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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呸,说什么呢?”李朗上去虚揍了朱聪儿一拳, “青铭,你可别听他胡说。”
青铭目光深沉,只是微微点头。
“对了,朱聪儿,你昨天叫完大夫,怎么没一起跟来,本来还想让你帮忙呢。”
“我这不是忙嘛。”朱聪儿眼珠转了转,扭头去收拾桌上的破旧字画。
“切,当我不知道,你还不是怕麻烦惹事。”
“哎,我说李朗,你这人吧,有时候就是话太多,话都让你说完了,还有什么意思?”两人从小玩到大,关系甚好,毫不客气的互怼起来。
“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借你的地方待一下,帮青铭换一下伤药。待会我去酒楼买些饭菜,大家一起吃,算我请客谢你。”
“呵呵,那我可要吃城南百花楼的饭菜哦。”
“行,行,你说了算。” 李朗边说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副字画把玩,那是一副看起来有些年代的旧画,看落款还是当代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作品,他留意到画上有股味道,“哎,朱聪儿,你这里有的画上怎么总有一股酱油的味道?”
朱聪儿一把夺过字画,道,“就你鼻子灵,别人是过目不忘,你是过鼻不忘。”
“属下听说,有人为了把字画……”这时,青铭开口想向李朗解释什么。
“哎哎哎,李朗,”朱聪儿赶忙打断,“你带小哥去里间换药,我去帮你们买饭菜吧,这顿算我为小哥重伤得治的庆祝。”言语间,他一直向青铭挤眉弄眼,青铭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你这么好心?”李朗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了,好兄弟,互相帮助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要计较。”朱聪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那你记得点些鸡汤、鱼汤和清淡的菜,青铭身上有伤,需要滋补。”
“知道知道。”朱聪儿答应完便出了门。
朱家里屋。
“好了,脱衣服,我帮你上药。”
“……”原来真是脱衣服,青铭挑了挑眉,依言脱去了上衣。
李朗帮他拆去绷带,仔细检查了伤口,尊宝油效果极佳,一夜时间,腹部伤口已经收口,肩上的上也开始愈合。李朗从布袋里倒出七八瓶尊宝油,拿起一瓶,给青铭上药。
“少爷不该给属下用如此好药……”青铭没想到自己用的是这种药,有些发怔,看向李朗道。
“治伤当然要用好药。”李朗已经开始帮他细细涂抹伤口,指尖划过青铭的皮肤,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普通金疮药……”
“不可不可,”李朗打断道,“普通的药太疼了,这种药是你最早给我的,我觉得最好,就得用这种!”
“……”青铭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小少爷对属下实在太好,属下无以为报……”
“……不要你报答。”李朗随口应道,想了一想又道,“青铭,等你伤养好,带我回天鸿山庄,是不是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
青铭又沉默了一下,突然起身,赤着上身向李朗跪下,李朗吃了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小少爷,”青铭的声音低低的,“青铭此前已认您的哥哥为主,是为大少爷的贴身暗卫。在来寻您之前,属下因护主不利,害大少爷重伤昏迷,此次是戴罪前来寻您。少爷您的贴身暗卫,老爷自会让暗堂安排,有很多资质优秀的暗卫供您挑选,将来会护您周全。青铭只是您身边的一个过客,小少爷对青铭还请不要太过挂心。”
“……你腹部的剑伤,是之前保护我哥的时候被刺的?”
“是。青铭失职,未能护得大少爷周全……”青铭深深低着头,不再看向李朗。
“你说的认主是什么意思?”李朗又问。
“天鸿山庄暗堂的规矩,山庄主人级别,成年之后皆会从暗堂挑选一名能力俱佳的暗卫,行认主大礼,自此主人的命令高于一切,甚至优于庄主和暗堂的命令,贴身暗卫终身守护主人,至死方休。”
“也就是说,你认了我大哥为主,不能再认我为主了……”李朗不由攥紧了拳头。
“是……”
“我哥,他对你好吗?”
青铭忍不住抬了下头,继而又快速低下,“大少爷……待属下赏罚严明。”
“呵……”李朗觉得心里像空掉了一块,一腔心意仿佛被泼了冷水,他不知心中的感觉该如何处理,脑袋有些混乱。
“你起来吧。”李朗把青铭拉了起来,青铭见他神色有些暗淡,便也沉默不语。
李朗帮青铭上好药,又拿出从旅馆帮他拿回的行李,说是行李,其实也就是一套换洗衣服,正是两人初次见面时的那套青灰衣衫。李朗让青铭在里屋换好衣服,便到屋外等他。
门帘一撩,青铭换好衣服从里屋出来,剑眉星目,如玉似竹。
青灰色劲装不似黑色那么沉闷,趁出青铭有些谦谦气质,他总爱把腰封束得很紧,显得身姿挺拔玉立。
李朗看着眼前的青铭,一股欢喜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忽然有些想通,总觉得这人只要还在自己眼前便是好的,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后面的事情何去何从,总归会有办法解决。
思及此,李朗觉得心境又轻松起来。
这时,朱聪儿也正好回来了。
第16章 第十五章
青铭本想在二人身后布菜伺候,却被李朗果断拉着坐下,三人围坐吃饭。
李朗见青铭吃得拘束,便给他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朱聪儿见状,嗷嗷叫道,“哎呦喂,李朗你小子是宠媳妇呢!”
李朗一巴掌拍到他头上,“吃你的吧!”
他偷偷去瞥青铭,见青铭坐得端正,安静吃饭,只是耳尖好像有点发红,竟觉得心里有些得意。
“对了,青铭小哥,”朱聪儿摸着脑袋说。
青铭放下碗筷,听他说话。
“我听李朗说你是他爹派来找他的,北方我不熟,但也能觉磨出他是要去大户人家了,人家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以后可要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
“行了行了,胡说什么呢?”李朗打断他,想到青铭刚跟自己说过的认主的事情,怕青铭听了为难。
“朱公子放心,保护小少爷是青铭职责所在,青铭定会护送小少爷安全回家。”
呵……只是安全回家,李朗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他看向青铭,青铭竟然也在看着他,只是看到李朗的目光投来,立马收回了眼神。
“哎,李朗,我可不是乱说,我是真的关心你,大家从小玩到大,现在还能坐在一起吃饭不容易。
就像林开,当年在慈济院的时候,他不是经常来找你玩么,连带我们都熟了。后来失踪了几年,再回来那个落魄,还有那个……我就不说了,大家也就疏远了。对了,林开已经搬走了你知道吗?”
“什么?”
“嗯,前几日我碰巧路过长罗巷,想去看看他,没想到已经人去屋空了。听邻居说就这几天搬走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青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这感觉一闪而过,就听李朗说,“我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他了,没想到他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哎,所以我有时候真觉得,人和人就像手中沙,一旦放手,砂砾撒的满哪儿都是,就是再也聚不起来了。”
一顿饭,被朱聪儿挑起话题,竟吃出了离愁别绪。
在朱聪儿家休息够,李朗带着青铭回家的时候已是黄昏。
沿街路过一个别院高墙,里面正请了戏班子唱戏,唱词传出,“与贤弟草桥结拜情义深,让愚兄送你到长亭。十八里相送到长亭……”
“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李朗驻足道。
“小少爷喜欢听戏?”青铭问。
“也不一定是听戏,也喜欢听说书。”李朗笑笑,“小时候我娘不太爱和我说话,大夫说是以前撞坏了脑子。我觉得无聊,就跑到街上听说书,听了好多好多。听着听着,我就觉得不无聊了,故事里的人就好像陪着我,带我群雄逐鹿、行侠仗义,或是儿女情长……”
暮色柔和,把二人的身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倒影,青铭看向李朗,觉得他此刻的神情略显寂寞。
“少爷为什么会把青玉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林开?”他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呵……我娘断断续续也跟我说了青玉和我爹的关系,但是颠三倒四,我那时候小,也分辨不清哪句对哪句错。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想,哪天我爹就突然出现了,把我和我娘接走,可是等啊等,等到我娘去世,等到我都长大了,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