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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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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幼祺再次呆住。她还未从震惊和窘迫中回过神来呢,阿蘅这就……撵她走了?
  她不解地看着顾蘅。
  顾蘅依旧闲适地坐着,似是刚刚品尝了仙醪一般惬意。
  “你今日还未曾入宫问安吧?”顾蘅道,“去吧!百善孝为先。”
  元幼祺别别扭扭地看着她,憋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话:“阿蘅,那事我……我定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元幼祺翻墙走了。
  直到确认她已经走得远了,黑暗中才转出来一个人,却是急切切地冲到了顾蘅的面前,质问道:“你疯了!陪她喝那物事做什么!”
  来者正是顾府的当家人,顾书言。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御前应对的从容?
  “还不快服解药!”顾书言气急败坏道。
  “没有解药,”顾蘅一如之前的平静,淡淡地望着他,“我根本就没配那东西,更不需要。”
  “你明明知道!”顾书言气道。
  “我知道,所以我也要服,”顾蘅直视顾书言眼中的怒火,“你知道的,我不会怀昏君的骨肉。断了那物事,一了百了。”
  顾书言听罢,更气了,“多的是法子让你不必……你也不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吧!”
  “不是糟践。”顾蘅平静地否定着。
  她转向元幼祺方才用过的那只空茶盏,目光忽的温柔了起来,幽幽道:“我想陪着她,痛……在我有生之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顾蘅给元幼祺喝的是什么东西,你们猜到了吗?
其实,早在云虚观那几章里,顾蘅就表现出来了,对于元幼祺女儿身将来可能带来的麻烦的担心。

  ☆、第十五章

  “请郎中来吧!你这样总不是个办法啊……”顾书言急道。
  “我便是懂医的,何需郎中?”顾蘅不客气地阻住了他的话头儿。
  她绷着脸,盯着面前这个素以儒雅温润君子而著称的中年男子,沉声道:“当下的局势,一步都不容犯错,莫要乱了计划。”
  若是寻了不可信的郎中来,透出去什么风声,岂不是乱了大局?
  顾书言知道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蹙着眉道:“你的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好歹让婢女熬些暖身的姜汤,舒缓一分是一分啊……”
  “不必!”顾蘅决然地打断了他。她实不愿再因着自己的身体如何再与他婆妈下去了。
  “边关的事,都已经措置妥当了吗?”顾蘅的话锋一转,引开了话题。
  顾书言颇为无奈,却更拗不过她,只得照实答道:“铁札汗已经被说服得动了心,斡勒的精锐铁骑已经侵扰边关了。怕是这会儿,边关告急的奏折已经快马递到了御前。”
  顾蘅冷笑,道:“韦舟扬号称‘韦阎王’,却也不会做斡勒人的阎王吧?”
  这话虽是问句,她用的,却是十足笃定的语气。
  顾书言叹道:“十八年前的那桩事,何止韦舟扬一人?怕是整个韦家都已经心灰意冷了。”
  “昏君却还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顾蘅冷森森道。
  提及十八年前的往事,彼时自己还是一个胸怀壮志的懵懂少年,憧憬着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幻想着忠君体国,做出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事业来,甚至还曾想到过”文死谏,武死战“。少年豪气激荡,到头来,回想一番,也只感动了曾经的自己罢了。
  顾书言的胸中泛上了苦涩与酸痛之感,他深吸了一口气,劝顾蘅道:“夜里寒凉,还是回你的房间中休息吧。”
  顾蘅此刻已觉得身子发虚,脚下亦虚浮得厉害。月光投射在她苍白的面颊上,更显得惨淡而凄凉。
  “也好。”她淡淡道。
  纵是身体再不适,她也不愿在顾书言的面前显露出半分虚弱不堪的模样。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双脚,不令它们表现出不同于往常的脆弱,她的面庞仍绷着从容,朝着自己闺房的方向走去。
  顾书言则不放心地紧缀在她的身侧,生恐她身体突然不适而跌倒在地。
  今夜,顾府后花园附近的仆从皆被勒令不得靠近。是以,这一路之上,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以及偶尔的对话。
  “你放心,那位先生在琅琊郡王府中做了整整十年的幕僚。他出的主意,琅琊郡王向来是言听计从的。”顾书言道。
  顾蘅知道,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推进着,让自己放宽心。
  她侧眸划了一眼这个此刻似护卫般紧随着自己的清俊男子,那张脸与曾经心心念念的那张渐渐重合在了一处。她蓦地悲从中来。而她的身体,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喉间突的涌上了一股熟悉的腥甜滋味——
  如同每次遇到这般情形的时候一般,顾蘅喉间滚了滚,习惯性地强行吞咽下了那股子翻涌上来的异样感,她的面上却笑得越发清冷讽刺,口中道:“元三的性子,竟还能对某个幕僚言听计从,却也难得。”
  顾书言闻言,脑中立时映出元承柏那副阴狠跋扈的模样,嘲道:“越是跋扈之人,才越喜欢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阴狠之人,自然喜欢阴狠的计谋。”
  顾蘅会意,浅笑道:“调。教出这样一个适意的人,想来也费了你许多心思吧?”
  顾书言恰看到她脸上那一抹浅而又浅的笑意,怔了怔,敛神正色道:“其实也是天意。这位先生的父亲,昔年曾受过顾家的恩。若非有着恩情的牵绊在,我亦不敢冒这个风险。”
  “能以性命相托,又不惜己身殚精竭虑十年的,怕不是寻常的恩情吧?”顾蘅道,“这位先生,想来也是一位重情的信义之人。”
  “是啊!可不都是有情有意的人吗!”顾书言喟叹。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投注在了顾蘅的身上,仿佛这句话是为顾蘅的所作所为下的注脚。
  只是,这一眼,他敏锐地发现,顾蘅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厉害,近于惨白了。而顾蘅的鬓角,已经被汗珠沁透了。
  “你真是……”顾书言气道,“胡闹”两个字,他终是无法说出口。
  若说胡闹,自己又何尝不是陪着“胡闹”的那个?然而,他们两人都知道,他们所为之事,事关情义,事关尊严,事关将来……唯独,与“胡闹”无关。
  “无妨。”顾蘅撑着清明,微扬起了下巴。
  她能真切感觉到,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自她的小腹之下蔓延开来。这表明,那物事开始起作用了。
  那种痛意初初袭来的时候,顾蘅有一瞬的惊慌——
  不应该这样快的!
  她与元幼祺喝下的,是同样的份量。若是这么快便发作了,那就乱了计划了。
  然而,这样的失措,很快被她理智地压制了下去。因为她想到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于药物的敏感程度亦是不同。
  她是个行将就木的人,而元幼祺正是生机勃勃的年纪。加之,元幼祺回到府中,定会沐浴更衣。而那沐浴的温水恰能够延缓药性发作约莫一刻钟,如此,正好能赶上元幼祺去……
  如此极快地在脑中过了一个来回之后,顾蘅的心定了下来。
  她突的止住了脚步,向顾书言道:“斡勒如此,韦家定会有所动作,还得多加关注才是。”
  顾书言点头,道:“韦家究竟会如何,目前尚不可知,但韦舟扬绝不会做韦毅扬。韦国公也不会让唯一的儿子再为昏君卖命。”
  顾蘅冷然道:“何止韦家不愿替昏君卖命?恐怕,昏君更不敢让韦家人去抵御斡勒人。”
  顾书言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昏君担心韦家人查知当年勇毅侯的死因,一旦将兵在外,再与斡勒人联手侵魏?”
  “这是其中一件,”顾蘅话锋一转,又道,“昏君的性子多疑又刚愎,他自恃大魏军马强大、国库充盈,他不会当真惧怕斡勒人的铁骑。”
  “他怕的是,朝中内。乱。”顾书言续道。
  “不错,”顾蘅寒森森道,“他向来喜欢玩弄手段,喜欢所有人都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顾书言这次沉默了,没搭言。
  虽然,他现下做的,是欺上犯上的事,但他到底幼承庭训,顾氏的传统不允许他说出辱及主君的话来。
  正因为如此,对于眼前这个女子敢于逆天的勇气和手段,顾书言更觉得发自内心地钦佩与敬服。
  却听顾蘅冷笑道:“他既刚愎,既多疑,便给他机会让他去自以为是,让他去疑。”
  “他当真会因着某个密报或者传言,而疑到琅琊郡王的身上去?”顾书言疑道。
  “不!不是元三,”顾蘅否道,“是元二。”
  “太子!”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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