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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切后还如此平静的回来。
他回来的这些时日,见了各色安王党瑞王党的人,唯独没有见过宁王党。就连静王,虽天生残疾,但因出生尊贵,也多了些目光。皇子之中只有璟泽,活的如此稀薄。。。。他不结党,不营私,只做个无存在感的闲散王爷。
若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长大了家庭加诸在他身上的诸多痛苦也就淡了散了,可他是皇子,注定一生为了权力浮沉。北离立贤不立长的祖训,把每一位皇子都卷进了硝烟弥漫的战场,新皇上任,便是一番清洗。
想到这些,他便觉得心上像被人插了一把钢针一样,疼的喘不上气。那。。。就让他把这个人放在心上来维护罢。
轰隆一声,窗外电闪雷鸣,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搁了笔,看了看窗外,深秋的季节已经带上了几丝冬季的寒意,瓢泼的大雨倾倒下来。他片刻愣了神,也许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他看了看桌上临到一半的《寒食帖》,确实,他的字写不出以往的洒脱了。
自他和璟泽相认以后,他仍顶着沈三的好名声出游玩乐,转眼就易容到宁王府。璟泽的宁王府虽是亲王的仪制,不过仆从甚少,有些死气沉沉的。
他并不知这是璟泽刻意为之,以掩人耳目。璟泽见了他易容后的样子,方头大耳,三络胡髭,是一个四旬中年人的样子,朴实不扎眼。他想到沈云真正的长相,尤其是一双丹凤眼,放在及笄的姑娘身上,那是妩媚又勾人。可他是一个翩翩少年,又带着些空谷幽兰的气质,按了这模样的长相倒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就像花裹朝露,十分的清丽绝尘。
璟泽憋着笑告诉他,府里都是亲信,不必如此。沈云听着璟泽憋笑,知道璟泽笑他易的容,可是易容本就是为了方便行事,哪有把自己易的扎眼的道理。他又见璟泽举世无双天生的美貌,气不打一处来。为了赌气,一连几次来访都易了容。
两人在一处对弈赏花,嗟茗清谈,偏生不谈一句政事。倒不是沈云不想谈,是璟泽刻意在回避。沈云试探来试探去,璟泽嘴巴牢的跟上了锁一样。不过两人到底是朝夕相对过,璟泽越是如此,沈云越知道有问题。他本就聪慧,尤其是起了维护璟泽之意后,更是对朝中之事上心。每每沈复与沈方谈起,他都在旁认真地听,又假意昏昏沉沉打瞌睡。
他心思缜密,一番心血下去,也看出璟泽韬光养晦露拙之意。璟泽既不意让他知道,那他便只好装作不知道。只因他纵然知道,但他微薄之力,实在是做不到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因此,这段时间只默默伴着璟泽。
一个看似无所事事的宁王,一个看似悠悠荡荡的沈三,彼此为着对方各怀心事,含着真情,又充着假楞,相处倒也很愉快。
这年,西南战报频频传来,战事紧张。
当西南大军连失永平、永德、川江、云丰、永胜五城,苗疆部落势如破竹的战报传来时,皇帝的病情加重了。
这日的早朝,气氛犹如寒冰。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显得帝座上的咳嗽声更加的突兀而心惊。
“众位爱卿都说说,这。。。西南的战事。。。咳咳…有什么看法。”
“臣以为苗疆部落不足为惧。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一位文臣打算一如既往采用阿谀奉承的糊弄态度,拍一拍马屁就此把话题遮掩过去。可是时机不对,他话没说完,就被泰安帝打断了。
“不足为惧。。。咳咳。。。连下五城,不足为惧。。。咳咳咳,是不是要打到京城…才要叫害怕。”泰安帝一把把情报折子丢了出去,直直砸在了刚才的文臣身上。
顿时,一堂的臣子为皇帝威仪所惧,全部跪下直呼“臣惶恐。”
“好了,要你们出主意。。。不是叫你们认错。。。咳咳。。。谁再来说说。”
只见兵部尚书顾长武上前一步,跪下说,“臣以为,苗疆部落多年来侵犯不断,扰我疆土,实为可恨。往年不成气候之时,西南大军对付绰绰有余。然苗疆部落众多,又异常团结。据闻这次他们拥护苗疆王的三王子为主将,此人骁勇善战,善于点兵布阵,因此来势汹汹。臣以为,我朝应调动各地驻兵向西南增援,以足够的兵力包围迎战,并派出地位尊崇的大将号令大军,重振士气,不假几日便可夺回城池。”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再没有谁接话。顾长武这话,明白人都听明白了。
“顾爱卿一番话。。。咳咳。。。说的有道理,让朕。。。咳咳咳。。。好好考虑下。退朝。”跪成一片的朝臣只觉得今日陛下的身体似乎格外的虚弱。
沈云听了沈复回府后说起的早朝情况,心里放心不下。假意寻了个要听戏的理由,出了门来。沈复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是个耽于享乐的主儿之后,也就不再管他,只是见他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依然如此靠不上,哀叹不已,只好与沈方在一处商量对策。
沈云留了苍竹在西海戏园,自己偷摸来了宁王府。璟泽见到沈云来访,即猜到他的来意,只打定主意装糊涂。正打算起个无关紧要的话头,心里计较下如何编好说辞。
沈云却没等璟泽寒暄,就直接切入正题。
“你怎么看?”
“云儿说的是哪件事?”
“。。。今早顾长武的事。”
“顾老说的有理,西南之事的确需要好好料理。”
“哪个问你这个了?我意思是顾长武提出来身份尊崇的大将是意有所指。”
“恩,骠骑将军魏乾、虎威将军孙晋都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将。你先喝口茶,这茶是。。。”
璟泽被沈云一番抢先,只好随机应变,候着时机,要转换话题。
沈云此刻心急火燎的要说正事,听得璟泽生硬地转移,自是不予理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但是说起地位尊崇,哪比得上你们四位亲王。我朝立朝以来,几乎每位帝王都是有军功在身得人,如今陛下与顾长武串通演了这么一出戏,抛出这么一个机会。”
“。。。”璟泽早知沈云混出一个沈三的名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不知沈云的洞察力竟然如此之高。只见沈云继续说道。
“陛下当年得登大位,虽有运气,然他亦是攻心的一把好手,否则先帝也不会在先太子死后,在众皇子中选了他做继承人。此番病重的消息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想必是故意而为之。且陛下是否真的病重,也未可知。我翻过近一个月的脉案,只有几位老太医进宫请过脉,药方在脉案上又是一片空白,我问过承安,承安说进宫请过脉的太医,均留在宫里,未曾回过太医院,实在蹊跷。。。”
沈云说到最后四个字,觑着眼看了看璟泽,只见璟泽低着头,看不出什么。他这番坦诚,实在是时势所逼。他试探不出璟泽深浅,只好先剖露自己。
第10章 第十章
十、
璟泽此刻内心十分复杂,沈云的出世璟泽是一直晓得的。这些年他回忆起沈云总是想起他一番不受世俗点染的出尘,犹如清风明月一般。即使是这段时间的交往,他亦看出沈云风花雪月的背后,有一番不与世深交的孑然。
他从未想过沈云这番入世竟入得如此深刻,看的分明又透彻。这番释势令他侧目,放眼朝中都未必有几个人能出其右。他若肯好好为官,必是一代名臣。而这个人,又是一心向着他的,这让璟泽无法平静。所以,他更不愿让沈云搅进这摊浑水,他只要沈云简单地陪着他就够了。
“嗯。。。喝茶。不管如何揣测,父皇自有安排。”他没甚好说,只简单地应了这么一句。
沈云见璟泽始终低着头,语气又异常平淡,也没追着说下去,顺势扯开了话题。
两人都各怀心思,倒也闲扯了一阵。沈云约摸算着五六出戏的时间,就溜回了西海戏园,领着苍竹两人串了点戏曲内容,便一起回了府。甫一回府,他径直去找了沈复。
“爹,孩儿想求您一件事。”
沈复虽不喜沈云一身的顽劣,只是这是沈云回来后第一次开口求事,他也不便不听就拒绝。
“何事?”
沈云郑重其事的下跪,做了一个大揖,说道,
“孩儿想请父亲为我动用下关系,让我去西南做个军医,立些微末之功,回来好帮衬父亲和大哥。”
沈复听了这话一喜,搀起沈云,回道。
“这有何难,为父明儿就找人帮你落实下来。这般开窍,不错不错。”
“恩,孩儿今日去听戏,正有一出是《精忠报国》。孩儿深受感染,思量自己也是将满二十,大哥在我这般年龄早已是父亲的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