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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段缙接话,想看看他怎么胡诌。
“说有只乌龟在听我讲话。”柴无烈转过身,坏笑着看段缙。
“……”段缙抬起手,一把把柴无烈推了下去。
“孽子!”
柴无烈从水上浮上来,指着段缙骂。
段缙一抬腿坐在了桥梁上,悠然地看着柴无烈道,“你再这样叫我一声,今天就别想出来了。”
柴无烈哑然,敢怒不敢言地指着段缙,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段缙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情极好地吃了颗花生米。
柴无烈憋屈地把头埋进水里,吐出一连串的小泡泡。
“大乌龟在说话吗。”段缙好笑地道。
“是。”柴无烈仰头,“在问小乌龟花生米好吃不好吃。”
段缙垂着头看他,没说话。
柴无烈疑惑地抬头,背着光,看不清楚段缙的脸。
“告诉大乌龟,”许久,段缙说话了,“没有当年那一盘好吃。”
柴无烈愣在水里,直到段缙忽然转过身去,他才呆呆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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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门不大,也不气派,外边看起来就是一座比普通房子稍微大一点的宅子。
柴无烈跟在段缙身后进去的时候还连连惊叹欢喜门真是朴素。
听得段缙皱着眉头示意他闭嘴。
引段缙进去的是欢喜门的一个管事的,长得慈眉善目,看起来涵养很好。
柴无烈数次嘴贱惹得段缙想抽刀的时候,都是他笑呵呵地劝解段缙以和为贵。
几次下来,柴无烈对这个人的印象非常好,总想找机会与他说说话。
到了大厅,段缙端坐在椅子里等着欢喜门门主岑商,柴无烈百无聊赖地东看看西看看,在段缙背后一直自言自语地感叹这个东西好,那个东西好。段缙听到最后,一摆手让他出去了。
柴无烈求之不得,眼看着那个管事的还没走远,连忙喊了两嗓子叫住人。
大厅里站着伺候的姑娘们也纷纷偷笑。
段缙觉得分外没脸。
捡了个石头一弹指弹向柴无烈的膝盖。
柴无烈普通一声扑在了地上。
管事的连忙扶起他,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快看看受伤了没有。”
柴无烈揉着膝盖站起来,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段缙。
只有段缙才会时不时地打他的膝盖。可他偏偏对段缙没有防备,所以每次都中招。
段缙挑挑眉,惬意地把短剑放在指尖转了一圈。
柴无烈知道他心情好,只好自己咽了这口气,对管事的笑道,“我没事。”
管事的邀请柴无烈去房间喝一壶茶等候,柴无烈欣然答应。
路上两人相谈甚欢,柴无烈觉得这个岑喜挺合自己胃口,就算他有时候问的话让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京城比清溪渡热闹很多吧?”岑喜拎了一壶水,边倒水边问。
“热闹热闹。”柴无烈笑,“毕竟是天子脚下嘛。”
“我以前也去过京城,可是后来老爷事务繁忙,我要为老爷分忧,便也只能留在清溪渡。”
“您一定很能干。”柴无烈真心实意地说。
“不行啦,老了。”岑喜道。
“怎么会。”柴无烈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
“跟不上啦,老爷身边也有了更得力的帮手。”岑喜落寞地道。
柴无烈看看他,也放下杯子,神情带了点不得志,“我也一心为大公子着想,可是大公子却看起来并不这样想。”
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那里还留着被段缙打出来的青紫。
“唉。”岑喜也叹了口气。
柴无烈跟着他叹气。
两个人坐在小屋里简直愁断肠。
过了半晌,岑喜又道,“主家终究是主家,对我等有知遇之恩,还是要感念主家恩情的。”
柴无烈不屑地嗯了声。
岑喜为他倒了杯茶,“你家大公子方才教训你,也是为了提点你。我看你也是心直口快之人,你家大公子却像是喜静的,以后柴兄你还是要顺着他的喜好来。”
“话都不让说,憋都要憋死了。”柴无烈烦闷地拍桌子,“有没有酒,我们也来喝两杯解解闷。”
“柴兄要喝,那当然有。”岑喜示意门口的小厮进来,让他去寻两壶上好的酒来。
柴无烈脸上带着怨怼,烦躁地对那小厮道,“快些!”
小厮应了一声,也不怪柴无烈的坏脾气,连忙去取酒了。
岑喜劝柴无烈道,“你我兄弟,咱们私下里喝喝酒说点什么,都是私聊罢了,出了这屋,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有些话传出去,主人家不高兴,咱脸上也是无光。”
“我知道!”柴无烈挥手,“我方才见你还觉得你是个爽利的人,怎么这样一看,倒如此婆婆妈妈,不像个爷们!”
岑喜苦笑,“柴兄,我只是怕你酒喝多了……”
“喝多了老子就睡!反正今天大公子也未必走!”柴无烈拍桌子,“酒怎么还不来!”
岑喜连忙站起来去催,那小厮恰好也提着酒跑了过来。
岑喜接过酒,示意他们几人退下,这才进屋关上门,与柴无烈两个人在房中喝酒。
“快倒上。”柴无烈贪婪地舔舔唇,像是酒瘾犯了似的,一叠声地道,“满上、满上!”
岑喜为他倒上酒,与他连喝了三杯,见柴无烈面色发红,酒已上头,心情也好了许多的模样,才道,“柴兄多喝些,今晚就在府中歇下了。”
“原本就要歇下的。”柴无烈又喝了一杯,“你们欢喜门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句,大公子就能说得清的。”
岑喜倒酒的手一顿,对着柴无烈笑道,“喔?不知柴兄与大公子来欢喜门是为了何事?”
“还不是那个劳什子事!”柴无烈把桌子拍的咚咚响,瞪眼道,“你怎么不倒酒了?”
“倒倒倒。”岑喜连忙为他满上。
“你们欢喜门啊,就喜欢做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你当别人不知道呢?别人都是门清!”柴无烈越喝越开心,脑门上沁出了一脑门子汗。
“欢喜门上下都秉行善道,并不像前阵子被灭的英雄镇那般欺世盗名,柴兄你这话是从何而来?”
“你跟我还说虚话!”柴无烈大声道,“你以为我们大公子来你们欢喜门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岑喜低声问。
“嘿嘿,”柴无烈忽地笑了,“你猜。”
“……”岑喜端起酒壶晃了晃,一壶酒竟然被这人三两杯就喝完了。他放下酒壶,小心地问,“柴兄可是喝醉了?”
“我没醉!”柴无烈扯过一张凳子,一抬腿放在了上面。“我跟你说!你们就算欺世盗名,也、也不用怕!反正有人帮你们撑着!”
“可不敢欺骗世人……”岑喜连连摆手否认。过了一会儿,又凑过去问,“不过您说的有人帮着是……”
柴无烈笑了起来,一脸就猜你会问的模样。
岑喜尴尬地笑笑,提壶又为柴无烈倒了一杯酒。
“柴府喜欢呗,朝廷也喜欢。”柴无烈仰脖把酒喝了。
“是是是,”岑喜继续倒酒。
“你们喜欢做这种假事,朝廷喜欢给你们假名,正好相得益彰。”柴无烈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眼见是已经喝醉了。
岑喜扶住他,低声问,“柴兄,我扶您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柴无烈摆手,“不要!”可脚下已经虚浮,连凳子都要坐不住了。
“你们这些小人……真以为……这次来就是要收拾你们……”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的,岑喜的耳朵都要戳他嘴上了,却还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最后无奈,只好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他一走,柴无烈立刻就睁开了眼。
酒水喝多了,他的眼睛里还有红丝,不过神情倒是很开心,还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欢喜门岑喜要找他打探消息,可见是心中有鬼,欢喜门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磊落。
颜青说的是对的。
或者英雄镇被灭,让他们也有了一丝警惕?
柴无烈漫无边际地想着。
想着……
然后酒意上头,他闭上眼睛,真的睡了过去。
段缙?
管他呢。
谁让小崽子敢砸他。
且让他等着吧。
等老子醒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困。
☆、喜欢什么呢
柴无烈是被人一盆水浇醒的。
冰冰凉凉的一盆水兜头倒在身上,那触感让他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哪个小贼偷袭大爷?”他抹着脸叫。
身边有人冷笑一声。
柴无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段缙干的好事。
他无奈地边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