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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轻笑了一声,说:“魏公错了,该捞到的,我们全都捞到了,但并非现在兑现,等到了开战之日,必然有好戏可看。”
杨乂令人连夜给母亲熬药,吃了一副下肚,杨乂守了一晚上,母亲的哮喘竟然真的见好。
以往犯病的时候,整夜整夜的彻夜难眠,嗓子里喘得根本无法入睡,一直发出鸡鸣般的声音。
而如今,饮了药之后,后半夜竟然熟睡了过去。
杨乂真是欢心坏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亮,便亲自去庖厨,安排做了一些吃食,等做好了,又亲自端着,往客舍而去。
杨乂来到客舍门前,叩门说:“先生,先生您起了么?”
杨乂在外敲门,里面却一丝动静也没有,杨乂有些奇怪,后来是真的着急了,便直接推门入内。
房舍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无论是医者,还是小厮都不见了。
只是在案几上留着一把金箍铃。
金箍铃下面压着一封信。
——杨将军亲启。
杨乂赶紧把信拿起来展开看,上面短短一行字,比封上的字还少。
后会有期。
杨乂看到信,更是吃惊,赶紧把管事儿招来,说:“医病的游医什么时候走的?”
管事儿诧异的说:“走了?游医竟然走了?”
管事儿也浑然不知情,这游医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没有发现,便这般走了。
林让与魏满从瀛河郡回来,因着快去快回,也没耽误太长时间,魏营中安安稳稳,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倒是姜都亭,在盟主营帐里“顽”的正好,最后被魏满给轰了出去。
陈继已经准备发兵,杨乂作为先锋,武德也随军出发,这次的阵仗可比上次大得多,先锋便有五万大军,后续陈继还在琢磨,到底要发多少大军共同击溃魏满。
杨乂的队伍快速开来,马上便要与魏营对垒。
魏满得到军报,杨乂的队伍已经快要开到城外。
林让一听,笑眯眯的说:“正好儿,是该咱们去会一会这位老朋友了。”
城门外,杨乂带着五万大军,步步逼近,整齐划一的列兵在城楼下。
杨乂一身介胄,手提长/枪,虎虎生威,稍微扬了扬下巴,说:“叫阵。”
“是,主公!”
亲兵领命,立刻派人开始叫阵。
就在这时候,城门上隐约有几个人在走动,杨乂抬起手来,说:“弓箭手,攻城车准备。”
“准备——”
士兵快速传令下去,大喊着,杨乂手下训练有素的弓箭手立刻拉满长弓,对准城头。
那城头的人影慢慢露出面来,站在城门垛子旁边,从上往下俯视。
一片厚重的云彩被风吹散,终于露出云后的日光,照射在那城楼之上,也照射在城楼的人影之上。
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面带微笑的屹立与城门上。
杨乂眼眸赫然睁大,猛地抬起手来,说:“等一等!”
弓箭手立刻收兵,放下长弓。
杨乂瞪着城楼上的年轻男子,喃喃的说:“这……是恩公?”
那年轻男子不是旁人,自然是鲁州刺史林让无疑了。
林让站在城楼上,微微低头俯视着杨乂,提高了声音,朗声说:“杨将军,老夫人吃了敝人开的药,哮喘可好一些了?”
他这话一出,杨乂便更是肯定,林让就是日前给家母治病的那个医者。
当时医者来的匆忙,只是问了姓名,说是姓林,其他什么也没透露,后来第二日游医便走了,杨乂更是无法询问。
林让见杨乂明显怔愣,又朗声说:“我说过……后会有期!”
杨乂这才赫然想到了游医的留书。
后会有期!
如今不就是这个期限么?
杨乂微微抬着头,便见到林让身后,又走出一个身着黑色介胄,身披猩红血绒披风的男人,那男人腰夸一把宝剑,伸手搭在宝剑之上,衬托得他器宇轩昂,高大挺拔,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袭来。
魏满!
魏满笑得和蔼可亲,说:“杨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今儿个还觉得孤面善么?”
那个背药箱的仆役!
杨乂吃惊不已,纳罕的说不出话来,怪不得当时觉得面善,只不过杨乂万万是不敢往那方面想的。
哪知道一个背药箱的下等人,竟然是一方之长,还是骠骑将军。
杨乂心中惊涛骇浪,一个鲁州刺史,一个骠骑将军,竟然千里迢迢的来到燕州地界,进入瀛河郡,给自己的母亲治病。
这……
这简直就是圈套!
杨乂这般想着,就听到林让朗声说:“杨将军,老夫人的药,若是吃着见好儿,便可以继续吃下去。”
杨乂听到这里,心中一颤,若说这是圈套,那为何自己母亲的病见好?
身为敌军,林让完全可以药死自己的母亲,那样对他的打击必然也十分深刻,肯定会影响作战。
但林让没这么做,而是亲自为杨老夫人开药治病,一张药方从下午琢磨到了天黑,反反复复的斟酌,杨乂就在当场,自然看得出林让的良苦。
杨乂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里乱七八糟。
按理来说,林让对自己有恩,这一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的,但是如果不打,就是愧对主公。
杨乂琢磨了一番,朗声说:“今日战书已下,改日必再登门!”
他说着,对身后的亲兵说:“鸣金收兵。”
士兵们都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本打算今日叫阵攻城的,但是将军突然要求收兵,士兵们也不敢多说,立刻鸣金收兵。
浩浩荡荡的军队很快犹如潮水一般撤退而去。
林让眼看着杨乂的大军撤退,不由笑了笑,说:“欺负老实人的感觉,不赖。”
魏满摇摇头,不过此时此刻他心有一丝丝庆幸,这个杨乂,生得一般般,年纪也不小,幸亏幸亏,林让这个颜控没有看上他。
魏满心里美滋滋,说:“今日杨乂退兵,必然会引起诸多不满,咱们不如便利用这个时机……”
林让点点头,说:“散播谣言这种事情,交给谁去做最好?”
林让刚说完,庞图突然上前一步,说:“刺史,这种活计,就交给卑臣来罢。”
林让回头看了一眼庞图,庞图一脸兴致勃勃,早就想“搞”杨乂的模样。
元皓也站出来,说:“主公,卑臣愿请命。”
庞图冷笑一声,说:“元先生,不是我庞某对你有意见,谁不知道你与杨乂关系甚好,亲如手足,若是让你散播杨乂的谣言,岂不是把羊交给了狼?”
元皓淡淡的说:“卑臣的确与杨大哥关系匪浅,但也仅限于交情情面,绝不因私怠公。”
庞图嗤了一声,说:“那谁能保证呢?”
眼看着庞图与元皓杠上了,魏满有些无奈,说:“算了,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庞先生罢。”
庞图一看,来了劲儿,昂着下巴对元皓挑衅了一眼。
庞图负责散播谣言,林让说:“至于元先生,我还有其他要事,请元先生去做。”
元皓赶紧拱手说:“单凭刺史发落。”
林让说:“我想让你,去杨乂营中走一趟,见一见杨乂。”
“什么!?”
元皓还未开口,庞图已经诧异的说:“刺史,这万万使不得啊,让元皓去见杨乂,这万一……”
万一元皓跟着杨乂跑了呢?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抬起手来,制止了庞图,继续说:“我知道,元先生与杨将军昔日里是好友干系,我让你去杨乂那边走一趟,就是去交好的,你带个话儿,就说魏公与我,想请杨将军食个便饭,不知道他赏不赏脸?”
杨乂营中。
庞图的谣言很快散播开来,本来杨乂营中的士兵就在狐疑,为何杨将军突然撤兵,如今谣言一起,营中颇有异议。
要知道杨乂虽然领兵,但是他手下还有很多人是从陈继那处拨来的,就如同武德一样,大家本都不是杨乂的麾下,为了这次打仗,组建了一个队伍罢了。
很多人不服气杨乂做先锋,觉得杨乂乃是一个降臣,却坐到了中郎将的位置,陈继还有心提拔他,实在不公平。
仱听到杨乂与鲁州刺史交好的消息,就更是沸沸扬扬,喧哗一片。
好几个将领围住杨乂,说:“将军,主公令你来打先锋,如今将军到了城门下,却突然撤兵,不给我们一个道理,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