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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公子像是有些懊恼的叹口气,背对袁玥的方向而立。
见那人已走,袁玥等了片刻,让丫头在亭外等候,自己慢慢走上了小亭。
“公子……你来了……”袁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向萧墨函行礼。
萧墨函转过身来,披风遮住了身形,借着月色,丝毫看不出四个多月的肚腹。
“袁小姐……在下有礼了……”作揖行礼。
贰人在亭中坐下,客套一番,袁玥几番追问才知道眼前的公子真的是自己早有耳闻的“墨园才子”萧墨函,还是成王妃的亲弟弟,因着王妃的引荐,现在跟在成王身边“做事”。
心下对萧墨函更加满意,袁玥两颊绯红,“那日得萧公子相救,袁玥感激不尽。”低头垂目,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
“举手之劳……袁姑娘不必在意。”萧墨函丝毫不被美色所动。
“明日……袁玥还想请公子一聚……不知萧公子……”继续穷追不舍。
“袁姑娘不必客气……姑娘的心意萧某领了……明日就不必了……”继续拒绝。
见萧墨函一再推辞,终没忍住,袁玥将倾慕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自昨日见过萧公子之后……小女子一直……无法忘记公子……对公子颇为仰慕……”
萧墨函举手作揖、眉头紧锁,“袁姑娘厚爱,萧某实在不敢当……”
袁玥见萧墨函婉言谢绝,心有不甘,着急道,“公……公子可是有何顾虑?”
“男儿不立业不成家,萧某实在……哎……”一副大志未成,痛心疾首的模样。
莫非?就是为了刚刚说的那事?还跟父亲有关?袁玥心里焦急,希望自己能为萧墨函做些什么。
“萧公子……可是遇到什么难处?袁玥愿为公子尽绵薄之力。”急切。
“这……”犹豫。
“家父乃越州知府,只要能帮上公子,袁玥愿意一试。”
“实不相瞒……”看了一眼袁玥,说出编好的说辞,“萧某正在替王爷编撰一本描写肃国各地风土人情的游记,这次王爷南下,正好能随行将南边风貌记录一二,只是现在……在关于乐县最重要的道路运输方面有些不明之处,而记录这些的卷宗怕是涉及知府政务不便透露……所以萧某现在确实十分为难……”
“那……我去跟父亲说说……”袁玥有些拿不准。
“不可……此事不宜让知府知晓……”
“但是……”袁玥有些为难。
“若袁姑娘有难处,萧某也不勉强……”萧墨函祥装失望。
“不……袁玥答应帮忙,就一定能做到……”微微一笑,“萧公子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就多谢袁姑娘!”萧墨函朝袁玥又作一揖。
贰人拜别,袁玥走后,萧墨函长舒一口气。
肃陵渊早就暗中折返一直听着贰人对话,见人已走,才从暗处现出身形回到亭中。
肃陵渊将萧墨函搂入怀中,手轻轻抚着已显形的肚子,“累了?”
“恩……有一些……”萧墨函将头靠在肃陵渊怀里,闷闷地说道,“而且,我觉得袁姑娘不是坏人,这么骗她……我有些于心不忍……”
他的函儿还是太过善良,肃陵渊不忍看萧墨函自责,连忙说道,“函儿不要自责,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用些手段,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咱们没有伤及无辜,没有谋害任何一人性命……”见萧墨函抬头认真看着自己,肃陵渊揉了揉萧墨函的头顶继续说道,“如果能查清肃陵潜等人将私吞的东南赈灾粮、肃军的军粮贩卖给海山的证据,不仅仅是能打击到大皇子一派的势力,更重要的是能将本属于灾民,属于为国打仗、为国卖命的战士们的口粮还给他们,而且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动咱们肃国子民自己的粮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萧墨函想了想,点了点头。
怕萧墨函仍旧心有不安,肃陵渊继续道,“如果函儿还是觉得不妥,等拿到记录乐县陆运的卷宗后,我会亲自向袁姑娘道歉解释,请求袁姑娘谅解。”
萧墨函终于面露笑容,握紧肃陵渊的手说道,“不……到时候,咱们一起道歉……”
“好,听函儿的。” 将人抱紧,吻了吻头顶。
在亭中坐了片刻,肃陵渊见萧墨函已经昏昏欲睡,直接将人抱上马车,“睡吧,我守着你。”
萧墨函安心的在肃陵渊怀里闭上了眼。
☆、可疑
马车回到住所时,萧墨函已经睡熟,肃陵渊用披风将人上下包裹严实,才抱着人回了卧房。收拾妥当,刚想上床休息,门外禄言大夫求见。
肃陵渊走出去,轻轻将房门掩上,“禄大夫何事?”
“王爷,微臣今日仔细回想,发现昨日之事……有些蹊跷。”禄言答道。
“恩?何事蹊跷?”
禄言刚想详细禀报,被肃陵渊挥手制止,“嘘……函儿今日累的紧,莫吵醒了他……你随本王去书房……”
说罢,示意侍卫好生守卫,肃陵渊带着禄言转身向书房走去。
袁玥带着丫环偷偷溜回府里,府里悄无声息连下人都已熟睡。回到卧房洗漱完毕,除去头饰,袁玥面对着铜镜开心的笑出声来。
第二日,袁琛和夫人已经起身,坐在饭堂等着袁玥一起用早膳。不一会就见袁玥神采奕奕的从后堂走了出来,青色短袄配上翠绿襦裙打扮得十分清爽夺目。
“女儿今日心情不错?”袁夫人一边给袁玥盛粥,一边问道。
“恩……天气渐暖,女儿今日想邀父亲、母亲一道游河……”袁玥说着看了袁琛一眼,娇嗔道,“不知父亲可否答应?”
“哦?怎么今日想起要游河了?”乐县以东有江河,不仅承担水路运输,沿岸风景还很迷人,一家人也是好久没有一起去过了。
“不过一时兴起,父亲就答应女儿吧……”袁玥拉着袁琛的胳膊撒娇道。
“可是……今日……还有政务要忙……”今日外出是计划之外,袁琛有些为难。
“政务总也忙不完,还不如趁今日的好天气,一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游玩……”袁玥想要寻求“盟军”,转头对着袁夫人说道,“母亲说对不对?”
袁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对袁玥宠爱有佳,自然顺着女儿的意思,也帮着说话,“难得她兴致正浓,就陪女儿同去吧……”
见夫人也替女儿当说客,袁琛只好答应下来,“那……好吧。”
用完早膳,袁琛派人去衙门交代一声,便带着一家人出了门,坐船游湖赏景。
袁玥嘴里抹蜜,哄得袁琛和袁夫人心情舒畅,一天下来,只觉时间过得飞快。回到府里,虽只是自家小菜,袁琛却觉得十分美味,好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不自觉的就多喝几杯酒,等到月上中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袁夫人扶着丈夫回了房也早早睡下。
谋划了一天的人,才开始了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换上轻便的衣服,袁玥先是来到府里的书房。里里外外仔细翻找一番,没有找到想要的卷宗。
不在这……看来只能去衙门一趟了。
打定主意,买通了守夜的门卫,出府,来到了衙门门口。
“小姐……你怎么来了?”门卫对袁玥深夜来访有些惊讶。
“哦,父亲有个物件落在衙门,让我来取……”随意编了个借口。
袁玥平时没少来过衙门,门卫不疑有他,让袁玥进了门。很顺利的找到了放置卷宗的房间。
点了灯仔细翻找,一炷香后,终于在其中一个柜子里找到了管理记录乐县过往陆运、河运的卷宗。
刚想收入怀中,只听有人推门而入,“谁在里面?”
“小姐?!”看清屋里的人后来人惊讶道。
“师爷?!”来人正是袁琛的师爷方牧。
“师爷……怎么还在衙门?”袁玥强装镇定的问道。
“哦……刚回来取个东西……”方牧有些诧异的看着袁玥,“这么晚了,小姐来这……做什么?”
袁玥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父亲让我……来取……”慢慢走近方牧,从袖中拿出什么。
光线昏暗,方牧为了看清,凑上前去。突然,趁其不备,袁玥顺手将柜子旁的花瓶砸向方牧的脑袋。
只听一声脆响,方牧“啊……”的惨叫一声,便倒地不起了。
衙门的侍卫听到声音赶来时,只见袁玥衣冠不整,头发凌乱,哭哭啼啼的坐在一旁,而方牧满头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小……小姐……”侍卫没想到看到师爷和小姐这么一副场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听袁玥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