜相知道。一开始,赵家俩兄弟破军贪狼天天盯着你,就是杜相安排的。他比较谨慎。主公、世子倒是无所谓,惜才。你来了,那是求之不得。”
他又想了想,回答常歌道:“惊风如歌这些小辈应该不知道。朝堂上也就这么些人知道了。所以,以后你在军营里,想掩便掩,不想掩也无所谓。反正,咱们都是你的自己人。”
自己人。
常歌此前为大周朝出生入死之时,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自己人”。
卜醒将他带回来以后,虽然日日相对,但也极少有掏心掏肺说话的时候。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所思所想一股脑儿告知常歌:“我、世子、主公,包括知隐定山和赵家那两兄弟,我们都不在乎你以前是谁,也不在乎你以前为谁打过益州。那都是在其位、谋其事,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你现在人在益州、心在益州,这才重要。”
常歌点了点头:“这三年,你我脾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