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严叔叔说的。”
璟泽毫不犹豫地卖了严煜。
“可是爹爹不想父皇知道。”
“那桓儿呢?”
沈桓纠结地看着璟泽。
“桓儿喜欢父皇也喜欢爹爹。可是要是叫桓儿选择的话。。。”
“傻儿子,谁让你选择了。你是父皇的儿子,也是爹爹的儿子。”
“可是爹爹。。。”
“桓儿若是希望父皇和你爹爹在一起,就帮帮父皇好不好?”
沈桓又点了点头。
璟泽抱着儿子坐在长廊下,原在这一处坐着的姑娘们见这容色绝世的父子俩,都羞涩地避了开去,在略远的地方偷窥。
然而,这父子俩都视若无睹。。。
璟泽掏出怀里的一块玉玦,放在沈桓手中。他有意无意送过很多礼物给沈桓,多是带着赏赐的意思,这是他第一次以沈桓另一个父亲的身份送的礼物。
沈桓拿起来放在月下,那玉璧中隐隐流动着华光,印着月光散发出幽幽的君子之气。正是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左下角刻了四个纂体字——正阳太子。这几字是璟泽亲手所刻,“正阳”是他对沈桓的寄愿。
这块玉决定了沈桓的身份,破了北离立贤不立长的传统,让沈桓,李桓成了北离年龄最小的储君。
璟泽细想之下就感觉出来,沈桓小小年纪心机算计,善于隐藏的本事。那次下毒事件,他不立时说而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为他所用,让自己对柳菱生了嫌隙,又让自己对他们父子俩生了歉疚之心。
还有那次与王元潜的交锋,明明是三岁稚龄,激了王元潜,自己却是不惧不怒。最后让王元潜面上无光,却也没有表现出得胜的喜悦,情绪藏得极深。
这个孩子会是比他优秀的帝王。
“这事我们不要告诉爹爹。还有以后出门在外,桓儿叫我阿爹罢。”
“好。”
这夜月华流照,清辉遍地。沈云在客房睡得深沉,父子俩已是背着他达成了同盟。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六十四、
沈云睁眼时,就看到身侧的璟泽,还有睡在两人中间的沈桓,竟有一阵的脸红。想到几年前,他与璟泽睡,醒过来时必定是在璟泽怀中。后来,有了沈桓,儿子会翻身后,睡相不老实,经常睡个横七竖八,他也就逐渐养成了直挺挺的睡姿,给儿子留出足够的空间。
璟泽醒过来时,看到沈云低垂着眉,抚着小腹,若有所思。中间的沈桓,睡得沉的有些没心没肺。自想起来后,他才明白何故在上林苑时沈云睡姿如此克制,想来是为了照顾儿子。
他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三人洗漱完毕,在客栈简单吃了顿就上路了。说是简单,却不失精致和营养,沈云觉得这小小郊县的客栈厨子厨艺好得…堪比御厨。
这一日的行程有些颠簸,沈云被颠的难受,老实坐着闭目养神。突然被一个怀抱拥了过去,原来是璟泽眼见沈云难受,想抱着他减轻些颠簸不适。
沈云晕眩之间半睁了一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璟泽领口的刺绣,随及又阖上眼,由得他抱着。他发现近来璟泽对他越发地不规不矩,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拒绝好还是该接受好。
他不能否认心里有愉悦之感,当年他们私下相处时便是如此。可是想到璟泽如今是拿他当宠侍,又是心里难受。好在回了谷之后,过个一年半载,想必他也该忘了这段插曲。那何妨就此放纵自己这小小一段路呢。
行了两日,他们到了一个故地。
“这里是…汤县的县郊。”
沈云想起那年,他与璟泽从西南回京,路过这里,尝得浮生半日闲。那时也是仲春时节,连这漫天的花雨都带着一样的芳香。如今,虽是一样的人,却已不复当时的心境。
便随意吟了两句,“物是人非事事休,唯有花雨解思愁。”
璟泽听到沈云所吟,挥开折扇,笑盈盈地接了两句,“今朝莫问往昔事,但看云昭天碧悠。”
如今他没有什么拿不出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会担忧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开阔。沈云看得璟泽那风流无双,灼若芙蕖的笑,有一阵失神。
“陛下是通达之人。”
“逸之是有心事之人。”
“每个人总是有个过去。”
“云儿想起了前尘往事?”
“算是把,我与拙荆曾来过这里踏青,说了一些话,让我记得至今。那年,我身体不是太好又爱这些风雅,他总不忍拂我心意,就陪着我出来赏花踏青。那时觉得平常的事,只是后来再也没能有过。”
睹景思人,情难自控他忘了璟泽反感他提故去“妻子”之事。话完了,想起这一层,又有些尴尬。
“云儿很想他?”
“嗯。我想我这辈子都会想他。”
说着,沈云露出了一个眷恋而又怀念的浅笑。
“你们夫妻伉俪情深,令人动容。”
“陛下也是,你待皇后娘娘的深情,堪称典范。”
璟泽看着沈云,看到了他眼底的坦然,心里一阵怔忡。他这话竟是…心里话。
沈云可以接受自己爱而不得。从五年前,他被迫娶了柳菱开始,沈云一直都在选择包容。他可以接受他李璟泽有别人,而不要他以同样的深情去回报他所付出的。
璟泽自问做不到。他爱沈云,爱的浓烈,霸道又自私。他要这个人,要他的一生一世。
他们在汤县脉脉的重温旧情时,京里却出了一件大事。
皇后娘娘突染重疾,药石无医。当今天子悲痛过度,笼闭一室,下令停了一月的早朝,朝事由当朝文宰张铮代为主持。
“主子,这是张相过目后几份重要的奏本。”
“好。”
璟泽见萧镜海跪着不动,问道。
“怎么?还有事?”
“张相说…皇后娘娘的父亲柳大人不信皇后娘娘是突发恶疾去世的,联合柳氏一族的几位老臣上奏,坚持要看一眼遗体…”
这是逾矩之事,本是不该。只是柳元与先皇关系密切,又是皇后的生父,这事就有些难以在他们的层面解决。他听了暗卫回复,斟酌后仍是禀报给了主子。
听得璟泽冷笑一声,萧镜海更是绷紧了神经,头皮一阵发麻。他跟着璟泽已有十年,成为暗卫头领已有五年,对这个主子的手腕心术狠辣都有过领教。
他的主子从不松懈对自己的要求,每日朝觐前,都要先练一个时辰的功,不论冬复。萧镜海只寥寥一次见过璟泽使出十成的功力,那次以后…他从未再有其他的念头。这样的强者,愿意让人豁命追随。
当年,为了收回蒋雄的兵权,这个已成为北离九五至尊的男人,不惜自己与敌国里应外合,挑起西北战事。他的胆识远见气魄,让他坐稳这个位子并非偶然。
“回去告诉张铮,这件事还要请示的话,就自请摘了头上的顶戴。”
“是…”
在京收拾烂摊子的张相,最近忙的是个人仰马翻。他并不知道帝王的去处,与他交换旨意的只有宫里的颜公公和这不明长相的暗卫。听了暗卫传的话,心有忿忿,不敢表现一分。
他作为臣子,自然懂得揣摩。最后,联合朝中几位将军,暗中向柳氏一族施压,将此事平息了下去。果然,军权是个好东西…无怪乎陛下当日布了那么久的局,一定要自己手握百万铁骑。
民间一片歌颂帝后深情的民谣应时而生,却不知何故,传唱几日后,又销声匿迹了。这整件事,发酵速度之快,竟让许多人后来都忘记了。
璟泽坐在房内就开始批阅奏折,他不避讳沈云,可沈云倒是避讳的很。他只好把在一边下棋背书的沈桓捞过来陪他。
沈云知道璟泽虽离开了京城,不可能全然放下政事。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何事竟然要当今天子微服私访这一趟…所以,他见有人给璟泽送奏折也并不奇怪,只是他已不再朝堂之上,不该再过问朝中之事,自是要避讳着些。
沈桓自和璟泽在华河边上相认后,父子俩时常在沈云看不到的角落表现的亲亲密密,而且近来一路马车,无其他事可做,璟泽便一路随性教他些四书。沈桓依旧是…闻过即诵,倒背如流,璟泽那为父的自豪就差写在脸上了。
“桓儿,以后看着这种溜须拍马,通篇废话的文章,记着凡不过三,若三次上奏皆以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为目的,位子就该换人做。”
送来的奏折,都是叫张铮筛选一遍的。这次,混进了一本通篇废话的八股文章。
这种奏折他在京城每日也要看到几份,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能出贤人,自然也能出馋人。这几年,朝中大臣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