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光斑并未再动,段韶华眨了眨眼,却是困了。
他歪着头靠在软枕上,眼中渐渐疲软,双手的力气也在撤下。迟来的困意席卷全身,脑中很快空空如也。
夏日炎炎,天气骤变的也是厉害。眼看烈日骄阳,而下一刻就猛变了天色。
正值正午,焦灼的日头渐渐隐没,只看片片乌云遮天,遮了那万丈金光。稍时狂风大作,吹着树梢,卷着落尘,也听门窗作响。
有凉风吹入,正驱了那热气,段韶华只觉得凉爽的舒适,团在胸口的燥热感顿时消散不少。深陷了软枕更睡的舒沉。
风声呼呼,乌云也越聚越多,直将天地都沉了下来。不一会就下了雨来。
随风而来,暴烈急速。大雨噼里啪啦匝地,水汽透窗,带了股草木清香。
段韶华仿佛丝毫未觉,整个人都深陷入梦。黑甜无忧,也是这两日来他睡的最沉的一次。
沉浸于梦,本是响亮的雨声传入耳中倒成了清脆圆润,更是催人的紧。
凉风反复入窗,吹的屋子里再无半点热意,连着身子也慢慢冷了下去。
□在被外的手臂似是凉了,段韶华在梦中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动。
恍惚间,凉意似是消了,那好听的脆响也小了许多。有一片温热落在了额头,渐渐包住湿冷皮肤。
有一个声音响在他头顶,“怎么我看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很,这药放着就是个摆设么!”
他话虽轻,但已听得低下传来抽气声。
正文 第72章
……
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与外头的雨声截然不同;十足了清晰。
段韶华眉心一动;似是恢复了些知觉。那黑甜的梦境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泄了一丝光进来,但仍是暗淡不堪。
迷迷糊糊的听到;又是那个声音,“不必拿什么蜜饯,让他喝尽就好。”
较之柔弱的,还带着惊恐,分明是东儿的声音,“公子这两天都郁郁寡欢的,奴婢也不敢多说什么。也就今日公子说要蜜饯……”
那人似乎略有沉吟;缓缓道:“这两日都是这样吗?”
短暂的沉默,随后就听他“哦”了一声,“去吩咐厨房,晚饭要做的精致可口些。再备些时令糕点,清淡为主。”
听东儿低低应了一声,随后是衣物簌簌摩擦。
冷风冷雨,忽响忽隐,便再无其他动静了。
段韶华已渐渐转醒,因而将那两句话都听了去。就是听得清楚,才分外不信。
那说话之人就是裴靖,可是听着,却似关心。
总不该是幻觉,但东儿也在?
猜着想着,段韶华微微睁眼,努力下半睁了眼帘,这一眼只恨不得不曾转醒。
清晰在眼前的面容,冷俊似寒刀,硬朗似岩石。他睁开眼的同时,也正对上了裴靖的双目。
这惊吓可是不小,段韶华从头到脚就是一僵,一时半会也回不了神。而紧接的随之,还是彻骨寒恨。
他的眼神从惊愕到寒冷,再是闪簇火焰。裴靖只知他余怒未消。
要说有悔,不过也是一刹那,随后如轻烟空气。
裴靖甚少有后悔的时候,他向来果决干脆,要的就是最满意的结果。若是每做一事都要瞻前顾后,然后又后悔半天,那谈何享受,又何来今日之威。
于这段韶华,他考虑的多,思虑的甚。就连他那日的反应也曾出现在意料之中。说到悔意,裴靖少至于飘渺。只是看了他现在这般模样,到底还是有两分不舍。
他何来有错,裴靖磨牙霍霍。段韶华一心想走,而他想留,生平一次,裴靖竟有了舍不得放开一个人的冲动。
追溯为何,若要深究,裴靖自己也是难以说清。
或许因为他的死不相从,伤痕累累也不言轻弃;或许因为他险中求胜,不顾一切求两年之约;更或者因为他骨子里的坚韧。
他在自己身边不过一年左右,若要放手,竟是百般不愿。
什么时候对他存了这么复杂的心思,裴靖还是不知。
唯一的悔,悔山中那日,自己就该多说几年。
四目相对片刻,二人的心思兜兜转转,各有不同。唯一比之,就是比往日更盛。
尴尬的片刻,静默横陈。最后还是段韶华先拥被坐起,打断这相聚无言。
“王爷。”段韶华克尽有礼,“王爷怎么来了?”
“你不希望本王过来?”裴靖虽笑,但答案明确的很。
如他所料,段韶华当真是点了点头,郑重又不怕死道:“所谓眼不见为净。”
“你。”怒气一经凝聚,裴靖险些又对他出手。
只是瞧着他明显血气不佳的脸,裴靖又是一温,“说是要喝药,药都凉了怎地还不动。”
他突发了关心之言,段韶华却恍若未闻。
“心里头已经够苦了,还要喝这些苦药做什么!”段韶华一言相激,随手就把药碗推的远远的,头也侧过一边。
他说话如此的不客气,裴靖本该是生气,可到底却是提不得气。半响,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雨下的越急,风吹的窗子有些响动。那样骤急的雨,狂乱的风,屋内屋外皆是不安。
裴靖站了一会,最后索性就在床边坐下,意指屋外急雨,只道:“天留人。”
段韶华淡漠的横了他几眼,“王爷想走,还怕没地方去吗!”
平日的段韶华可还算客气,今日却是彻彻底底的针锋相对了。
“还在生气?”裴靖有些好笑。
段韶华根本不想理他,可是不过片刻,只觉一道灼热气息逼近。段韶华想也不想就要避开,无比嫌恶。
裴靖早知如此,于是先他一步遏了他腰上,再向前,直接含住了段韶华软软耳垂。
细小电流直接刺激到全身,段韶华狠狠一颤,下意识要躲,却反被搂的更紧。
“你两日未离王府,可晓得外间之事?”
这一说,段韶华是连挣扎都忘了。外间之事繁多,关于他的外间之事却有如芒刺在背,想知道又怕知道。
他猛的捏紧指间,“王爷想说什么?”
因着生气,他全身的皮肉都在紧绷。身体被束之,更觉僵硬。
裴靖抚了抚段韶华耳后,一只手还伸进他衣服里做恶。段韶华一整天都卧在床上,一件单薄寝衣下,裴靖毫不费力的就捏了那皮肉,抚了那细腻。
那十指毫无规矩,擦着茱萸而过。段韶华挣扎,他便重重一掐。
段韶华闷哼一声,轻轻颤着,可是他还想从裴靖口中知道一些事,一时还是未动。
裴靖自是满意,顺着那白面红肤上下抚摩,沿着胸线和腰身弧度捏揉,一双手游走如蛇,不断在段韶华身上作恶。
衣服内鼓动,裴靖一抚一弄都带着点点星火,渐渐聚片,将那皮肤上烧的红红的。
他迟迟不说,实让段韶华厌恶之极,只能隔着衣服用力按住那双手。
“王爷若无事还是先回去吧。”段韶华忍着不适下逐客令,衣内的动作还真是停了。
裴靖两日未见,倒也不是非要急色如此。不过眼下见着人又起了他心,趁是他拿捏话头,干脆是先与他胡乱搓揉一番。
到现在,段韶华终是等不及了。
他停下了抚弄的动作,笑出声来,“那本王说的话,你需得好好听着。”
段韶华已经是紧张起来,最想知道的却又无法面对的,一切都将从裴靖口中说出。
太过紧张的双手被裴靖捏住,听他慢慢笑着,“坊间的流言就是多,说是说着,贪的不过就是一时的嘴上痛快。”
既如此说,那流言还是有的。
“说与不说,多还是少,一切都只看王爷的意思。”
裴靖被他的话一呛,禁不住冷笑了声,寻着近姿干脆的在段韶华颈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唯有两分狎昵。
“该是余大人伤的好,否则其他人又怎么知道区区一个男宠敢如此大胆,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
“不只如此,还试图引诱,只可惜遇上的是一个清官。”
“可我是靖王府的人,他们只会当是你靖王爷的纵容。”最可怕的猜测一一应验,段韶华再也听不下去,狠狠推开裴靖,失声控诉,连着嘴唇都在哆嗦。
“王爷你是天潢贵胄,耍什么阴谋,作什么手段,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你亲口承诺过的,还有……”
“本王统统记得。”裴靖忽得大喝打断段韶华,接着才缓声道:“本王并没有说要关住你,两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