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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扶掌大笑,气氛骤然变冷,他冷淡的看着这两个晚辈,笑道:“年轻就是年轻,你知道行军的时候经常会缺粮草,你知道本王十七八岁从军的时候,都吃的是什么吗——吃人。谁说没有粮食,到时候没有粮食,就将妇孺儿童战犯军犯杀了吃肉。你们还真以为没有粮食活不下去?哈哈哈哈,你们还没有见过吃人吧,出生在盛世就是好,本王当年率领的人马开始有四千人,最后吃得只剩下两百人,最后两百人与东夷两万人马决战,最终还是本王胜了。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要死了,既然要死,那就多杀几个人,最后敌军一个不漏的被我们全杀了,我们就在战场上,将人肉分解下来,沿路返回,回来,我们就剩下五个人,背上还背着腌制的人肉。从军十载,本王吃了五年的人肉,而且从无败绩,你知道敌军都叫本王的军队为什么吗,‘食人军’,哈哈哈,别想着威胁本王,你们还太年轻了,本王吃人的时候,你们还没出世呢!”
吃人,梨杉枬与辛络绎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惊骇,平西王到底是平西王,能够在那样的环境生存下来的确实非常人。
“确实,王爷大可以把我们都杀了吃人肉,可是王爷有没有想到过,民众终究不是军士,大多数军士年幼从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是民众有家人孩子妻子,谁能亲眼看着自己妻子被杀而无动于衷,谁能任由别人吃了自己的妻儿……诸位大人能吗……都不能,如果王爷将行军的手段运用到民众身上,到时候,王爷还需要担心一个民乱的问题,我怕那个时候,平城也就彻彻底底的守不住了吧。”
光影勾勒出梨杉枬的侧影,眉目如画,谁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个看上去不像凡尘中的人竟然会入世是如此的深,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平西王思考了一会儿,可是梨杉枬并没有给平西王多久的时候去思考,他只是淡淡的,冷冷的,毫无感情的继续阐述。
“王爷可以认真的想一想,以王爷的风姿,大可以做到杀人取肉,可是却过不了拥戴自己百姓的那一关,王爷在平城百姓的心里已经如似神尊,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各个都以王爷为神,王爷真的忍心杀了这些拥戴自己的人,然后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梨杉枬淡淡的,仿佛周身都散发出柔柔的光华,惊才艳艳。
辛络绎看着,看得痴迷。
“哦,那你要开什么价?”平西王终于心动了,想要开价了。
“很简单,王爷应当入朝供奉,尽一个臣子该有的本分。”辛络绎忽然开口了,这个事情,是他那没良心的老爹交代的,他得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布帛三万娟,瓷器五万箱,白银黄金二十万两,八万珍馐,十万奇物。本殿想,这些对于王爷来说,不难吧!”
“放肆。”平西王拍桌子怒道:“陛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
“不是父皇胃口大,而是王爷执掌江南地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供奉,还向朝廷大开口,王爷可以算算,这些,跟您这么多年的不供奉的那些比起来,是不是开价太低了,时间太短,王爷拿不出也没有关系,我父皇说了,王爷如果一年还清不轻,可以分三年,当然,三年之后作何价,就不是本殿能管得了的了。”
辛络绎连忙把自己的责任给撇干净,这次能平安回到京都,谁管你三年后给朝廷供奉多少钱呢?以后打死都不来平城了,反正这次在平城捞够了本。
“确实,陛下大可以狮子大开口,或许殿下与世子认为本王已经穷途末路了,可是呢,本王活了那么多年,几次从鬼门关走过来,如果认命的话,早就死了,所以,这个价开得太大。”
平西王冷哼一声,刚刚还在动容的脸色因为辛络绎开的这个价而变得更加冷峻,与其是说冷峻倒不如是说不屑,他自从战功卓越封王以来,从来都不曾像任何一个人低下过头,如今又怎么会将已经沦为阶下囚的两个毛孩子放在眼里呢。
“殿下真的不考虑本王开的价?”——江山美人为价。
“不考虑,如果成功了,本殿就是弑父夺位的乱臣贼子,如果失败了,本殿就是叛乱的死党,无论哪一方面来说,本殿都得不到好,到时候失败了,王爷大可以把本殿交出来,毕竟以王爷的智慧,不打无准备的仗。”辛络绎说道,声音十分的冷淡,看了看梨杉枬,又看了看碧雨蝶,看了看苍茫的天空,他又不傻,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只有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书写历史。”平西王笑道,声音冷峻:“那就看看谁能活着书写历史。”
梨杉枬笑道:“可是王爷,平城之乱,对于朝廷而言,只不过是镇压地方,师出有名,此乃天时,可是对于平城而言,平城一乱,将会带来巨大的损失,且不说平城现在少粮,恐怕王爷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战马都长了肥膘了吧,人民好不容易安居乐业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会希望有战乱吗?一旦战争爆发,平城就会是大阙领土上的第一个地狱,到时候,王爷没了天时,也失去了人心,而江南处于长江中下游,一到开春,汛期将至,而王爷北上,无异于逆水行舟,没天时,缺地利,无人和。不战……而败也。况且,岁月不饶人,英雄……也有老的时候。”
平西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碎了,茶水崩破,辛络绎的手迅速按住剑柄,准备着一场厮杀。
哪儿知道平西王哈哈哈大笑,畅快,豪迈,恣意:“你是第一个说本王老的人,如果有机会,本王会让世子见识什么叫做老当益壮。”平西王笑得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世子,玖雪王还好吗?身体是否硬朗?”
“家父身体很好,有劳王爷挂念。”梨杉枬也跟着平西王的口气说道。
“在元帝十年,本王与玖雪王曾在太液池游玩的时候,玖雪王醉酒至正酣的时候,他跟本王说,要与我碧家联姻,要本王将自己的雨儿许配给玖雪王府的世子,这样能巩固两家的至交,可是本王当时听说玖雪王妃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一出生身体孱弱,还有人说这个孩子出生泣血,是为命薄。有御医说这个孩子活不长久,本王就拒绝了。没想到这个孩子能在十五年后站在本王的面前说本王老了,如果当初知道你会是大阙的夜明珠的话,那个时候,本王就应该答应玖雪王的联姻要求。”
梨杉枬在元帝九年出生,当时他不到一岁,他在出生的时候,一声啼哭,眼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血,所以所有的人乃至他的母妃都认为他活不长,而当时,他并没有被封为玖雪王世子。而他的父王也从来不曾看他一眼,甚至他出生那么多年,他父王都没有抱过他也不曾看过他,只是他七岁殿试第一,名扬天下,玖雪王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而这个孩子,他没有抱过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而这么孩子一直都默默的躲在角落里,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可想而知,当时他一岁不到,玖雪王要求联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他的父王心里一直是想将王位传给他那位侧室生的儿子,只因为梨杉枬太优秀了,优秀到圣上都嘉奖夜明珠以示对他的看中,所以他父王才不得不将他封为玖雪王世子。
“王爷恐怕弄错了,当时,我父王要求联姻的是我大哥,并不是我,当时我父王觉得我会夭折,连埋骨之地都择好了,又怎么会为我联姻,害人女儿?”
梨杉枬说的极其平淡,对于那个父王,那种行为,他恐怕没有多少感情,一个父亲,孩子出生不曾抱过,关心过,在孩子还有气的时候,他不去求医,他听从侧室说的话,连埋骨的地方都准备好,就差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儿子掐死。
这种行为,就连梨杉枬自己也觉得很好笑,可是现在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他已经站到所有的人都在仰望的高度上。就连他的父王也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是吗?那应该是本王弄错了。”平西王笑道:“天色不早了,本王得告辞了,改日有机会,本王带领殿下与世子来领略一下江南的风光。”
平西王最终带着将士走了。
“王爷,真的要上贡吗?”侍卫问道。
平西王看着这大好的河山,眼里流露出一种痴迷:“只要有一个皇子在手上,还怕将来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吗?”
“可是,五皇子并无意于郡主。”
“娶不娶雨儿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在咱们手上,只留着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