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明曦唉声叹气,“王爷你可真是的,当初怎么不为自己也想一想,把另一株还魂草也拿回来?”
“拿回来不也解不了我身上的毒么,有没有也没什么差别。”李云恪到厨房里找了杯水,漱掉一嘴的苦味,遗憾道,“要饿一天,真惨。”
许明曦收好了药炉子和药罐,催促道:“去我房里趴着,记得把衣服脱了。”
李云恪:“……”
和儿子一起用过早膳,南宫煊身上恢复了些力气,见李云恪迟迟不来,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生自己的气,胸中不免窒闷。
倒是小家伙和前几日不同,吃饱了便活蹦乱跳的,还会说好听的话哄自己,乖巧得很。
“信儿,今日为何这般开心?”南宫煊问道。
南宫信双眼亮晶晶,“因为父王又要我了呀!”
南宫煊很是意外,“你不再生父王的气了?”
“不生气,父王疼我。”小家伙爬到椅子上往窗外看,自语道,“父王怎么还不来?”
南宫煊撑着腰起身,“信儿什么时候见到父王的?”
“早上。”南宫信见他起来,立刻跳下椅子跑到他跟前,“爹小心呀,信儿扶你。”
南宫煊牵住他的手,“信儿,爹在房中躺得太闷了,正好今日没下雨,你陪爹出去走走好么?”
南宫信响亮道:“好!”
两人才出得房门,秦少君便出现在了院中,道:“南宫教主怎么出来了?”
“难得天好,想和信儿出来走走。”南宫煊道,“我们转转就回来,不必跟着了。”
“可是……”秦少君想起他一早不过站了片刻便双腿打颤的模样,着实不放心。
南宫煊明知他是关心自己,可心里仍是不好受,感觉自己在他们眼中已成了个离不开人的废人。他勉强笑了下,道:“我不会逞强,有哪里不舒服便会唤人的。如今我能陪信儿的时候也不多,你们别把我们父子间相处的乐趣也给夺走了行么?”
听他这么说,秦少君自然不忍心再劝,便听话地又隐去了身形。
却不敢完全不管,只远远缀在他二人身后,确保那一大一小始终在自己的视线里。
南宫信起初还给他牵着走,可到底是个孩子,不多时便前后跑了起来,见到蝴蝶也要过去扑一扑。
不过他倒是个懂事的,跑出去一段很快便会折回,叮嘱南宫煊慢点,和父亲再走几步,而后才接着跑。
南宫煊本是打算去书房找李云恪的,昨夜原是想让他不要烦闷,没成想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脾气,反而将他惹出了火,实是不该。
然而前头的南宫信带的并不是往书房去的路,此时的南宫煊自然是追他不上的,正好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向李云恪开口,便决定跟着儿子多绕两圈。
绕来绕去,就绕到了许明曦居住的那座小院——小家伙常由他许爹看着,对这里熟门熟路。
南宫煊以为儿子要进院找许明曦,那便正好让自己那已经卸了任的青玉护法好生帮忙带孩子,也就方便自己去找李云恪了。
可小家伙又看到了蝴蝶,在院门口拐个弯,跑了。
南宫煊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心情总算也跟着好了许多。
可身体还是不顶用,走这一段路已休息了好几次,这会儿又感觉后腰阵阵酸痛,便靠在院墙外稍作喘息,等着南宫信再跑回来。
“主子的情况会好些?”
“晚上还有一遍针,到时你一人不够,再叫一个来,一起帮他送内力。”
南宫煊才喘了两口气,便听到院中有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响起,而后便是康辉和许明曦的对话。
这说的明明是李云恪,他怎么了?南宫煊一愣过后,没有急着去问,反而下意识压下了自己的呼吸声。
康辉并未察觉院外有人,还在想着适才许明曦为李云恪行针之时,那向来极能忍耐的人痛得几次轻呼出声的模样,“主子先前一直好好的,怎会突然如此?”
“突然?”许明曦又气又无奈,“从他经脉受损程度来看,他胸腹几处要穴被拍开的时间,差不多得有半年了!”
南宫煊心头一凛。
秦少君站得远,听不到院子里的人在说什么,只是瞧着南宫煊的表情凝重下来了,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便见他突然朝自己藏身的地方看过来,轻轻摆了摆手。
“再找不到解药,即便我拿出所有能耐,至多不过帮他撑上一年。这中间要是再出什么意外,他连一年都……”许明曦还在继续说,“你们问出了是谁把他……”
康辉有所察觉,转头向外,“谁在那儿?”
南宫煊没听到他说什么,也忘了要屏住呼吸,脑中只剩下那两句话反复回响。
他胸腹几处要穴被拍开、至多撑上一年……
许明曦说李云恪这般已有半年之久,半年前,正是自己才怀上这一胎不久的时候,那时……
南宫煊只觉腹间一阵剧痛,身体贴着墙壁一点点在下滑,有人在耳边焦急地喊着什么,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第177章 恳求
李云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被许明曦扎了几针后睡了那么一小会儿,南宫煊就出了那么大的事。
那日南宫煊晕倒,人在昏迷中不停抽搐,两三次连呼吸都断掉了,下方也见了红,情势极为凶险。
许明曦从早忙到晚,临近子夜才算让他的情况稳定下来,将自己也累到虚脱。
“还魂草上沾有的啼血果汁尚未除尽,不能给他用,这次能救回来完全是他命好。”许明曦咕嘟嘟灌了整整一壶水,靠着康辉的支撑才能维持站立,“待他醒了,王爷你多说些好话,莫要再让他伤心动气了。”
李云恪颓然望着昏睡的人,无力地点了点头。
许明曦闭上眼,“这事该怪的是我,要不是我……”
康辉给他擦了擦汗,将他直接抱了起来,对李云恪道:“主子,小曦累了,属下先带他去休息。”
“去吧,”李云恪开口,嗓音哑得厉害,“别多想,煊儿可还指望着你呢。”
许明曦将眼泪蹭在康辉衣衫上,道:“王爷自己也要保重身子。”
房门轻轻关起,李云恪在南宫煊身旁坐下,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颊边,喃喃道:“煊儿,我明明想好好护着你疼爱你的,可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你?我知道错了,宝贝,你别这样惩罚我,求你……”
躺在床上的人无知无觉,连顺着手指传过来的从炽热到冰冷的湿意也未能将他唤醒。
南宫煊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天大亮了才艰难地醒了过来。
“煊儿,喝点水。”
他听到有人这么说,加上喉间确实干得厉害,还透着股混着血腥的药味,让他难受得想干呕,便顺从了人家的好意,迷迷糊糊被喂了好几口水。
“教主,你好些了么?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还有哪里疼哪里难受,你说给我听。”
声音从模糊到清晰,南宫煊神智渐渐回笼,睁眼茫然看了一圈,问道:“我怎么了?”
李云恪的心随着他这一句话跳得几近失控。
“教主,你昏睡了两天了。”许明曦将他的手腕放回被子里,“脉象很虚,不过好歹命算没丢,你可不能再这样考校我的医术了,知道么?”
南宫煊只觉呼吸费力,想要自己动一动,却是连手都抬不起,只好出声道:“高点……我喘不过气。”
李云恪忙将他的上半身又托起了些,抓过立于床头的两个软垫塞在了他身下,“这样好些了么?”
南宫煊长出一口气,倦怠地嗯了一声。
“教主,我喂你喝药?”许明曦问。
“让我缓缓。”南宫煊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想了半天才恍然记起那日晕倒前自己听到的话,猛地转头看向李云恪。
动作过快,害他自己一阵晕眩。
李云恪单手扶住他的头,“慢着些,你受不住的。”
南宫煊苍白着脸,狠狠地瞪着他,“李云恪,我问你,是谁拂开你胸腹处被小曦封好的几处穴道的?”
李云恪手一抖,不自在地收了回去,躲开他的视线道:“没有谁。”
“怎么可能没有谁?还能是你自己不想活了,故意冲开的不成?”许明曦不赞同地皱起眉,“王爷,左右教主都知道了,你就别瞒着了。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能顺着他点么?”
李云恪依旧偏头不语。
“你不说我说,”南宫煊眼圈很快红了,“是那个禁军统领前来要带走信儿的那日,你想拦着我杀人,却没防着我会对你动手是么?”
“不……不是……”李云恪否认,心中却明白都是徒劳。
南宫煊咬了咬下唇,又道:“因为面对的是我,你半点护体内力也没提,而我却练成了乾坤归一,用那功夫伤了你。”
李云恪握住他的手,俯身亲吻他额头,“不是,不是你,煊儿别说了……”
“你只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