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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奇怪怪的。
林让“按”住小灵香,淡淡的说:“成婚与否,那都是武将军的私事儿,我们也不好议论。”
武德眼看林让并不接诏,只好干笑一声。
林让又说:“武将军脸色不好,恐怕还病着,需不需要本刺史替你把把脉,寻寻病根儿?”
武德说:“不敢劳烦刺史……其实今日武德叨扰,是作为楚州的使者,与魏公、刺史,谈和的。”
“谈和?”
魏满冷冷一笑,说:“楚州无有诚意,一方面与孤联盟,一方面却示好陈继,如此两面三刀,背信弃义,还有什么可谈和的?从你们嘴里谈出来的话儿,还有什么可信之处?”
武德诚恳的说:“是是,魏公所言甚是,是我们欠妥。”
武德的态度是一百二十分的好,立刻承认错误,说:“但眼下大局当前,陈继野心勃勃,魏公为人主分忧,为天下解围,又怎么能把心思,劳烦在我等不足为奇的小人身上呢?”
魏满听他恭维,又是冷嗤一声,说:“武德啊,几日不见,你的辩才倒是更为凌厉了。”
武德说:“小人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的确如此……楚州一方面与魏公您结盟,另外一方面又向陈继示好,是我们不应该,但请魏公念在楚州弱小,夹缝求存的份儿上,放楚州一马,小人今日给魏公透一个底儿,楚州是万没有与陈继联盟的意思,只不过搪塞周旋罢了。”
“搪塞,周旋。”
林让突然开口,还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意让武德心中发紧,只觉林让便要发难。
林让冷漠的说:“于武将军,什么都是搪塞周旋,投靠陈继,是无奈保命的搪塞周旋,倒戈楚州也是谋划前程的搪塞周旋,至于……同意灵香郡主的婚事,也是搪塞周旋。”
他这么一说,武德心里“咯噔”一声,目光立刻看向小灵香。
小灵香方才还因为武德不与楚州郡主成婚而欢心,果然因着林让的一句话,脸色登时差了起来,看着武德的目光,也不那么热络了。
林让可谓是一言中的,一箭穿心,武德的那些小心思登时无处遁形。
武德眼眸晃动,说:“魏公与刺史都是明眼人,因此武德斗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魏公讨伐燕州,正是重中之重的时刻,楚州横插一杠,的确是楚州不该,如今楚州刺史病重,昏迷不醒,已经将大权交由我手里,我可以保证,只要……楚州刺史一天不醒,楚州便一天不是魏公与刺史的敌人,不会妨碍二位讨伐燕州的大计……”
“再者说。”
武德顿了顿,继续说:“魏公出兵三万,的确可以席卷楚州,但楚州郡县如此之多,魏公想要一口吞下,若放在平日里再容易不过,但偏偏是对抗陈继之时,魏公也不想前线打仗,后线叛变,不是么?”
武德说着,举起手来,说:“武德可以对天发誓,只要魏公放楚州一马,楚州定规规矩矩,绝不反悔。”
武德这软硬兼施,不得不说还有些魄力,竟然在魏满面前说一些“硬话”。
但是武德说得对极。
虽然林让的三万兵马,足以打败楚州,但楚州实际兵马十万,镇压一时,还有后续的各种工作,包括派系、百姓等等,都需要投注精力。
眼下绝对不是与楚州硬刚的时机。
魏满盯着武德,眯了眯眼睛,久久没有说话,随即一拍案几,站了起来,说:“武德,你很有才华,也有些小聪明,但希望你的小聪明不要毁了自己……站对阵营。”
他说着,拍了拍武德的肩膀。
武德听到魏满这话,立时抬起头来看着魏满,眼中欣喜若狂,魏满虽没有直面答应武德,但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不打算继续和楚州过不去。
其实魏满压根儿就没打算跟楚州过不去,虽他与武景昇有过节,但不能影响大局面,魏满可不是得不偿失之人。
武德连忙拱手说:“多谢魏公!”
林让站起来,对武德说:“不,是我们要谢谢你。”
武德一时间有些迷茫,林让淡淡的说:“香儿年轻不懂事儿,这乱花渐欲迷人眼,难免被蒙蔽,是武将军大义,主动悔婚,省了我们不少事儿,自然是我们要谢武将军才是。”
武德一听,脸色青青白白,变化莫测。
林让说:“废话勿说,既然是来谈和的,签下盟书罢。”
武德也没有废话,魏满立刻让原攸拿来盟书,双方敲定,盖上双方的印信。
林让拿起盟书来,对武德笑了笑,说:“是了,险些忘了恭喜武将军,暂时掌管楚州大权,这么大的喜事儿,想必这个消息,不日便会传到燕州陈继的耳朵里……陈继的心眼子,可比我们魏公要小的多,自求多福罢。”
武德想要说些什么,林让已经开口说:“不送。”
武德只好拱手作礼,转身走出幕府营帐,离开魏营。
小灵香似乎有些舍不得,但并没有追出去。
林让把盟书往案几上一扔,说:“有些人虽有才识魄力,但注定是个渣男。”
第439章假意求和
“嘭!!”
燕州府署的大堂中发出一声巨响; 谋士被招前来; 不敢上前查看; 只好拽着一个仆役; 低声说:“主公这是因何事发怒?可有什么不顺心的?”
那仆役一脸天塌了表情,说:“您还不知?还不是那个武德?刚刚传来的消息,武德接管楚州了!”
“什么?”
谋士也吃了一惊。
他这一声有些大,恐怕陈继已经听见了; 冰冷的声音从大堂透出来; 说:“既然来了,就立刻进来。”
谋士赶紧连滚带爬的跑进大堂之中; 作礼说:“拜见主公。”
陈继冷声说:“事情恐怕你也知道了,这该死的武德!杀了孤的人,带着孤的兵马投靠; 如今倒好了; 不但没有死; 反而掌管了楚州!孤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谋士说:“主公; 眼下之计; 必然要速战速决; 继续攻打魏满; 不然等魏满与楚州联合起来; 咱们恐怕就……”
“不行!”陈继一挥手; 说:“无论如何; 孤都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必须到论处一个攻打楚州的法子; 孤若是不拿下武德,心里就不舒坦!”
谋士左右为难,说:“这……主公,区区武德,本不足为惧,这楚州都是主和的孬种,只要主公施压,必定能给武德颜色,只是……只是主公若是派兵讨伐楚州,那魏满小儿阴险狡诈,必定会从后方偷袭我军,到那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继冷哼一声,说:“那就由得武德嚣张?”
谋士说:“主公,卑臣以为,这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打下魏满,等魏满的势力一去,像什么武德,武景昇这些小小不言的老鼠,还需要主公亲自料理么?不得有人上赶着为主公解决了他们?”
陈继听着谋士的话,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沉吟了一番,改口说:“攻打魏满,你可有什么妙招儿?”
陈继虽然一直奉行速战速决的战略,但是如今他也有些犹豫了,毕竟已经输了这么多场,还没打下来,想要去找联盟,还丢了五千兵马,陈继营中的士兵锐气不再,最近都浑浑噩噩的。
陈继也很苦恼这点子,不敢再贸然出兵。
谋士眼眸一亮,说:“主公,我们可以向魏满,提出……求和。”
“求和?!”
谋士还未多言,陈继已经暴跳如雷,声音犹如霹雳一般,大吼起来。
谋士也不敢卖关子了,赶紧说:“并非真心求和,而是假意求和。”
“主公您想想看……咱们军中气势不够,如果贸然速战速决,恐怕损兵折将,耗费辎重,如果我们表面上对魏满求和,送去使者和礼物,那么就能拖延一阵时机。”
谋士笑着说:“在送去礼物的同时,利用礼物的掩护,可以将咱们的辎重粮草,混杂在礼物之间,然后运送到转折点,在魏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便做好支持准备,再来一个出其不意,打魏满一个焦头烂额,措手不及,岂不是妙哉?”
陈继眯了眯眼目,似乎是在考虑谋士的这个办法。
的确是个好办法,仗着使者的队伍,名正言顺的往魏满周边运送辎重,只要辎重到位,那么陈军便有底气,狠狠的迎头痛击!
陈继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谋士肩膀,说:“好!这法子好,那么……你觉得应该派谁去做这个使者,才能万无一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