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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瑞,我这一个月里大概找到了些崔相国案子的讯息,看来果然是下面人办事不力,要绰影亲自出马才行。”李诵很省事,直接简单修葺了一下原来张府的后院就搬了进来,他的手下来去都很隐蔽,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知道这里多了两个人,他啜饮着手里的茶看院里的书生行云流水般将一套剑法舞过,颇觉赏心悦目的同时也是很自豪的。
张珙收回剑势立在那里,插剑入鞘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也就像那柄剑一样,低调内敛中锋芒暗藏,他看了眼李诵:“劳烦殿下了。”
“君瑞看上去,果真是不一样了。”李诵笑着放下茶杯,撩起他的额发拿出巾帕替他擦汗,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两人站在一起有种混乱的感觉,“我以前听说,习武也能陶冶性情,如今,才当真信了。”
“太子殿下抬爱了。”张珙猜不透这人最近一直待他这么温和的原因,但顺着他总是没错的。
“君瑞的毅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李诵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走吧,我帮君瑞上药,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奉天了。”
张珙突然害羞地低了头,这段时间身体负荷过重,总是要擦些舒筋活络的药,或许是太过疲累的原因,被不是自己的手抚过的每一处都让他舒服地想叫出来,但从失神中抬眼,面对那人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就知道李诵绝对是故意的,他会尽量闭着眼不看,但阳光明亮地暖暖照拂在身体上,还有李诵一遍遍扫过的目光,都感受得更加清晰,他甚至快忘记他们之间的纠葛:“太子殿下安排就好。”
“君瑞,我不想听你这么客气地叫我太子殿下,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李兄好不好。”李诵双臂环着他往屋里走,脑袋搁在他肩头温柔地注视他,“或者,你想唤我诵?”
“太子殿下,君,君瑞不敢。”张珙习惯性想说出那个屈辱的名字,真可笑,什么时候他不这么自称都会别扭,“殿下最近可好些了?”
“不敢?让我猜猜,君瑞练剑,是想杀我?”李诵的话语下似乎像有杀意潜行,他的面容却是温和的,李诵看着张珙突然僵住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我只是希望君瑞能考虑清楚一点,我的身体有君瑞的照拂,可是好了很多的。”
张府其实并不是很大,三进的院子连着偏院,而且大部分都杂草丛生,也只有张珙曾经偷偷来的时候,将父亲的主屋打理过,如今他们就住在主院,转过身就是屋门。
小芈早已候在门外,见李诵回来福了福身:“殿下,一切准备妥当了,随时可以出发,屋里烧好了热水,殿下请用。”
“你去车上吧,我们歇息一阵就出发。”李诵下了令就搂着张珙掀了帘子进屋,手探进他的衣袍里。
“殿,殿下,药,药在左边。”张珙禁不住他这样的挑逗,才进了门一步就再走不动,隔了衣服摩擦在皮肤上的触感给他的刺激甚过直接抚摸,“呃~殿下,不要了。”张珙水波潋滟的眸无神地望着头顶,手里的剑握不住松了开。
李诵眼疾手快接住自己的剑,伏在他耳边音色暗哑地吐息:“君瑞可不能这样不爱惜我的剑,要好好地紧紧地包着它,不让它离开才对的,君瑞不想吗?”
“殿下,呼,不是要出发吗?”张珙接住李诵塞到他手里的剑鞘,勉强分出一份心力紧紧地抓住,“小芈等,等着,啊。”
“君瑞你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啊。”李诵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腿摸上来,一直到已经明显看得出反应的地方,不时地碰碰刮刮,“其实我最初可不是想这样的哦,只能怪君瑞你自己。”李诵笑了下,“反正待会的按摩也迟早会变成这样,君瑞今天就委屈你多忍耐些时候了。”
“太子殿下,你,你说的话,自,自己信吗?”张珙克制自己想扭动的身体喘气,两只作乱的手已经把他的衣服剥得差不多了,张珙难堪地闭上眼。
“我啊,自然是信的。”李诵舔了舔他耳垂背面的纹路,抱起人放到了床上,一边解张珙所剩无几的衣服一边说,“不知道每次君瑞在这张床上发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尚书大人和张夫人也是在这里行敦伦之礼的。”然后将人翻过去在他肩胛处背上抹了药按压。
张珙倒是一直没有再说话,头埋进枕头里不时的震颤,里面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身体慢慢升起淡淡的粉色。
“君瑞是觉得羞耻,不好意思说话吗?”李诵手滑到他的腰侧,按摩的力道突然小了下来,“没关系的,这里只有我一个。”
“殿下,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张珙捂住了耳朵,只可惜说出的话轻轻柔柔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想我停下来很简单的,君瑞知道我想要什么。”李诵拉开他的手压着,故意地去碰张珙最敏感的地方,“那样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殿下,君瑞不敢。”张珙废了力转过头看他,媚态横生的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殿下,不要耽搁了时辰。”
“君瑞,乖一点,我不想伤了你。”李诵按摩得也差不多了,把人拉到怀里坐着,双手握着他的手放在张珙的大腿上,慢慢用力掰开他的腿磨蹭,可是这样的动作在张珙感受中和自己掰开自己没什么两样,“君瑞,你选一个,是这样继续下去呢?还是听话。”
“殿下,饶了我吧。”张珙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他想抽回手但根本做不到,也是在这时,他居然泄了出来,过度的难堪和耻辱让他紧紧咬了唇,可身体的颤抖还是控制不住。
李诵脸有些黑,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想了想还是无奈地叹气:“好了,君瑞,不想这么叫就不叫吧。”他横抱起这人进了水桶,因为晾得时间有些长水温偏低,两人紧贴的热度就变得格外明显,李诵的呼吸也在水波晃荡下渐渐粗重,他拉着张珙的手覆盖上自己的欲念,声音居然带了几许柔媚:“君瑞,帮我。”
张珙的眼还是湿漉漉的看不大清楚,也只能忽略心里的怨气动了起来,那人慢慢全部趴在他的背上,灼热的呼吸吹过胸口,水的热度莫名高了起来。
一时,满室缱绻,□□无边。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最近那伙山贼很是猖狂啊,听说前去围剿的官兵全都伤亡惨重。”
“如今这年月,百姓不幸啊。”
客栈里用膳的张珙听着天南海北的口音聊着与己无关的话题,若无其事地夹菜,他们在的这一桌因为太过安静成为了整个客栈里最诡异的一桌,偶尔有人装作无意朝他们瞥几眼。
小芈领着小二走近来,接过小二手上的木托利落地将上面的菜碟放好,小二收好东西躬了身抬脚就走,熟练的客套话一句都没漏出来。小芈习惯性扫了周围一圈,敛眉在一边坐下。
张珙如今已经和店家一样熟悉了他们这样的行事,住了几天从最初的惊讶到漠视,再到无意间地配合,人真是没什么原则的生物。
“你听说了没,杜确将军大败了那伙叛军。”
“僵持了那么久的战局终于有个结果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过杜确将军此次用兵不同以往,居然只带了不足五千的人马去伏击敌军主力,虽然胜了将军自己也受了重伤,真是令人忧心啊。”
“听闻军中大夫的诊断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若是将军出了什么事,这战事可就不好说了。”
“是啊。”
张珙夹着菜的筷子抖了抖,蓦地抬起头看向李诵:“殿下。”
李诵倒是没想到张珙会突然看他,但也只是怔忪一瞬,脸上出现的色泽迅速压下,他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将嘴边放了有一会的菜咬进嘴里继续高深莫测地望着他,咽下后他才开口:“杜确没事。”
“多谢殿下。”张珙没料到他这次这么好说话,有种莫名的力弹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尴尬地低下了头。
“君瑞是真的感谢我吗?”李诵凑近他的耳边放低了声音,坏心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这次可是事关你的大哥呢,君瑞不觉得应该表示一下?”
被这样地挑逗,张珙第一感觉到的居然不是羞耻而是放松,最近李诵的态度让他格外不舒服,内心生出的惶恐每天都在煎熬他薄弱的意志,张珙深吸了长长的一口气:“殿下想要怎么样。”
“其实我很容易开心的,君瑞。”李诵坐直身体,“君瑞不要忘了,我们从奉天出来,可是来过年的,只是错过了那几天而已。”
张珙不说话,新年的时候他最希望一起过年的人和他离的很近,但矮矮一柸黄土隔开的是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