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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直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花叙的神色才平静下来,这时双生子也找了过来,低声叫了声“公子”,花叙轻轻点头,淡然将手背在身后。
“是同一批么?”
二人摇头。
就听花叙很轻的笑了声,道:“我不过出谷一趟,有的人就开始耐不住寂寞了。”
程雨暴躁道:“这些人不知死活简直没完没了!”
程雨也抱怨道:“是啊,我一路都打累了……”
几人虽不知敌情,可都是一副往常模样。
“谷主安好啊……”这股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程风程雨随即闭眼凝神分辨,只有花叙,盯着西南方向。
“你是大哥的人,还是二哥的人……”他的声音淡淡的。
“看来您还知道自己树敌颇多,挺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我等就帮您一把,此行出谷,您就不用回去了,就在这里与青山作伴如何!”
“宵小之辈,面都不露,凭什么和我说话。”
“哼!”这一声哼起,西南面竹林顶上便扑棱出几只鸟,急急忙忙展翅走了。
双生子立即要追,见花叙不为所动,诧异道:“不追么?”
花叙望着西南眼神冰冷却没有动作,二人对视一眼,朝他身后看去,皆露震惊。
“在西南方向,去追……”
“可谷主?”
“现在是听不懂话了么?”他的声音徒然增大。
“何必大费周章,谷主这等身份自然是我等前来拜访了!”声音近在眼前!
几乎同时,十多位带着鼻环、发型高竖,一身翠绿衣裳的人出现了,他们竟是连脸都不遮了,花叙冷笑一声,刹那间双生子就动了,花叙后退一步再抬手手上就是十枚泛着黑的银针……
“少爷少爷,我们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颜二扶着颜远书的胳膊有些担忧的说道,二人正抄小路朝着山下走去。
“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知情识趣,我们是什么人?手无寸铁加四体不勤,想帮忙?帮什么忙,帮着看谁死的更快么?”颜远书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面无表情。
“那这样走了,万一他们,万一他们死了怎么办,怎么说他们也帮了我们一路!”
“帮什么了?那群人不是他们引来的?我的腿不是他害瘸的?你是不是傻?”
“可尽管这样,他最后还是帮了我们,不是吗?”
颜远书撸了一把脸,沉着脸道:“是啊,所以就是这样我才气!”
颜二完全反应不过来,楞楞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啊?”
“别啊了,快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做弹弓之类的,不是要帮么?你快找找啊!再不找他们就该凉了!”
颜二喜上眉梢:“哦!哦!”
第8章 第八章
结果最后二人也没做成弹弓。
石头树棍倒是一大堆,可没有中间那根带子一切都白搭。
望着地上一堆灰白色的泥土颜远书陷入沉思。
“我做的毒从无解药。”花叙这句话一直在他脑中盘旋,他扭了扭头,尽量把这人从腕处取针的画面从脑中晃走。世上毒有千种,粉末状的不在少数,他觉得自己似乎想到了办法。
“颜二,你过来,平日里给我爹带烧饼的油纸袋,你身上有吧?”
颜二正猫着腰在找能用的上的道具,闻言抬头,在怀里摸了摸,一张泛黄的纸就出现在他手心。
“少爷,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么?”
油纸还带着烧饼里的肉沫味,颜远书接过来笑了笑,想到了他爹的馋样,说道:“能不能成不成功我不知道,但是总得试一试,万一对面是个傻子呢?你过来听我的……”
“谷主,您就这点本事?这个准头,不得不说,有点让属下失望了。”
十根银针,只命中了四针,还有八人活蹦乱跳,程风程雨兄弟俩已同四人纠缠在一起,兵刃交加声四起,更有四人已在花叙身边步步紧逼,出手时他尽量不动左手,只单手手握折扇应付敌人招式。
突然一柄长剑冲他耳后劈出,而另一支长刀已从前至他另一侧腰际,前方两人皆是一脸胜券在握,花叙冷哼一声,动作迅疾,手臂直接朝后反折,这角度刁钻古怪,竟直直握住了身后握剑人的手腕,就见他唇角一勾,身后便传来一声惨叫,身边三人眼神皆是一颤,花叙当下将人扯至身侧,挡下他避无可避的一击。
将人随手一扔,花叙淡淡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身上有多少毒吗?现在知道了么?”他的眼神没有起伏,从面敌伊始到现在。
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瞬间在几人心里攀升,为首的人把心一横,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了吗,大公子对我等恩重如山,为他,就算我等死,也是死得其所,而你,你看看,你身边,除了两个不成器的程氏兄弟外,还有谁真正效忠于你?谷主,你想过没有,你身下的坐的,都是谷里同僚们的血!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花叙的脸色有些难看,白中带着青灰,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知死活。”说完直接旋身稳准狠地踢在几人的关节处……
“咯吱……”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们的刀剑几乎没有出手的余地。
而花叙背手轻飘飘落地,苍色衣裳不染一点灰尘。
“你们不是要效忠我大哥么?那就好好效忠,别做多余的事,而谷主令牌至今还在我手里,你们这样打着他的名号行弑主之事,到底是效忠还是置他于不忠希望你们也掂量掂量,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配,那三年后,我在青山崖等他,到时候,我希望他能不像现在,只是一个躲在手下背后的废物……”
“你——”
“我说错了么?还是说你想现在就死?”
来人狠狠地瞪了花叙一眼,眼角瞥到后方程氏兄弟已占上风,十分不甘地说了声:“撤!”
“不追!”花叙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谷主,为什么!”程雨有些不甘心。
花叙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后他的耳朵动了动,最后才松懈的踉跄一步,无声道:“扶我一把……”
程风程雨刚出手接住他,就听到竹林间传来窸窣声,顿时大喝道:“谁!”
颜远书立马做投降状走出来,连带着扔掉了应急用的假毒粉,紧张道:“我!我!自己人,别误伤!”颜二则在一旁小心的掺着他。
谁跟你是自己人?
花叙身上奇痛无比,烦躁不堪,早已支撑不住,没看清来人就倒了下去,最后传进他耳朵的只有一个熟悉的惊呼,这声音……似曾相识……
傍晚十分,已经下雾,淅淅沥沥的小雨将空气氤的十分潮湿,等到花叙再次迷糊睁眼时,天色已显昏沉,从窗户斜照进来仿佛月色,在屋子里打量一圈,里头布局简陋,却十分干净,竟叫他生出一种宁静之感,心头放松,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
“诶,我问你俩,你们谷主平日就这么能睡么?”颜远书正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石头上吃野果,随口吐出的皮能飞十丈远。
而风雨兄弟正蹲在他面前洗花生,弄的颜二站在一旁十分不安,老想上去搭两把手。
程风有些委屈,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俩干过这些粗活,谷主平日都不然他们干活的,他们干的最累的活就是杀人。
“和你们说话呢,都聋了么?”
“别在这碍手碍脚,让我们干活就不要这么多话!”程雨直接开凶了。
“看看你们又不识好歹了吧,原本今晚还准备给你们杀只鸡呢,你看你们谷主都烧成那样了你们都不关心他。”
“你胡说!谷主每月都会这样!”
“嗯?”颜远书有些诧异,想不到随口一套竟真的套出点东西,不过这每月的每月的,怎么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
“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颜远书当即眉飞色舞。
敢情这货是把这事当八卦听了。
只是俩兄弟说到这便再不肯吭声了。
“唉,算了算了,不逗你们,一个两个闷罐子似的,没意思,我进去看看,再睡下去你们谷主就得傻了,这都三天了!”说着他就晃晃悠悠地进了屋。
花叙睡的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些吵,像是隔着很远有人一直在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源源不断,颜远书摸着下巴站在床边打量他,觉得他皱眉的样子有些好玩,忍不住就想捏捏他的鼻子,在即将得逞时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有些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