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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夫君!
“这算什么罪!呵!爱妃你想得太多了!”元幼祺说着,含笑拉起了谭才人。
谭才人见皇帝不怪罪,心里一松,却又有另一重担心翻了上来。
“朕又不是不讲理的昏君,你既身子不爽利,难道朕还会强行如何不成?”元幼祺轻扣了谭才人的双肩,不以为意道。
皇帝竟然这么讲理……
谭才人心中划过这样的念头。
“可有哪里不舒服?让连襄瞧瞧脉象可好?或者……让宫人熬煮些暖身子的汤水?”元幼祺温柔问道。
谭才人大惊得睁圆了眼睛。
皇帝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般,凶神恶煞不讲道理又残忍,这、这明明是个好丈夫才有的关心啊!
她凝着元幼祺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怔怔发痴。
这一夜元幼祺在咸福宫寝殿的榻上睡得不错。
她既已看清楚谭才人的心性,咸福宫外又有明卫暗卫保护她的安全,她尽可放心养足精神。
谭才人可没有这样的好睡。她躺在床榻内侧,一夜几乎不敢合眼。
皇帝就睡在她的旁边,她很别扭于那种陌生的气息,更怕半夜里皇帝会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哪怕两个人都好端端地穿着中衣,将肌肤遮得严实,谭才人还是不敢放松分毫警惕。
这一夜没合眼,结果就是第二日起来,她的脑子也浑浑噩噩的,在替皇帝着冠的时候,差点儿将那顶玉冠摔在地上。
“爱妃小心些!”元幼祺笑着扶住她的身体。
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在谭才人的腰腹间划过,谭才人如遭雷击。
“以后晨起,替朕穿衣着冠的时候多着呢!爱妃可要好生练习一番才行啊!”元幼祺温声道。
她说着,也不管谭才人错愕的神情,故意凑近了谭才人的脸颊,在她颊边咬耳朵道:“爱妃的闺名,是唤做绍儿吗?”
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看来,俨然就是夫妻之间的亲昵。
唐喜慌忙低下头去不敢看。
而侍立在一旁的谭才人的侍女,眼中则划过了诧异的眼神,又连忙掩下了。
对于皇帝的突然亲近,突然暧昧,谭才人自是无力抵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嗯”。然后,便听到皇帝向唐喜吩咐道:“传朕的旨意,封绍儿为昭仪。”
谭绍儿登时就傻眼了。
她再蠢,入宫前也由教养嬷嬷教过宫中规矩的。她知道,昭仪是后宫六品阶,而她原来的才人只是八品阶。皇帝就在咸福宫睡了一晚,就把自己的品阶直升三阶!有这样的道理吗?
而且,这么一来,她就成了大魏后宫之中,位阶仅次于风贵妃的了!
这……似乎不大妥当吧?
元幼祺已看出她心中的犹豫,拉了她的手,宽慰她道:“绍儿不必惊慌。朕宿在你这里,你今后便是朕的女人了,这是你该得的。”
谭绍儿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皇帝的话,让她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儿,但一时间又寻不到具体是什么。
元幼祺亲昵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道:“朕很喜欢你这么可爱的样子。”
被一个比自己都要俊美的男子这样宠溺着,谭绍儿的脑子瞬间就麻了,之前想的是什么,应该戒备什么,早被她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乖乖地等朕下了朝,再来陪你,嗯?”元幼祺又柔声道。
谭绍儿的大半个身子都因为皇帝的语声而酥。麻了,她只会呆愣愣地点了点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而点头。
恰在此时,有小内监慌慌张张地跑来,禀道:“陛下!不好了!太后老娘娘昏过去了!”
这名小内监,正是寿康宫韦太后身边伺候的。
元幼祺闻言 ,大惊失色,慌道:“怎么回事?”
那小内监迟疑道:“奴婢不知详情,就见着贵妃娘娘去给老娘娘问安,不知说了什么,老娘娘突然就昏过去了!潘总管命奴婢快来寻陛下!”
“风柔!”元幼祺咬牙道,“她对母后做了什么!”
谭绍儿,尤其是她贴身侍奉的那名侍女,听到皇帝恨不得生吞了风柔的口气,皆心中暗喜。
“太医去看了吗?”元幼祺急问道。
“已经请了连大人去了!”小内监回道。
“朕知道了!朕这就去瞧母后!”
元幼祺说罢,转脸吩咐唐喜:“你去传旨给早朝来的群臣,就说太后有恙,朕去寿康宫侍疾。今日辍朝。”
唐喜领旨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武琳琅这个狠妹子是什么来头~
☆、第一百零七章
寿康宫中。
元幼祺坐在韦太后的榻侧; 愧疚满面。
“母后周全; 帮孩儿演了一场戏; ”她幽声道; “身为子女,竟咒母亲得病昏倒; 孩儿心中……有愧。”
韦太后倚在榻上的大迎枕上,慈爱地看着元幼祺; 哪里有半分病态?
“不过是略施一小计; 哪里至于认真往心里去了?”
她轻拍拍元幼祺的手; 又道:“只是太委屈了贵妃……”
元幼祺却轻轻摇头:“不至于委屈。母后放心,孩儿会给她一个结果; 亦是她想要的结果。”
只是; 想要这样的结果,就得承受一些该承受的东西。
这句话,元幼祺隐在心里; 却没有说。
韦太后凝着元幼祺成竹在胸的模样,并不意外。
“你已经长大了; 做事也越来越沉稳; 母后自然放心让你去做主决断。只是; 无论如何处置,都不许委屈了自己!”韦太后道。
“孩儿明白!”元幼祺由衷道,心中顿觉暖意融融的。
“普天下做娘的,皆是一个心思,就是想要自己的孩儿平平安安、顺顺当当的。”韦太后又道。
“嗯!”元幼祺的眼中泛上酸热来。
韦太后见状; 实不愿引得她难受,遂肃然道:“谭绍儿那个贱婢,宝祥,你打算如何处置?”
元幼祺闻言,神色也凌厉起来。
“祸乱后宫,自不会有好结果!但是,孩儿想着,谭绍儿十有八。九只是一枚棋子,并不足惧。更应该注意的,是那背后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图谋!”元幼祺道。
“我儿想得极是!”韦太后点头,“咱们费力演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引得那背后之人中计嘛!”
她话头儿一转,又问道:“背后指使之人,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元幼祺觉得此事没什么好隐瞒韦太后的,便低声道:“母后可知道毓秀宫住的武美人?”
“武美人?没什么印象。”
“便是这个武美人,孩儿记得清楚,她闺名叫做武琳琅。当初选秀女的时候,孩儿还特特地多看了她几眼。”元幼祺道。
“此女有什么特别之处?”韦太后心中隐有所察。
“因为这个武琳琅的眉眼,与一个人的轮廓很是相像!”
元幼祺说着,在韦太后的手心上写了一个“霍”字。
韦太后惊住。
“她多大年纪?”她问道。
“报上来的年纪是十七岁。但孩儿想,年龄这个东西,想要伪造,并不难。”元幼祺道。
韦太后蹙眉,“若这个武琳琅真是那孽障,她既想来报仇,为什么要以本来面目示人?”
“母后说的是,此事孩儿也考虑过,”元幼祺颔首道,“或者她眼下的这张面孔就是易容的,或者她蠢到没有想到自己这张脸会引起我们的怀疑。”
“可是,我儿方才也说了,这个人能够控制得了谭绍儿,难道会是个无智无脑的?”韦太后疑道。
元幼祺冷笑:“母后别忘了,当年的恭王,是怎样的性子!跋扈,阴狠,自以为是,却也不乏有些小伎俩……若果真是一脉相承,性子怎会不像?”
韦太后吸气,沉吟。
“若这个武琳琅真是当年的那个孽障,那么恐怕背后的谋算更大。”她隐隐泛上忧愁来。
“正是!孩儿也觉得,武琳琅或许也只是一枚棋子。而真正的幕后之人,隐藏得还要深!”元幼祺的目光深邃起来。
她于是将丽音阁的话头儿与韦太后说了,并说了顾仲文亦在丽音阁中暗中调查的事。
“唉!顾家啊!是真正的忠君忠国之臣!”韦太后感慨道。
元幼祺默然。
母后这样的一句感慨,着实让她百感交集。
“既已怀疑敬王世子,我儿何不着有司深查下去?还是,要等待时机吗?”韦太后话锋一转道。
元幼祺被问得一怔。母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完全是意料之内的。但是,为什么眼下明明怀疑,却不肯让有司插手,那个藏在元幼祺心底里的缘由却是不好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