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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谦之曾被他伤得那么深,他怎么会说出让谦之以女人自居的话来?他是给了谦之皇后的身份,可他也知谦之的性子,他不愿意束缚谦之,皇后不过是个头衔罢了。
隋卿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传来的疼痛如尖刀一般狠狠刺入皮肉又生生拔出,他不愿意回忆,可记忆却如潮水向他汹涌而来,逼着他认清自己的错处。
他曾带着那乔挽儿去找过谦之,乔挽儿依偎在自己怀中,谦之惊讶的看着他。
春光正好的日子里,他说过的话却像冰一样刺骨,“你身为皇后,自然是要管理后宫,既然已雌伏在朕身下,那你也和女人无异,索性不出宫了吧。”
谦之那不可置信的目光让他有一瞬的清醒,也让他记了一世。
想见他,好想见他……
缘分二字当真是妙不可言,隋卿这么想着就听到窗户有响动,本以为是那些凶手正神情戒备着,紧接着心心念念的人便从窗口跳进屋内笑得灿烂。
一眼万年。
“谦之……”隋卿忍不住低喃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移开一点视线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这目光太过灼热,韩谦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你伤好点没有,我爹将我锁在家中专心习武,所以来得晚一些,你可莫怪我。”
“不会,我怎么舍得怪你。”隋卿笑得温润如玉,可韩谦之总是觉得怪异,左瞧瞧右看看也未瞧出哪里不对劲。
“喏。”韩谦之将手中的物什随手一扔,隋卿接住定睛一看是上好的金疮药,这金疮药出自高人之手,世上也仅剩三瓶,原本都应在宫中。
上一世他怕谦之受伤,故而在未登基前先向父王求得一瓶送给了谦之,谦之那怔住后欢喜的模样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现在这瓶送给谦之的金疮药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可他已不是宋铭理了啊!难道谦之心悦隋卿?
不不不,谦之是心悦他的,否则也不会嫁与他做他的皇后。
不对,他现在已经是隋卿,谦之还是不要喜欢那什劳子宋铭理为好!
心思几度转换的隋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时而纠结时而狰狞,让韩谦之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真想大喊一声妖孽退散啊!韩谦之如是想着嘴上却说:“我是偷溜出来的,若是被我爹发现会打断我的腿!你且用着,这金疮药十分好用的,我先回去了!”
说完又从窗户跳了出去,速度之快像是身后有什么妖物追他一般。
隋卿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谢谢。
不多时阿豆便端着一份稀粥和小菜进屋,在一旁站着等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少爷,方才我见到夫人了,夫人说要我好生照顾少爷,夫人晚上会再来看你。”
隋卿吃粥的动作一顿,“为何是晚上再来看我?现在我娘有什么急事不成?”
还有一些疑惑需要问问,虽说时间不急,但是早些解开也好了了一个心结。
“听说是小姐知道了少爷受伤的事,一时着急急晕了过去,大夫已经去看了,少爷莫要担心。”
隋卿的妹妹?似乎听说过但从未见过面。
也罢,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隋卿:媳妇你看看我,你喜欢我别喜欢那个狗屁宋铭理好不?
手握黄符,韩谦之:妖孽退散!
隋卿:……???
☆、第四回
夜凉如水,风吹进里屋让只穿了一件里衣的隋卿冻得一个瑟缩,阿豆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赶紧关上了门窗。
“少爷可需我去厨房讨要一碗暖汤?”
见阿豆这样忙前忙后的,隋卿终是问了自己的问题,“我见你忠心得紧,待会想将你讨来做贴身小厮,你可愿意?”
阿豆神色慌慌张张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方,“少爷可莫要逗弄阿豆,阿豆可是会当真的。”
“我逗你作甚。”隋卿目光直视着阿豆,试图寻找一丝异样,却不想阿豆听到隋卿这样的话,清秀的小脸上绽开大大的笑脸。
“得嘞!阿豆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魂!”阿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得到了这样的好差事高兴地快要扭动起来。
“起来吧,地上凉,我且问你,今个上午你拦住太子殿下是从哪来的胆子?你就不怕太子殿下摘了你的脑袋?!”隋卿这句话可真不是随意吓唬阿豆,毕竟那所谓的太子殿下可不就是他自己!他什么脾性他自己还是了解的。
宋铭理对阿豆说的那些话的确是他的风格,他在太子时期更确切的说是未与谦之在一起前性子是桀骜不驯的,容不得他人的一点忤逆。
阿豆嘿嘿地笑了两声,有些憨气地挠了挠后脑勺,“我这颗脑袋也不值钱,摘了也就摘了罢,不过少爷可金贵的很,可不能再伤着了。”
“少爷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条小命若非老爷夫人心善,怕是早就该冻死在雪地里了,所以我这条命是老爷夫人的,而老爷夫人的心头宝又是少爷,故我的命是少爷的!”
“什么是少爷的?”女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丫鬟先替夫人推开房门,夫人跨步走了进来冲阿豆笑道,“你倒是个嘴甜的。”
阿豆嘿嘿一笑也没反驳什么,隋卿使了个颜色给夫人,夫人虽是愣了一下却还是伸手挥退了下人。
“卿儿可是有事问为娘?”隋母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更是让隋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娘,你可知……”隋卿喊娘十分从善如流,甚至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为何遭人追杀?”
隋母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别开了头,“为娘……为娘也不知。”
隋卿没有立马追问,只是任凭这份诡异地安静蔓延。
隋母奇怪怎得没声了,转回头就与隋卿的目光相撞,那一望无际的黑色轮廓似乎要直透她的心底,挖出她藏匿多年的秘密。
还未等隋母开口解释些什么,隋卿便先发制人,“娘,您是我的亲娘吧?”
不知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这里,但隋母明显松了口气笑骂他一句,“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啊,不是娘生的难不成是你爹生的?”
隋卿心底冷笑一声,怕是接下来她就笑不出来了。
“那您为何宁愿儿子丢了性命也要守护您那不知所谓的秘密!?”
隋母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什么解释都做不出,更或者她并不想解释。
面前生养了十五年的儿子在今日竟陌生的可怕,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为了秘密而置他性命于不顾吗?
不,并非如此,儿子遭到暗杀的理由如此轻率连她都不敢轻信,她不能……
隋卿看着隋母神色几经变换,他不急着催甚至开口赶人,“既然娘不愿说那儿子也不强求,很晚了,娘也早些休息才是。”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隋母不可能听不出来,可她却没有动,手指不住地搅紧了手中的手帕,踌躇一阵终于下定决心,“为娘全都告诉你。”
成了!
隋卿心底嘚瑟地快要扭起小人,面上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洗耳恭听,十分有伪君子的风范!
原来隋家祖上是山贼,一直都以洗劫富人为生,虽说不是洗劫一空,但是拿走的财富也足够堆积成山,官府和皇帝都对他们的财富眼红。
但是隋家第一代看上了一名大家闺秀,强行撸来拜堂,那大家闺秀被撸来也不哭不闹,知道隋家的财富时甚至为她刚成亲不久的夫君出谋划策。
大家闺秀让夫君将财富藏起来,取出一些足够生存的珠宝换成金银,开一间铺子起家。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家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也正是因为如此,隋家才渐渐有了雏形,才有了一直延续至今的地位。
皇帝抓不住错处,只好放弃,况且到宋铭理父王这一代,隋家对皇帝还有救命之恩,自然是多需要以礼相待,所以才有了皇家庇佑隋家一说。
但是坏就坏在不知什么人从哪里听说的流言蜚语,竟扬言隋家有藏宝图,那埋藏宝藏之处有数不尽的财富!只要得到了藏宝图,那因此称王都是没问题的。
不少人听了都心动不已但是顾及皇威而不敢轻举妄动,这次不知怎得了,竟真有胆大包天之辈对隋卿出了手。
说到这里隋母就是一阵后怕,绝美的脸庞早已是泪水涟涟,隋卿无奈只好出言安慰,总算是把女人的泪水哄了回去。
隋母了了心事,愁容也消去不少,待隋母离开时隋卿说了想讨来阿豆做贴身小厮的事,毫无疑问隋母应了他的小要求。
“吱呀——”隋母贴心地为隋卿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