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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公子,从来没受过这待遇。
袁尚在小门盘旋了好阵子,均没有找到机会,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茶饭不思,更别说画那春宫图了。秦广出门办事,一直未归,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经此一事,袁尚也算是想明白了,他想在平南城立足,还得先得到这位平南第一女公子的信任,最好能互惠互利,否则确实是举步艰难,其他暂且不说,她可以困着他,让他天天作画。
华灯初上,秦广仍未回府,秦湘隐隐地有些不安,担心有了变数,不免烦躁了起来。此刻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箫声,呜呜咽咽,好不扰人。
秦湘寻着箫声找去,不知觉便走到了外院,“芙蓉姑娘说你擅吹箫?”她夸张的拍了拍耳朵,似乎要将被荼毒的杂音拍出:“富贵坊为了挣钱,也太不择手段了!”
“咳咳!大小姐!若不是袁某扰了您的清闲,您怎会亲自过来。”袁尚尴尬的放下手上的玉箫,塞入袖口中,“大小姐似有烦心事?”
秦湘戏弄的从下往上细细打量了一番,“袁先生?您大费周章,吹如此摧残的乐曲,就为了引我出来谈谈心?”袁尚尴尬不已,这女公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其实……我不久前从楚赵边境过来……”
第14章 视楚人为肥羊
“那袁先生想交换什么?”秦湘自是知道袁尚有所求,许是病急乱投医,她未细想,便抛出了橄榄枝。
袁尚倒是有些羞涩,“大小姐,您多虑了,袁某不过是觉得现在有了时间,能否在平南转转,天渐凉,在下也该添置些衣物。”
“倒是府中疏忽,稍后我让清儿吩咐丫头为袁先生量几身,先生要是不喜,府中的成品铺在平南城也小有名气。袁先生有什么需求,尽管和广叔,清儿开口。”秦湘明白他是其他企图,故而话里模棱两可,自等着他的后话。
“大小姐,楚赵之战何故也?”袁尚并未接话。
秦湘倒是意外,此人若是潜伏,不该如此高调谈论政事,之前面目倒更为合适。
“楚赵边境争执多年,纷争不断,边疆楚人多被赵人欺凌,是而此战为国土,为边疆百姓矣。”
“大小姐,这是楚国出兵之因,却不是赵国之故。”
“袁某从赵国边境来楚……绕过交战之地,这赵国百姓民风彪悍,性情霸道,皆以为楚国肥沃,物产丰富,嗯……皆以楚人为肥羊,国中盛传,待完胜楚国,人人有地,户户有粮。”袁尚斟酌再三,才觉得形容适当。
秦湘先是错愕,继而甚是恼火,岂有此理,赵人视我楚人为肥羊?那其他四国……
“咳……大小姐,此战僵持数月,赵国本就物资贫乏,长此以往内耗极大,百姓多半会疲不堪言,边疆百姓四处逃难。
而反观楚国,边城后有繁华的郦城支撑,袁某从郦城来,那里百姓对平南军信任非凡,军民一心,故而此战平南军多半是大获而胜的。”
“听袁先生一言,果真是读万卷书不若行万里路,秦湘受教。”秦湘受教,心中大定,倾身行礼。
袁尚见秦湘如此,心中大喜,“愿为大小姐分忧。不若袁某为大小姐奏上一曲《彩莲》,大小姐总不会误会得道掌柜。”
“噗嗤……”秦湘笑出声来,“那可要好好品鉴,品鉴……袁先生,请!”
箫声呜咽,含蓄深沉,行云流水,若虚若幻,竟有着让秦湘稍稍入定,有些神似芙蓉演奏伏羲琴时一般的魂不附体。
余音袅袅,连刚到的秦广也愣住了,不得不暗自赞叹一句神奇。
秦湘吁出一口浊气,叹道:“袁先生,奇才也。”
“这曲《彩莲》原该是古琴曲吧,想不到袁先生改编成箫,竟然吹奏出飘逸之感,似能带走心中忧虑。”
“大小姐,好耳力。”袁尚一曲罢,发现不远处的秦广,告退道:“那袁某明日去府上成衣铺转转。”
“袁先生,亦可让小童如账房领十两银子,在平南城转转,如遇到什么趣事,不妨说与我听听。”秦湘也发现广叔回来了,这话便也是说给他听的。
“多谢大小姐,告退!”
“小姐,明日我让人跟着他。”秦广见袁尚走远,才轻声道,那位现在可是将军府的摇钱树。
“不必了,外面那些……自会替我们跟着的。”秦湘又补充道:“和小童交代一声,保他周全,今日开始这些册子往郦城送,价格再涨上一倍。”
秦广点头称喏,跟着秦湘走远才道:“今日宫里来人接芙蓉姑娘入宫,属下这才耽搁了。”
“哦?哪位公公来宣旳旨?”秦湘甚是意外,不过以芙蓉之姿,入宫亦是正常,不知陛下给的什么位份。
“是陛下身边的张公公,不过听说,安国公世子王子礼向陛下敬献上古伏羲琴,却无人能弹奏曲乐,安国公世子谏言唯有富贵坊的芙蓉姑娘曾当众弹奏,故而……才召芙蓉姑娘入宫。”
秦广沉吟片刻道:“不过,这消息是张公公见瞧属下,状似随口一说。”
“这便是故意说与我听的。”秦湘看了看皇宫方向,失了神。
“小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第15章 厚望
“广叔,但说无妨。”秦湘回神,平静的看着秦广。
“大小姐,不仅是宫中那位,就是朝中众人自是早有觉悟,这一战,将军一旦得胜归来,您入主东宫就势在必行。而宫中那位也需要兵权支持。”秦广军中出身,说话直来直往惯了。
这便是朝中老臣想尽办法拖延军粮的主因,秦武不似其他武夫,他文武双全,兵权在握,还是世家出身,虽是庶子,可背后站着老王爷平南王李梓轩,即便王族也可平起平坐。
若是秦湘入主东宫,秦武便是国丈,朝里朝外被他一人把持!而那些老臣多是陛下年幼是,王太后提拔的世家。
“广叔,我总觉得不妥,父亲此次出征,竟未写家书。怕是猜到多少的家书也到不了我手中。”秦湘沉吟一番,若是父亲未写家书,也总会传个口信回来。
“大小姐不必多虑,将军自是相信小姐可处理妥当平南城的事务。”秦广认为得道公子已经去了郦城,富贵坊郦城分部本就在囤积米粮,衣物,以备不时之需,秦武这一战自然能胜。
“只怕这忧患……还不在边疆,王太后揽政多年,朝中众臣趋炎附势,就连平南王世子也敢下黑手,我担心父亲他被暗算……总要,亲自守着才能安心。”秦湘好容易被吹散的忧愁,因这一连串的话又拢了回来。
“小姐……万万不可!”秦广大惊,早知小姐聪慧,有男儿气魄,哪知她对政事也如此通透,只是这话太过大逆不道。
“嗯……奈何我不能走,我是他们制衡父亲的棋子。”秦湘慢慢跺回自己的闺房,看着睡着安然的清儿,甚是羡慕。
“谦和,这里!”古五爷收到信儿,今日袁尚带着小童出门,便让金子去支开小童。
袁尚从玉翠亭成衣铺出来就跟着墙上的暗号,一路寻来:“古爷,让您久等。”
“近日,被那册子……不说了,您多加保重!”袁尚全然不似之前怯懦模样,拍拍古南风的肩膀,拉近了两人距离后才道:“太子殿下心狠手辣,又视您为大敌,这一路少不得截阻您。”
“谦和……”古南风呜咽一声,压着嗓子道:“父王病重,怕是时日无多。”
袁尚按住古南风微微抖动的肩膀,沉声道:“殿下,御风城中,臣已安排妥当,您只需安全到达御风城,自有人前来接应您。”
“陛下年迈,六子之中最是疼爱,器重于您,太子只是陛下为您安排的保护屏障。您切不可辜负陛下一番苦心。一切大局为重!”袁尚声音虽小,却语重心长,发自肺腑。
“可……谦和,万一他有诏书……”古南风顶着髯须,如此踌躇,倒是分外招人。
袁尚也是愣了一阵儿,才肯定道:“殿下,太子一定没有诏书。”袁尚附耳过去,微凉的气息喷在古南风的耳边,古南风不由一颤。
“诏书早已立好,正在陛下早就赐您的……臣画的牡丹图下。”
古南风一阵紧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刀鞘,额……他能告诉谦和,这牡丹图他一直随身携带么?
古南风拿出近几日在平南城的布置,请袁尚过目,袁尚扫过一遍,点头,拿起布置图,焚尽。
“楚赵两国边疆战事胶着不定,实则均是军政对立,名为互相制约,实则难有作为。您切记,军政统一乃大计也。”袁尚沉声教导道:“殿下之心,不能因为眼前的艰难困苦而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