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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认为闵不归会愿意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要是他晚上睡着了,像往常一样滚过去钻闵不归的怀里,他毫不怀疑闵不归会化身闵嬷嬷,用针扎死他。
难道打地铺?这种天气,恐怕大家第二天起来就会听说有人冻死在这里了。
唉,陈湮叹了口气,正发愁呢,有人敲了敲门。
他们没关门,陈湮转身便看见阿墨站在门外。走过去一问,才知道是楚天阔让阿墨过来告诉陈湮一声他们住的地方。
“要不你干脆带我过去看看吧。”陈湮说着,卷着自己的小包袱出了门。
闵不归知道他的打算,道:“有事我再去找你。”
陈湮跟着阿墨穿过数条回廊,又怕了几层台阶,才到了一个位置偏僻的四合小院。
这一路过来,陈湮也看见好几个宽敞的大院子,里面热闹非凡,看起来似乎是一些大门派。
因此到了这个小院,瞧见里面的冷清景象时,不免感慨世态炎凉。
好在地方虽然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甚至院子里还有一个小池子,上面漂了几片枯败的荷叶。
手下们收拾好了屋子,住在西厢房,楚天阔把正房给了楚云舒,里面有一个套间,方便林衣照顾他,自己住了东边的厢房。
阿墨带着人到了门口,楚天阔迎出来,就听见陈湮道:“楚大侠,求收留。”
楚天阔见他抱着个小包袱,可怜兮兮的样子,笑着把人让进房间,对阿墨道:“去煮壶热茶来。”
陈湮打量着他这间屋子,不禁连连赞叹。这屋子比起客栈的还要宽敞些,床对面有一张软塌,后面甚至还设了一张小书桌。
想到之前在山谷,楚天阔也算是和陈珺撕破脸皮,所以陈珺乐得在天下英雄的面前下他的面子,不把人迎进陈家。
但现在到了刺马庄,若再过分薄待人,就不免让人觉得陈家小气,所以给楚天阔他们安排的住处倒也不错。
陈湮把包括放下,走过去瘫在床上,道:“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啊,楚大侠,以后靠你罩着我了。”
楚天阔走过去捏了捏他的手,果然一片冰凉,便把被子拉过来给人盖住,道:“这一路过来也累了吧,要不休息一会儿?”
陈湮拥着暖烘烘的被子,舒服地哼唧一声。
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这会儿正犯着困,便往床上缩了缩,没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楚天阔正坐在书桌后面看各个地方传来的消息。
陈湮爬起来问:“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楚天阔放下手里的东西,道,“吃点东西之后要不要出去走走?”
陈湮明白他这是想顺便探探刺马庄的情况,便答应了。一边瞥见他桌上一堆传奇消息的小竹筒,问:“有什么消息吗?”
☆、袁大哥哥
楚天阔道:“别的没什么,只是最近边境不稳,打了两场仗,我们赢了。”
陈湮这是第一次真实地身处于发生战乱的国家,不过大概金川离边境有些距离,所以倒没受什么影响。
楚天阔接着道:“但是受战事影响,百姓流离失所的也有。北边最近有流寇作乱,朝廷派兵镇压,甚至派出特使前来督查。前两天把那些流寇抓的抓,杀的杀,特使已经准备回京了,说不定会路过金川。”
陈湮有些好奇,道:“你连朝廷的事也这么关注?”
“嗯。”楚天阔点头,道,“你猜,这次下来剿寇的特使是谁的人?”
陈湮见他如此关注此事,又提出这个问题,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猜道:“难不成……是七王爷。”
楚天阔笑道:“聪明!”
“有什么深意吗?”陈湮走过去。
楚天阔道:“如今天子年迈,太子平庸。早有流言说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朝廷里更看好七王爷唐烨和八王爷唐焃,而七王爷曾经巡查水患有功,如今又剿灭流寇,深得天子喜欢,或许更有机会登临大宝。”
陈湮挑眉:“这里面有猫腻?”
楚天阔道:“说不好,那些当权者哪个没些手段,我暂时还没查到什么东西,看看再说。”
陈湮明白楚天阔之所以这么关注,还是因为三年前楚老庄主的事,毕竟他一个江湖人,为什么会冒着连累家人的风险去刺杀当朝王爷。
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手下送了吃的过来,两个人正吃着,阿墨忽然出现在门口,低声道:“庄主,袁家的人过来了。”
陈湮差点噎住,瞪大了眼睛望着楚天阔,后者给他递过去一杯茶,见他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才道:“烟波庄和霜月阁素有来往,他们前两天刚到金川,今天才安顿下来,所以过来看看吧。”
陈湮沉默地点点头,他知道霜月阁是三大宗门之一,也很想看看除了楚天阔之外,这样的大宗门是什么样子。
既然和烟波庄来往不少,又是楚天阔愿意结交的人,且这个时候还能主动过来看望,想必应该是不错的人。
这么想着,人已到了门口。
“阿阔!”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喜悦。
陈湮跟着楚天阔出去,第一眼就看见一个身穿枣红色长袍的青年男子,三十岁上下,高鼻阔额,剑眉星目,身材高大,面带喜色,浑身透着一股子豪迈气。
身后跟着两个穿靛蓝衣服的护卫,两个人没有进门,站在了门口。
陈湮先想到一句:“霜叶红于二月花”,再看这人浑身的气度,正如深秋红叶,奔放热烈。
楚天阔走上去和对方拥抱了一下,互相在对方的肩上拍了拍,亲昵之意,可见一斑。
两人刚分开,未及说话,正房的门打开了,楚云舒站在门口,含着淡淡的笑意,喊了一声:“袁大哥哥来了?”
“哟,”袁家大郎打量了楚云舒几眼,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云舒妹妹又漂亮了。”
楚云舒双颊微红,道:“袁大哥哥惯会说笑。”
既是贵客,自然要让进正厅。
陈湮自认是个外人,打算留在房间里,楚天阔却冲他招手:“来。”
陈湮也不推脱,跟着人进去。
袁家大郎刚迈进门,瞧见正准备茶水的林衣,脚步一顿,不禁愕然。
林衣对上他的视线,冲他微微摇头。
袁家大郎这才暗暗叹了口气,恢复了神色,与楚天阔兄妹分别坐下。
楚天阔趁机给陈湮介绍,道:“这是霜月阁的少阁主,袁识。”
陈湮冲对方抱拳。
袁识从未见过陈湮,一边回礼一边打量他,楚天阔便道:“这是我朋友,陈湮。”
陈湮假扮闵不归徒弟,楚天阔也就随他用了这个名字。
袁识见这人相貌平平,仔细一看,瞧他耳根处有点异样,反应过来,但未说破,道:“不知陈公子师出何门。”
陈湮意识到自己还顶着张假脸,见袁识和楚天阔关系匪浅,扭头看了楚天阔一眼。对方冲他微微点头,他便把易容摘下来,笑道:“无门无派,不过一个散人。”
袁识瞧见阵容,不由一愣,发现是个清俊秀丽的年轻人。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只道:“既然是阿阔的朋友,那就是我袁识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一声。”
陈湮知道对方这是看在楚天阔的面子上抬举自己,忙道:“能和袁少阁主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
袁识是个直爽性子,哈哈笑了几声,道:“有空一起喝酒。”
寒暄过后,楚天阔便问他:“何时回金川来的?”
袁识道:“今天刚到,原打算一来金川就找你的,没想到刚到,家里就有事要让我回去一趟,这不今天才马不停蹄赶过来。听说你住在这儿,就跟着你来了。”
说完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你这里也太偏了,那陈家惯会见风使舵,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看在盟主面子上,谁大过年的来这儿受罪。”
陈湮没想到袁识说得这么直白,看起来早对陈家不满。心里有点幸灾乐祸,也更钦佩对方为人。
在烟波庄落魄时能不离不弃,看来是真朋友。
楚天阔自知这和山谷的事也有牵连,干脆把苗不休的事说了出来。
袁识听完,意外道:“我早就听传言说毒圣在金川现身,还以为是那些人无聊瞎编排的,听说在山谷有他的住处,有好些人还去寻过。我懒得去凑热闹,没想到竟是真的。”
楚天阔把苗不休用蛊虫拿人做试验的事简单说了,道:“我担心陈家拿英雄宴做文章,你们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万事小心。”
袁识气得一拍桌子,道:“这陈家果然不是好东西,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