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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煊脸羞得通红,道:“好了,我知道了。”
李云恪道:“我哪敢忘?不过小曦在我就放心,你一定能把煊儿的身体调理好的。”
许明曦被他夸得舒坦,满意地笑了,“那你们吃吧,我煎药去了。”
“再劳烦小曦大夫一件事,”李云恪笑眯眯,“把你男人给本王唤来吧。”
许明曦:“……”
南宫煊看许明曦扁着嘴匆匆跑出去,无奈道:“你吓唬他做什么,让他得意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
“得意可以,忘形就不好了,”李云恪笑,“谁让他扰了我的好事呢?”
不多时,康辉敲门进房。
“说说吧。”李云恪懒得细问,直接丢给他三个字。
康辉道:“官兵那边施坛主在应对,塞了些银钱,他们也就不怎么找麻烦了;刘敬文那头,南宫教主派去的人已经被甩开,庄中还有兄弟跟着,说是往西去了,看样子不似要回修罗山。”
南宫煊听说自己的人被刘敬文甩下了,不由拧了下眉,待听到李云恪的人还在跟时,眉头拧得更深了——那时李云恪昏迷,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吩咐下去,下边的人却能将事情办好,反观自己这边,南宫煊难免泄气。
李云恪看出他的想法,对康辉道:“下次在王妃面前捡点好听的说,要顾及王妃的颜面,懂么?”
南宫煊:“……”
康辉:“……”
“追踪刘敬文的人继续,修罗山那边,叫洛淮城的庄子分心看着些,有动静随时报。”李云恪顿了下,吩咐道,“给小曦几张银票,让他转交施坛主,紫暝教从总坛到分坛都不富裕,别让人家破费了。”
南宫煊:“……”
康辉没敢直视南宫煊气愤的表情,忍住了笑,道:“主子,刘敬文逃命也没忘了让手下人四处传您身在骧州分坛的消息,如今骧州城全城都议论开了。统领是亲自搜过分坛的,自然当他是胡说,可他将此事传到别处后,难免不会有人相信。”
李云恪咽下一勺粥,想了想,道:“过几日我就返回沧洵,还是让少商少君跟着,你回头同他们说一声。”
啪嗒一声,南宫煊的勺子掉进了碗里。
李云恪朝他看来,半途给康辉使了个眼色,康辉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南宫煊若无其事地重新拿起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却不往嘴里送,淡淡道:“要走了么?哪天走?”
李云恪盯着他看了看,从他手中接过碗和勺子,喂了他一口粥,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消息藏不住,皇兄又是多疑的性子,若不回去,怕要惹出事来。”
“我自己会吃!”南宫煊抢回碗,不高兴道,“你皇兄什么时候才能把看着我的那群人撤了?”
李云恪蹭蹭鼻子,带着点歉意道:“只要我们一家三口都在外头,那就一直不会。”
南宫煊三两口将一碗粥喝完,气闷地回到床上,摆出姿势,竟是要打坐练功。
李云恪忙也喝了自己的那碗粥,挤到他旁边去坐着,握住他两只手腕,哄道:“煊儿别生气,我绝不是要食言。”
南宫煊眉毛几不可见地跳了一下,装傻道:“什么食言不食言的,我听不懂。”
李云恪也不拆穿他,只耍赖似地抱住他,“答应你了不分离的,我自是不敢忘。我本打算下月底回沧洵的,到时你在明我在暗,要骗过跟来的官兵再简单也没有;等到了那边,我再拖延几日,待礼新回到南境,就在他们眼前从沧洵王宫里走出来,‘惊喜’地看到你亲自来接我,我们再一起回王府,这出戏就算是演完了。”
南宫煊眼睛亮了亮,道:“可以。”
“要是没有刘敬文搅和自然是可以,但他迫得我不得不将返回沧洵的时间提前,我就不能让才落胎的你跟着我奔波吃苦了。”见他张嘴要说话,李云恪抢着道,“再说你手底下的人就要追随你重上修罗山了,这个时候你又怎能丢下他们,跑到南境去呢?”
这回南宫煊什么也说不出了。
可还是不甘心,向李云恪坦白那些每回想一次便要痛苦一次的过往,比自己在他面前脱光了还要困难,自己好不容易做到了,两个人的心从没这样靠近过,可他却在这个时候说要走。
李云恪最怕他胡思乱想,眼珠子转了两转,朝后便倒。
南宫煊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本不大想理他,余光瞥见他的手正按在被自己打了一掌的地方,立刻失了方寸,靠过去道:“又疼了么?是不是……”
李云恪握住他伸过来想要查看自己伤处的手,道:“别管,就那么疼着吧。我哄得你信了我,却违背你意愿点了你的睡穴,说到底和刘敬文的混蛋行径没什么两样,你打我一掌实在是便宜我了,我哪好意思喊疼?”
“你是不是又骗我?”南宫煊板起脸。
“……只是想逗你笑一下。”
南宫煊抱臂看着他,“利用我的信任算计我,你和那混蛋的确……”
“煊儿!”李云恪声音提高。
南宫煊一哆嗦,在他腿上拍了一巴掌,“你喊什么喊,也不怕把人引来!”
李云恪嘿嘿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
南宫煊是真想揍他一顿了,可见他脸色依旧苍白,心中又不舒服了起来,耷下双肩,没精打采地道:“好了,我听你的,暂时以夺回修罗山为重。你自己要当心些,尽早回来。”
“放心,危险不在沧洵,而在颍中。”李云恪拨弄着他纤长的手指,神色认真下来,“煊儿,那些事说出来后,有没有觉得好一些了?”
何止是好一些,简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南宫煊浅浅一笑,道:“好归好,夜里睡觉还是要留一盏灯。”
李云恪冲他张开双臂。
南宫煊看了他一阵,过去拥住他,道:“但我会努力克服这些坏毛病的,说不定等杀了刘敬文,就会彻底好了。”
“也不是什么坏毛病,”李云恪亲亲他的额头,“我陪你一点一点来。”
李云恪又在分坛里住了两日,无奈外头传言越来越盛,统领带人来得越来越勤,他只好去了望月楼。
到得三月初十,他身上内伤痊愈,内力也都恢复了,便打算动身再赴南境。
临行前,他又趁夜去看了南宫煊和南宫信。
南宫煊早从康辉那里得知李云恪今夜要来的事,便没把南宫信送到乳母那里去。
李云恪摸进他房里,见他抱着儿子在房中闲转,关了门便去将那一大一小抱进了怀里,粘着他道:“几日不见,想死我了。”
“嘘!”南宫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信儿睡了,当心吵醒他。”
李云恪亲了亲儿子胖乎乎的小手,揽着南宫煊的腰走到床边,叹气道:“我此去至少又要几月,离开沧洵还得带人回颖中,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们父子相见。到时候怕信儿早已会满地跑,叫他认我这个父王,他定然不愿意。”
南宫煊被他说得也有几分不忍,轻轻放下南宫信,道:“若我这边事情结束得快,我便带着信儿去颖中找你。”
“好。”李云恪道,“不过你也不必心急,虽说刘敬文被我打断了一条腿,可他奸诈得很,手段又下流卑劣,不好对付,你一定加倍小心。”
南宫煊将手放在小家伙身侧,面色温柔,“是我自己也就算了,如今有了信儿,我怎敢再有丝毫放松?”
“不单是信儿,你也要好好的!”李云恪强调,“我不在你身边陪着,初一十五练功时千万别分心,万一……”
“少胡说。”南宫煊白了他一眼,又同样不放心道,“你回到颖中也要多留心,太子残废,皇帝必然要刁难你,你别任他揉捏。”
李云恪笑道:“我硬邦邦的,不好捏。”
南宫煊瞪他。
“好了,别操心了。”李云恪道,“皇兄防我恨我,但此时与虬厥战事未休,与沧洵结盟未稳,他还不会对我下手。”
南宫煊点点头,道:“我会照顾好信儿。”
李云恪深深地看了他片刻,抱住他吻得双方都气喘不停,这才不舍地放开,摸了摸他的脸道:“那我走了。”
南宫煊倾身又抱了他一下,当是给这个自己将身体与灵魂都交付的人送行,暂时隔断自己对他不知从何而生的依恋,轻声道:“保重。”
第114章 人情
李云恪不慌不忙,于四月中旬到了沧洵边境。
他一路走来,果然听了不少自己其实并未身在沧洵王宫的传言,传言越传越可怕,到最近,竟有百姓议论说自己脱离了李云慎的掌控,意欲谋反。
李云恪哭笑不得,见过谋反的人还没动作,就先把风声漏出去的么?
然他人不在沧洵又的确是事实,李云慎也不可能认为那是空穴来风,再加上李诚身上的那笔账,回去之后怕有自己好受的了。
不过那也都是后话了,眼下就权且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