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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个……”李善挠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来……到马车上来，慢慢说。”那日，王子瑾与他的对话，自然逃不过她的耳，“善儿，来，喝杯茶。”
得道公子环胸，暗道，“走了一个袁谦和，又是一个李善！本公子的追湘之路，真是……哎……路漫漫其修远兮……”
“姐姐，可知道陛下与袁相……乃……乃……乃……那种关系。”李善结巴了许久还是说不出口，“听说，赵人的风俗，这也不算什么。可是咱们，楚人若是有人如此……离经叛道，全族人必视之为奇耻大辱。”
“善儿，唔……姐姐亦不能理解，男欢女爱，乃人道常伦。”秦湘撑着头，自己似乎怒不择口，唤了袁尚为“无鳞蛇”？！
李善失落的埋头不语，果不其然，连姐姐都不能理解这种情愫，更别说母亲了。
“不过，谦……袁尚与我辩过，我亦觉得有理。我既未走过那条路，亦没资格质疑别人什么？何况，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去抉择。善儿，你若是……我与陛下奏请取消婚约。”
秦湘瞧他一路上憋闷的紧，那日，王子瑾离去，他亦在二楼目送了许久。
“不！善儿说过要娶姐姐的！小时候就想娶姐姐的！”李善果断摇头！
“傻孩子……姐姐不娶回家，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吗？”秦湘掂了点他的脑袋，“姐姐，永远是你亲姐姐，是亲人。不是……爱人！明白么？”
“可是小黑喜欢我！”李善反驳道！
“小黑是喜欢你，可你喜欢他吗？是那种不许别人觊觎的喜欢吗？”
秦湘的反问，让他迷茫，“爱从来不是同情，这点，我是欣赏袁尚与古南风的。”
第602章 无处可去
“姐姐……我没有要同情您与小黑……”李善委屈道，“善儿小时候便暗暗发誓，要照顾姐姐的！如今，善儿好容易长大了，想亲自照顾姐姐才放心！”
“傻善儿，你长大了，姐姐岂不是更大，何况姐姐的寿元比起人族长多了，姐姐哪里需要你的照顾。”尽管如此，秦湘心底还是暖暖的，这样善良美好的善儿，值得最好的人。
“虽然……姐姐不喜欢那个德魏王王子瑾，可善儿若是觉得……那个王子瑾，便是你喜欢的，命定的那个人，姐姐可以帮你与云姨说情……”
“姐姐！你……你怎么知道？”李善慌的贴紧马车车壁，几乎想跳车逃走！“不！不，他不是！我不喜欢！是兄弟之情！”
“这个……姐姐此前就发现了。他对你很好，又不想你成亲……百般阻拦，很明显了。且……云姨那样精明，我想她也知道了。”秦湘眯着眸子，呷了口茶，这样的慌乱的善儿，甚是可爱。
“这个！这个！”李善狂吞了好几口口水，像极了年少时，做错了事，不敢解释，又很想解释清楚：“母亲知道了？她，她！她！我，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以为……只是兄弟情深！”
“是不是兄弟情深，姐姐不清楚，善儿只能问自己的心。”秦湘为他斟满茶水，“来……喝喝茶，压压惊。不急，你还小着呢，哪里懂这些。”
“启禀公主殿下，有位老妇，自御风城，便一直跟着咱们！”鸟族长老上前来禀。
“停！带上来看看……”秦湘已经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她一直跟着。
“湘儿……善儿……那个，别来无恙。”宁王太后想行礼，又不肯拉下面子，僵直着脊背，引的妖族人侧目。
般若与金雕宫主晴儿，下了马，上前一步道：“公主，可要本王帮忙？”
“多谢妖王，公主，稍作休整吧。得道，给宁老夫人一些干娘，银子。舟车劳顿……”秦湘亦不好托大，只是如今他们关系复杂，亦不方便留人。
“湘儿，我无处可去了！姬凤与蔺婉并不愿意收留哀家……那个，哀家想乐之，菀之，哀家，想与她们一道安度晚年。”宁王太后渴求得望着李善，丝毫不觉得自己得自称有什么不妥！
“莫说，乐之与菀之如今很好，宁老夫人的到来，不知是否会为她们带来祸害。再者，前面就是西门关了，老夫人觉得你回楚地，真是个好决定？”秦湘反问道。
“明日就是除夕了，哀家就想和善儿，义和夫人，湘儿一起过个年。善儿……”宁王太后哀求道，“好歹……这些年，哀家一直……不曾为难过你。”
“叔祖母，不说李域叔父从前的错事，并未得到楚人的谅解。再者楚地如今归陛下管辖，您若回了楚地，那些老臣怕是难免有想法，到时候……怕不是您，就是他们……皆会人头不保。”
李善不傻，在原则问题面前，他并不好说话！“您是修先人士，自然知道……有些死人无声无息。”
“你！你们……一个个就这样防备我一个年老丧子的妇人！”宁王太后不甘，扬声斥责道：“秦湘，你可是哀家名义上的义女，你这样不忠不孝！可对得起你秦家世代忠烈！”
“宁叔母，你这样的大帽子！我家湘儿可担不起！”义和夫人从九江赶来，正好遇上！
第603章 白氏作主
“母亲！”“云姨！”
李善于秦湘皆惊喜不已，还以为明日才能见到，不想今日便碰上了！
“你！白云！你，你什么意思？！”宁王太后一直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前还是世子夫人的时候，便将平南王府打理的油盐不进。
“本夫人的意思是：既然楚地归顺了秦国，先楚王李域被褫夺王位，那自然……叔母您这个所谓先王太后的所谓懿旨，自大不过如今陛下的圣旨！不是吗？”白夫人气宇轩扬的上前一步，挡在两个孩子面前。
“可宁老夫人毕竟是善儿的叔祖母，未免平南王，与平南王府的名声被毁，还是请宁老夫人回九江的平南王府居住吧。请……”白夫人进退有度，做法亦是让人无法摘指！若是坐视了湘儿是她的义女，那善儿便是湘儿的侄辈了！
“白云！老妇要见自己的孙女！”宁王太后不甘心，域儿都是这群“心怀鬼胎”的人害死的。
“您的孙女亦不在九江，请……”白夫人施施然行了侄辈礼，“来人，送老夫人回九江……”
秦湘招手，让得道安排了富贵坊的两位仙人负责她监视她的起居。
“那就……得宝与她师尊铃兰仙子吧，她们对九江亦熟悉。”得道公子想也不想，铃兰仙子因小黑的救命之恩，归顺了富贵坊。可是她原是百花山的师叔祖，身份高贵，打发到古南风眼皮子底下也好。
“母亲，您怕是一路辛苦了！”李善兴奋不已，自己让李一送信，估摸着要明天午时才能到郦城，如今今晚都能到郦城歇脚了。
“善儿，做的好！找回湘儿，就好！”白夫人见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更是难得的喜笑颜开。
“小黑，以后无论什么事，要和云姨说，你若是不喜欢那武宁侯与安老夫人，咱们不管他们就是。你想做小黑，就做小黑，有什么事，定南王府给你担着。可你说走就走，你可知道云，姨有多担心！”白夫人一把将秦湘搂在怀中，“傻孩子，受了委屈，要告诉云姨。”
“云姨，您真好！”秦湘温暖回拥她，“可我是湘儿，不是小黑，怎么好？”
“那不一样……”白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湘儿？！你回来了？那小黑呢，可有事了？！”
“她无碍，就是吸了魔气，如今还在沉睡。”秦湘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脑袋，“云姨偏心！喜欢小黑，不喜欢湘儿！”
“胡说！是哪个，云姨都疼！”白夫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次给云姨做儿媳妇，跑不掉了吧！”
“疼！疼！”秦湘学着小黑的模样，娇俏呼救，逗得白夫人哭笑不得。
“母亲，您有了湘姐姐，都忘了还有我这个亲生儿子了。”李善在一旁酸溜溜打趣道。
“母亲自然不会忘了善儿！母亲还指望着你将湘儿娶回家呢！”白夫人慈蔼得望了望两人，“只要你们幸福，母亲这辈子值得了！”
“云姨……”秦湘依偎在她怀里，爱娇道：“湘儿备了上好的明前雨花，可延年益寿，云姨与湘儿同乘！”
“湘儿……咱们可要好好待小黑！要不是她，你云姨哪里能见到这样小女儿姿态的湘儿呢！”白夫人打趣道。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开拔在即，未有人在意，那愤恨的宁王太后眸中满是怨毒之意，恨不得将这些快乐建立在自己痛快上的人，撕成碎片！
“恨她们有什么用？始作俑者是那袁谦和与古南风……”铃兰仙子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