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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只能找能抱得动的人直接将公子抱上去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而且……季公子像是发烧烧的很厉害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嘴里还一直断断续续的叫着水水水的,想必口里已经被烧干了,嘴唇上也都已经干的开裂了……”
听丫鬟这么一说,萧暮雨也管不多那些许多了,立刻就向着季双行所在的那个小房间去了,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他快步冲到那间小屋前将门推开,阳光照射在依旧躺在地上的季双行身上,果然如丫鬟所说脸已经烧的通红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额前的发丝都已经湿透了,而且汗还在不停的出,干裂到不成样子的嘴唇轻微的开合着,不停的发出嘶哑声音:“水……水……”
看着眼前的情形萧暮雨的心脏就像突然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揪紧了一样,竟有种快要窒息的难受感,他突然无比的恼恨自己为什么要将眼前的人儿搞成这个样子?明明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只要自己想、牢牢的将他困在府里就是了,何必非要伤他呢?萧暮雨再也控制不住了,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季双行从地上抱了起来重新放到了榻上,饶是他动作在轻柔依旧不可避免的触动了季双行的伤处,即使是在睡梦中那已经无比虚弱的人儿还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萧暮雨觉的自己哪里不对了,胸口难受的就像是不能呼吸了一般,自己不应该会这样的……正矛盾着看到那迟钝的丫鬟依旧站在门口处,忍不住的怒斥了一声:“还站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拿水请大夫?”
萧暮雨这般说了以后,那丫鬟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赶紧跑了出去,趁着这个空档萧暮雨打算将季双行的膝盖帮他接上了,现在他已经管不了其它那么多的事情了。捂住季双行的膝盖,明知道对方听不见,他还是柔声的说了句:“会很痛你忍一下,马上就接好、接好了就没事了。”
随即只听室内接连传来咔咔两声,以及两声短暂嘶哑的痛呼,季双行的双腿便是重新接上了,萧暮雨再望过去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似乎是松懈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了不少,想必终于是终于能睡的踏实一些了。
第22章 心的失控
丫鬟很快的就拿了水过来,萧暮雨转过身坐着将季双行半扶在他的臂弯中,从丫鬟的手里接过水小心翼翼的捏开季双行的嘴,将那杯水慢慢的灌了进去,将已经空了的杯子递给立在一旁的丫鬟,萧暮雨开口问道:“大夫请了吗?”
“管家已经差人去请了。”
“嗯,再倒杯水过来。”
连着喂了季双行三杯水萧暮雨才将他重新放回榻上,替对方盖好被子萧暮雨顺手再到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手一放上去萧暮雨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怎么感觉比刚才更烫了?萧暮雨的心里突然慌慌的有些没底了的感觉,随口就吩咐那丫鬟:“你快些再去催一催。”
丫鬟想必也是看出了萧暮雨的情绪了,小跑着就离开了,不多一会那丫鬟便带着管家同大夫一起过来了。季双行一看大夫来了,立刻就站起来冲着大夫说:“你快看看,怎么突然烫的这般厉害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随行的徐管家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自家王爷,没有说话、就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大夫诊脉、查看伤势,开方。而自始至终自家王爷的眼神一直胶在季双行的身上,偶尔会分一点给大夫。
“王爷放心目前看来没有大碍,不过四处关节虽然已经接上了,但还是有了损伤尤其膝关节接的时间太晚损伤比较大,需要好好的养上一段日子,千万注意不要再有什么损伤否则会落下病根的,最好让病人在床上多躺上几日。这上面的药尽快的熬好让病人喝了,是用来退烧的。”
待药熬好萧暮雨又亲自喂了季双行喝完了药,只是药灌下去之后等了许久季双行都没有醒过来,而且烧也没有要退下去的样子,萧暮雨马上就让人又将大夫请了过来。当着萧暮雨的面大夫又仔仔细细的将季双行检查了一遍。
“王爷不必过于忧虑,现在症状没有加重便证明药是起了作用的,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的将烧退下去这都是因个人而异的,即使烧退掉了人也未必立刻就能清醒过来,想必昨夜定是受了不少折磨没能好好休息的,肯定也是累极了的肯定要睡上好一段时间才会醒的。”
萧暮雨皱眉看着季双行显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管家:“将大夫的饮食住宿都安排好,就先呆在王府里等他醒来再说。”
萧暮雨一直守在季双行的身边,隔一段时间就喂季双行喝一次水,连饭都是在这小房间内解决的,本来萧暮雨是像往常一样去正厅吃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踏出这个房间他的心里就非常不踏实,整个人都觉的不对劲。后来干脆让人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添了桌椅进来,饭食直接送来房间吃。
待到天黑的时候季双行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没有先前那样烫手了,萧暮雨马上就又请了大夫过来确认,大夫过来诊察了一番说是少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人应该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醒了。
虽然大夫这样说了,可是萧暮雨还是坚持今夜让大夫住在王府里,待到人真正清醒过来再说。
将到亥时时萧暮雨也已经疲态尽显了,毕竟昨夜他也是一夜未眠,管家和丫鬟不住的在旁边劝他快些去休息,等到季双行清醒的时候一定会通知他的,不停的劝说加上萧暮雨自己也确实是困了,伸手探了探季双行的额头确实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这才叮嘱了管家几句然后再退了出去回房歇息了。
虽说是回房歇息了可萧暮雨一直惦记着这事,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醒了过来,朝着季双行所在的那个房间去了。
萧暮雨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季双行已经清醒了,徐管家和萱宁正在喂他喝水,喂好水徐管家将季双行安置好,起身向萧暮雨禀报。
“季公子刚刚醒来说要喝水,正打算喂完水就去通知王爷的。”
萧暮雨点头算作回应,却听到躺在床上的季双行仿若自言自语道:“现在应是三更天了吧。”
“是的,三更打了有快两刻钟了。”距离季双行最近的萱宁回了他的话。
“王爷果然是说话算话,说十二个时辰后再来看我、便果然是十二个时辰后才来管我的死活。”
萱宁和徐管家都是一惊,没想到季双行刚刚清醒过来就冲王爷说这样的话,尤其萱宁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可惜萧暮雨比她的速度更快。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昨晚想必很不好受,你现在使些性子我也不同你计较,只是这都是你应得的惩罚。”仅停顿一下萧暮雨接着又说:“只关十二个时辰,对你我已经是很仁慈了。”
听到萧暮雨这么说,站在旁边的萱宁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主子,然后就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低头站在一边。
“我应得的?我应得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昨夜痛到钻心处,季双行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脑子烧的晕乎乎的他只想着从这间暗牢里出去,让人来救救他,他从榻上往外爬滚了下去,又在地上爬了一段距离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昏死过去前他盯着那扇从外透出微弱光芒的门,期待着萧暮雨会有那么一点在意他的死活,会反悔,会从外推门而入、将他带离这种极致的痛苦。
“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非要再提起给自己找不自在?好好休息吧,你现在的伤势不宜移动,等你稍微好一点了我再将你从这间屋子移出去。”
季双行早已双目紧闭,不再有任何的回应,室内沉默了起来,萧暮雨盯着季双行仍然苍白却明显平静了许多的脸庞,叹了口气然后柔声吩咐道:“萱宁,这几日你就暂时负责照顾季公子吧,有什么需要就跟管家说吧,或者跟我说也行,有需要的话我房里的人随你调动,外面的人就不要惊动了,闻风院里的人也一样。”
“是,谨遵王爷吩咐。”
最后再看了一眼季双行,萧暮雨便出去了徐管家也紧随其后离开了。萱宁在那临时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昨夜便是她值夜今天白天也没有一刻得闲,这会空下来了难免觉得困。
“你也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吧。”开口的是季双行,说出的话竟十分的清醒冷冽,让已经困的有些迷糊的萱宁一个激灵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那怎么行呢,公子你现在行动不便一应的琐碎小事身边若离了人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