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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梨杉枬,梨杉枬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什么波澜,整个人几乎透明的在这个天地之间消失,仿佛刚刚断人手指,受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一掌的不是他,他站在那里,就好像站在红尘之外,有一种乘风归去的遗世独立。
“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一指了。”
说完,他也不管玖雪王妃的呼喊,也不看玖雪王冷峻错愕的面孔,他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所有的人,从容的一步步的慢慢的走了出去,走过过廊,走出所有的人视线,走到一片十分空旷隐秘的院子里,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吐在白色的血地上,鲜艳的如同掉落的红梅,大雪飞飞扬扬,挣扎的盖住那一口鲜血。
他仰头看着天空,飞雪不息,纯洁的令人不敢染指,他只是看着,站得腿脚没了感觉,就像一尊玉雕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没办法,苦命的我现在还在外面打工,九点半才能回去,啊啊啊,用中午吃饭与上厕所的时候写出来一章,由于我今天上厕所上多了被总管骂了一顿,没办法,苦命的孩子……
第45章 花灯
辛络绎靠在梨王府外的两尊大狮子上,狮头龇牙咧齿,欲借势腾飞一样,他淡淡的靠着,看着来往夜归的行人与漫天飞舞的雪花,雪飘飘落落,地上雪白的一片,人踩上去,清脆的响。
等了很久,梨杉枬终于在朱红色庄严的大门里走出来,只是他走得很慢,身上堆满了雪花,可是他却毫不在意,那透明的脸上只有唇红艳的就像泣血一样,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靠在石狮上深情注视他的少年,那冷丽的脸上布满沧桑,总是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倦意。
“你怎么在这里?”梨杉枬问道,他刚刚一直没有注意到,只是辛络绎走到他跟前搂着他的腰的时候,他才恍惚反应过来。
“想你了,我就来了。”辛络绎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不是在你自己的家里吗?怎么到处都落满雪了?”
说着,他就轻轻的为梨杉枬拍掉身上落满的雪花。
“没事,只是腿麻了。”梨杉枬淡淡的道,他没有去看辛络绎的脸色,只是继续说道:“庆功宴不用找梨王府了,我替了。”
辛络绎没有说话,他想自己凯旋归来,而梨杉枬是最大的功臣,所以他觉得到时候请玖雪王与王妃一起参加庆功宴,让他们与他一起为梨杉枬骄傲,至少他们是梨杉枬的父母,当梨杉枬有着一身荣耀的时候,作为他的父母也该为自己这么一个儿子骄傲,就像梨杉枬是辛络绎一生之中最大的骄傲一样,走到哪儿都能炫耀到哪儿。
只是梨杉枬那么淡淡的一句话,辛络绎听着真不是滋味。
梨杉枬冲着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静似水,他本来是想请他父王跟母妃去参见他的庆功宴的,这一番功业不是在朝廷写几个折子就能得到的,那是史册留名的壮举,可是他发现家里所有的人都不在意。
“上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辛络绎蹲了下来。
梨杉枬没有动:“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辛络绎把梨杉枬拽到自己背上,没有管夜幕之中行走的人的目光,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夜禁时分,路上出现的人也不多了。
只是偶尔有卷在破旧的席子里瑟瑟发抖的乞丐与夜间的更夫来来往往,白雪仿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黑夜照亮,辛络绎脚踏着白雪,脚底下发出清脆的响。
在都城最繁华的淇水河畔,两岸挂满了花灯,从最繁华的北街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花灯坚强的在风雪之中摇曳着,一盏都没有熄灭,河的中间还飘着莲花灯,微弱的光芒好像照亮白雪的痕迹,平静的河面上就像明黄色的河灯碎了一地一样。
花灯如同星光,点缀在淇水河畔之上,灯下只有一个少年背着另外一个少年寂寞的走着,微波漾开,激得起花灯也随之荡漾,花心是摇曳的烛光,顽强的的在风雪的水面上飘向远方,“杉枬,你喜欢吗?这全部都是我弄得,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辛络绎邀功的笑道,他没办法看清梨杉枬的脸色,他想梨杉枬应该是喜欢的,他拼了命的一战攻下来平城只是为了带梨杉枬回京都看一场花灯会,虽然晚了一步,可是他会把遗憾补回来,他不想像狗子一样,等到有钱了,能够给老婆孩子买肉吃了,孩子老婆已经不在了,他凯旋的那天看到狗子将大部分的军饷全部拿来买纸钱烧给他老婆,还嘱托他老婆在黄泉之下给儿子多买点肉买点新衣服。
人都死了,做哪些有什么用呢?
所以要在有生之年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梨杉枬没有说话,他只是有着微微的动容,淇水河畔两岸从北街开始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全部被点缀着花灯,甚至比节日的气氛更甚,他自己也知道浪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就像那一院子的水晶,都是花费着巨大的心血的,这么短的时候准备这么多花灯河灯,还点缀着比元宵节那晚上更甚,更缭绕,辛络绎为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人恍惚如梦,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的话,梨杉枬真的愿意死在这里。
“放我下来吧。”
“再背一会儿。”
雪地上留下一行行足迹,从雾色的最初一直延续着,延续着,大雪扑下来,慢慢的盖住那两行或深或浅的足迹。
……
“你要背到什么时候?”梨杉枬继续问道,从出梨王府开始,辛络绎一直背着他,走过北街,沿街两岸都是他准备的花灯,河面上还放满了莲花灯。
“不知道,就是不想放下。”
梨杉枬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哭是笑,此时万家灯火熄灭,万籁俱寂的夜空下只有那淇水两岸的花灯尤其的顽强而耀眼,披着一身暖色的花灯的梨杉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络绎,一时手足无措的呆呆的看着两岸的花灯。
“杉枬。”
“恩?”
“把你的手揣在我的脖子里面吧,别放外面了,冷。”
梨杉枬没有去回应,他当然不会那么去做,他的手有多凉,他自己是知道的。
一直走到北街的尽头,淇水河畔的一个画舫旁,辛络绎放下梨杉枬,画舫外面摆满了莲花灯,烛光摇曳,辛络绎拉过梨杉枬,笑道:“你喜欢哪一个?都是你的。我其实可以举天下之力,来换杉枬一个喜欢。”
梨杉枬看了半晌,眼前花灯缭乱,他不知怎么去选择河灯,后来他随便拿了一盏,在飘满河灯的河畔上,随手一推,花灯就颠颠簸簸的随水飘向远方。
他看着这灯光璀璨的雪夜月,眼里有莫名的涌起一股暖流,冰冷的眼睛变得模糊,仿佛所有的苦涩这一刻都化为蜜汁,一点点的涌上来,怎么也止不住,在面对玖雪王的咒骂,他冷得像块冰,面对从小到大玖雪王妃的逼迫与苦难,他也从来不肯掉一滴的眼泪,在平城两次在死亡的边缘,他也冷淡得出奇,可是在一片风雪之中的璀璨烛光之下,他忍不住了。他就是一块冷冰,遇上辛络绎这把火,一点点的将坚冰融化,化为水……
柔情似水。
他拼命的压抑,将那将要流出来的暖流给逼回去,可是一看到两岸的璀璨,他的眼前又变得模糊了。
辛络绎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淡淡的将梨杉枬抱在怀里,然后去亲吻他,当眼泪流进嘴里的时候,是甜的,也是苦的。
像梨杉枬那种要强的人,怎么会去流眼泪,他是忍到极致了。
这次辛络绎不同以往的霸道急切,而是柔情似水的轻轻吻梨杉枬,让水去柔化水,慢慢的侵入梨杉枬的口中,游走的舌就像轻柔的丝绸一样在嘴里一点点的侵占掠夺,不是那种情*色的挑*逗,也不是生*理上的宣泄,那是带着一种呵护与关心,带着轻柔的温暖。
梨杉枬的手攀过他的肩胛,自然而然,辛络绎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将梨杉枬的放下来,雪地里出现了一个轮廓,他伸出舌头慢慢的吮*吸,花灯寥寥落落的招摇着,摆动着,大雪纷飞着,跳舞着……
双唇吻得难分难舍,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杉枬,跟我走吧……”
梨杉枬还没有回答,辛络绎就沿着唇边吻到锁骨,慢慢的啃咬,飞雪花灯之中留下一线水光在白皙的皮肤上,辛络绎细细的啃咬,梨杉枬身体骤然在他的怀里绷紧,雪下得越来越急,可是辛络绎与梨杉枬没有一个觉得冷,反而热气不断的升腾,辛络绎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梨杉枬,一只手在披风之下,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