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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冷越刚还在说笑话,突然之间就提高了声音,一脸正色,感觉接下来该是有事要发生了。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在军营中就得按着军营中的规矩来,接受不了规矩的回你的原地方去,该杀猪的杀猪,该挖井的挖井,你要是站在这儿你就得依着我的来。”冷越高声说着,又拉了一穿戴和姿势都较为标准的士兵到面前来,指着他道:“你们穿要穿成他这样,站也要站成他这样。道理我就讲到这里,如果你愿意讲道理也行,那我们就用打的,一直到你服为止!”
众人私下里相互觑了觑,都已听说过冷越身手不凡,而且既然敢说这样的话,就有把握胜过他们中间每一个人。
冷越扫视了人群,没人敢做声,吴笳偷偷看了下冷越,嘴角挑出一丝笑,他平时看到的都是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脾气好得怎么惹都惹不火的冷越,现在才亲眼看到冷越身上坚韧强势的一面。
“赶紧站好了,谁破坏队形我打谁。”冷越提起手中的戟重重地在地上一敲。
列完队形之后,转为拿兵器演练,一干人从呆板的训练中解脱,又原形毕露了,纷纷奔向兵器库,抢了自己喜欢兵器。
冷越当下也不阻止,等到他们都把兵器拿出来才让他们站成一排,各自说说自己要选手中兵器的原因。
一高瘦的青年拿了一支最长的枪,正得意地抬头看着枪头。冷越在他身边站住,问道:“你说说,为何选了支最长的?”
那青年双手握住长/枪,往侧面横着一扫,道:“这么一扫,能扫下很多人,岂不是最好用?”
青年旁边一人拍了拍他的胳膊道:“他这以为是在赶鸭子呢,他原来就是赶鸭子的!”
冷越又看向旁边拿了一把斧头的黑脸大汉道:“那你呢?你喜欢这个?”
“谈不上喜欢,小的只是使惯了这东西,从前是打铁的,只有这斧头和锤子使起来比较顺手。”黑脸大汉道。
冷越站得离人群远了些,高声道:“你们爱使什么兵器,我并不阻止,只是现在你还只是站在队伍中的一个小卒,你就只能根据队形来用兵器,等到哪天你从队伍中出来,成了领头的,你就能用自己最拿手的了,爱怎么耍威风怎么耍威风,所以兄弟们,咱们威风的日子还在后头!”
众人又陆陆续续将手中的兵器还了回去,等候冷越安排。
冷越讲了几样常用兵器的特色和使用的情况,再根据阵型发派了兵器,训练慢慢进入正轨。
天色将暗,吴笳换了衣服打算去找罗稳,却见练武场上冷越还在带着人训练,心道:“还真有点韧劲,他既然能忍,以后这种难缠的事干脆多派些给他,看他的底有多深。”
冷越远远地看到吴笳的背影,看他穿成这样,猜到他应该又是要去找罗稳了。
练武场上只能隐约看到人影了时,冷越才让众人散去,他正往营房走时,发现吴笳骑着马进了营房。
吴笳身后还坐了一人,此人正是罗稳。罗稳挨着吴笳坐在马背上,身上的白衣与吴笳的青衣形成对比,身材明显看得出来较吴笳单薄了一圈。
吴笳先下了马,又伸过胳膊去扶罗稳,罗稳将手搭在吴笳肩上,小心地往下一跃,正好被吴笳接住。
冷越在后面呆呆地看着,看到罗稳好像身上有伤的样子,本想上去问候一声,但想到军中关于吴笳与罗稳的流言,又觉自己这么过去怪难为情的。
吴笳发现冷越正在朝他这边看,大喊道:“还在那站着干嘛,不知道过来搭把手啊!”
吴笳搀住罗稳,罗稳费力地迈开步子,看得出来是脚上有伤不便行走。
冷越上前道:“将军,从这里到你屋里还有一段路,将军还是将罗公子背过去为好。”
“也是,来吧。”吴笳背过身,在罗稳前面半蹲下来。
冷越也上前搀着罗稳,将他扶到吴笳背上。
夜色中,冷越很想朝将罗稳的样子看清,他感觉这肯定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
冷越走在吴笳给他们开门、掌灯,他回过身看到,吴笳背上那张脸有些苍白,进了屋后,眼睛才睁大,罗稳看向冷越时,想朝他笑着打个招呼,那一笑笑得极为费力,更显得他娇弱可怜了。
吴笳想将罗稳放到床上时,冷越也过去扶,他双手伸到罗稳腋下,让罗稳在床上坐下来,罗稳头靠在冷越腰间,又抬头看了看冷越,那小巧精致的鼻尖像是在冷越心上戳了一下,让他马上又看向别处。
吴笳将罗稳放下后,朝冷越这边走来,冷越感觉自己占地方了,便向后退了两步。
“还好我及时赶到了,箭没射到你。”吴笳在罗稳边上弯下腰道。
“是啊,从马上摔下来反而躲过了那一箭。”罗稳看向吴笳道。
吴笳恨恨地道:“伍虔这阉狗做事向来心狠手辣,如今皇帝又没了,他挟持着小皇帝,更是为所欲为了,他找人暗算你无非就是听到了咱们复国的风声,想要斩草除根。”
冷越在一边站着,心道:“复国?斩草除根?莫非,罗稳是宋国王室后裔?”
冷越想到宋王室姓连,并非姓罗,罗稳应该就是向世人隐瞒身世了,这么说来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想到这里,冷越顿觉自己听到这些实在不合适,便道:“罗公子稍等,我马上去请大夫。”
冷越离开后,又一想,吴笳刚说到此事时并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看来吴笳还是将他当作自己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追读,(*  ̄3)(ε ̄ *)
第11章 贵胄
冷越出去后,罗稳看了看吴笳,又看向冷越刚走过的方向。
“不打紧,是自己人,不会出去乱说的。”吴笳轻声说道。
罗稳轻笑了一下,道:“我倒不是有这个担心,你带在身边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我只是觉着这人看着像个有缘人。”
“有缘人?”
“意思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罗稳说着看向吴笳的眼睛。
吴笳思索了一会罗稳刚说的“一样的人”是什么意思,很快又明白过来了,暗暗莫名有些高兴,便问道:“这个……你也能感觉得到?”
“当然。”罗稳沉默了一会,道,“我看,你听了我这话好像挺高兴?”
“是吗?没……也没有吧。”吴笳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对罗稳这心细的程度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每一点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时,冷越带了一老年大夫进来。
那大夫看到罗稳,便加快了步子走了过去:“怎么是罗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到这里了?”那大夫看了吴笳一眼,又觉得自己刚刚所说的“你怎么躺到这里了”好像说得不应该,话中之意好像影射到了罗稳和吴笳之间被传出的暧昧关系。
三年前,吴启一家为了掩人耳目,从宋国旧都长洛迁居到桐城。吴笳就是在那时结识了罗稳,当时罗稳只有十四岁,在桐城的骚人雅士中已小有名气,吴笳便是在一次宴饮中看到的罗稳。两人一开始交谈,便有相识已久之感。
吴笳是个不容易向人敞开心扉的人,在叔父吴启和堂弟吴蔷眼里他就是个简简单单只爱练武不懂多愁善感的硬汉子,所以他也不愿意多和他们说什么心里话。只有罗稳不同,罗稳能看得到他心里不那么刚强的那一面,所以两个看上去很不一样的人竟成了知己好友。
罗稳因生的美,府上年轻的纨绔子弟进进出出,有时还会有些争风吃醋的事情发生,也就有些气不过的添油加醋说些闲话,吴笳是罗府的常客之一,流言的主角自然也少不了他,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吴启耳朵里,吴启便十分看不惯这些事情,几次三番暗示吴笳不要和罗稳有来往。
那大夫为了化解心里的尴尬,马上去查看了罗稳的伤势,道:“公子这腿无大碍,只需休息两天少走动,便能恢复,只是公子本来体弱,经这么一摔,后面会有什么影响我一下也说不准,先静养着吧。”大夫留下了药方后,便匆匆出去了。
冷越也正打算出去时,被吴笳叫住了。
“冷越,你等等,我明天得去我叔父那边一趟,你明天来照顾他!”吴笳朝冷越招着手。
“我?”冷越走近,指了指自己。
“嗯,你。”
罗稳支起身子,看向吴笳,道:“不用了,伤得不重,我起来扶着东西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