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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要是陛下和娘娘也呆腻了……搞不好要组团偷偷出去玩。
还真是一家人啊……
他们去洗澡沐浴,等换好了睡衣出来以后,御侍这边已经把礼物都清理摆放好了。
送给西宫和中宫的许多东西都已经交给掌侍们送了过去,桌上只放了个铃铛。
夏天又潮又热,越亦晚也懒得穿睡袍,拿浴巾一围就回了卧室。
他一瞥见那金红相间的铃铛,下意识地就唤了一声托托。
戴上肯定很好看!
然而狗狗并没有啪嗒啪嗒的跑过来。
“它已经睡着了。”花慕之随手关了门,回头看向他:“唤托托干什么?”
“不是……铃铛吗……”越亦晚下意识道:“我怎么感觉,买的好像有点小。”
那么大的牧羊犬,脖子附近的毛很厚呀。
“嗯?”太子走近了他,随手把铃铛拿了起来:“你觉得,这是给它买的?”
越亦晚愣了一下,忽然往后退了一步,试图伸手拦住他:“你不会是……给我……”
花慕之低笑着解开绳子,伸手想给他戴上。
“我不!”越亦晚试图反抗:“像话吗!我这还光着上身了,戴个铃铛得多下流啊!”
太子一脸无辜:“下流不好吗?”
越亦晚又往后退了两步,刚好就坐在了矮桌上。
花慕之刚好抬手握住他光裸的肩头,侧头给了他一个长吻。
这个吻带着漱口水的金银花香气,连唇齿的触碰也让人意乱情迷。
越亦晚被亲的都有些喘息,只感觉他环住了自己的腰,修长的指尖在触碰着脖颈,轻微的刮蹭都如同在调情一般。
“唔……嗯……”
绵长的吻让人有些想要放弃思考,接触和舔吻都让人欢愉又轻盈。
被他拥抱着的时候,就好像被天使带到了月亮上,连身体都有轻微的失重感。
等花慕之松开他的时候,两人的衣衫都几乎全都解开了。
越亦晚终于缓过神来,忽然感觉锁骨前凉嗖嗖的。
那铃铛就挂在他的胸口,一动就清越作响。
他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
太……太羞耻了吧。
“不许摘。”那男人站在他的身前,声音低沉。
“摘了就不碰你了,分床睡。”
越亦晚忽然感觉是不是夜市上自己把别人家的男朋友牵回来了——
太子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他低头摸了摸光滑的金色铃铛,又抬头看向花慕之。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人有些呼吸停滞。
花慕之见他浴巾都开了,却还是用理智压抑着某些冲动,只把他牵了起来。
“不……做吗……”越亦晚有些慌乱,却一路被他牵到了落地镜前。
那人睡袍半解,只双手按在他的肩旁,声音依旧温柔而又低沉。
“抬眼。”
镜子里的银发少年犹如禁脔一般,脸颊微红腰肢纤细,修长的锁骨上挂着一个玩物般的铃铛。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那明快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花慕之眸色微深,也开始控制自己的呼吸。
那耳垂的金色小月亮并没有摘,胸前也落着泛着光的铃铛,更衬的那怀中人白皙又漂亮的像个妖精。
越亦晚看了两眼镜子,在撞见自己的视线时慌乱的把眼神挪开。
“刚才在店里的时候,我就在想。”花慕之伸手环抱住他,听着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如果是你戴着这个铃铛……一定很好看。”
向来没羞没臊的越亦晚这会羞耻的都想直接跑掉了,却被他抱在怀里,如同被亵玩的男宠一般。
晚晚扭过头不肯再看下去,闷闷开口道:“好看吗!”
那微凉的指尖轻柔的摆过他的下巴,让他看镜中人那一副温顺又迷乱的模样。
身后的人笑意渐浓,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戴着铃铛的时候不穿衣服,当真是更好看些。”
于是那铃声叮里啷当的响了一晚上。
…2…
眼瞅着要到七夕了,又是作者惯例给读者们发福利的日子。
在这种时候,不光是要花式开车各种PLAY来一遍,红包雨肯定要落一阵子,好安慰一众大过节还在啃狗粮的单身狗们。
别家的文下一般都有整齐划一的队形,不是要看催眠PLAY就是想看强制爱。
到了花慕之这儿,评论区异常的整齐。
“一人血书求山樆太太拍视频!”
“两人!”
“十人!”
“山樆太太的手真是满足我这个手控的所有幻想——而且他居然会弹古琴我的天啊呜呜呜呜——”
“山樆太太都要过七夕了不好好犒劳你的老婆们吗!!”
花慕之翻了翻评论区,感觉颇有些头疼。
他今天还真没法写什么开车的番外。
抱朴殿和夕清阁在检修建筑抗震性和防水性,装修的声音颇有些吵,让人什么都不想写。
越亦晚刚从市中心回来,神情显然颇为开心。
VIOLET作为中高端的新品牌,销量意外的好。
他亲手做的一整个系列,已经出现了三件爆款,工厂那边调货都有些来不及。
还有一件高定级别的长裙,是当时在YHY大赛作品的换色版,限量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预定名额直接几分钟内被抢了个干净,还好要用身份证在网上预约,不然肯定会有黄牛炒价格败好感。
他回朝明殿时瞥见太子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
卸了卸了,昨晚洗完澡睡觉的时候就卸下来放好了……
花慕之抬头一望向他,发现他的脸不知怎么地又红了。
“想什么呢?”
越亦晚颇为诚实:“在想你。”
他凑过去窝到他的身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馥郁的梨花香味让人能很快放松下来,工作奔波的辛苦也好像即刻就烟消云散。
花慕之伸手抱着他,习惯了这样给他充电。
评论区的血书现场还在不断扩大,还有人又把之前那个画画的视频和好些图片搬运了过来。
越亦晚窝在他怀里看了一会儿,一拍沙发道:“你还有这么多个小老婆!”
花慕之正色道:“你永远都是正房。”
“嘿嘿嘿——不对,”越亦晚扭过头来,抬手碰了碰他的鼻尖道:“你真会国画啊?”
“嗯,学了十几年了。”
“——我要看!放着我这个正室来拍!”
花慕之自然早已习惯宠着他,这时候索性唤了霍御侍来,把文房四宝和颜料都铺设到那长台上。
犀角雉毛笔,漆金狻猊墨,配上蕉叶白的歙砚,泾县青檀生宣纸,样样都讲究的很。
越亦晚调好了视频软件,站在旁边时下意识地屏气凝神。
太子挽起了长袖,只心里大致想好了意境和布局,拾大笔蘸墨泼染山石,开始让那墨痕若长风一般袭上那宣纸。
山石和屋舍被或勾或皴,一笔落下不加犹豫,天边崖之势险如弯钩月,屋前石巧如湖中鱼。
他不加思考的换笔运笔,连气息都平顺自然。
那笔锋一勾一点,便在轮廓上画出卷云般的云头皴。
墨色被层层积染,山景便愈发厚重而引人入胜。
越亦晚立在旁边,都看的有些目不暇接了。
他知道那副长卷的千鸟归雪图是他亲手画的,也知道花慕之向来极有才情。
可亲眼见证这些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几乎被震撼的都要停跳。
太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当真如君子般恭谦有度,从不会刻意的显摆什么。
他似乎有千般的好,却把那些光芒都隐了下来。
可哪怕只是无意间瞥见这其中的一般,都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想为之赞叹。
窗外隐约的装修声似乎并没有入花慕之的耳,他只挽袖调了复色,给那泼墨山水着上点翠深碧。
藤黄遇花青为草绿,胭脂配朱膘为绛红。
石青色被晕染点画,变作那山中深林石上青苔。
银朱在天际微匀,暗粉色如初明的朝霞。
他的碎发垂落,眉眼温润雍华,执笔的动作流畅如云中飞鸟一般。
湿色染出层云,赭石绘出屋舍,雾白模糊了远景,还有缭绕的烟云徐徐展开。
那复杂又详尽的色彩或铺或点,竟在这泼墨山水中出奇的和谐。
他微顿一下,又换了另一根墨笔,在右上角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