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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个人,对于燕州了如指掌,就算魏公您的手伸不过去,他的手也必定能伸过去……”
“庞图?”
魏满疑惑的说了一句,林让立刻点头说:“庞图。”
魏满迟疑说:“只是……你如今已经得罪了庞图,庞图是牟足了劲儿与你作对,他哪里还肯救人?”
林让眯眼一笑,说:“庞图虽清高,心高气傲,但是他到底自诩一个名士,如今他的战略错误,马上便要断送了元皓的性命,如果庞图还是陈继营中的谋主,那么他定然不会出手相救,反而还会推元皓一把,让他早登极乐,毕竟有利可图……但眼下的情势,庞图已经体会过了世态炎凉,魏公您说,他会不会救人?”
魏满听林让这么一说,又觉十分有道理。
他们正说话,段肃先生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说:“主公,刺史。”
魏满点头说:“什么事儿?”
段肃先生有些为难,说:“是这样儿的,这……庞先生近日来言辞比较……比较放诞无礼,因此营中之人多有微辞,如今庞先生扬言要……要在咱们营中招伎。”
“招伎?!”
魏满“腾!”的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下案几,说:“好一个庞图!”
段肃先生又说:“而且……而且吴邗太守杨公也应和着,说是要一起……一起招伎。”
魏满气得额头发闷,杨樾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还撺掇着庞图作妖,这若是给他们招伎,恐怕军营便要乱翻天了。
林让心知,庞图这么挑战魏营的威严,就是想要大家对他忍无可忍,要不然杀了他,要不然放了他。
林让眯眼一笑,说:“段肃先生,你与我来,咱们去会会庞图。”
段肃先生不知林让是什么意思,不过看这场面,应该是需要自己打配合。
林让又说:“至于杨公……”
他说着顿了顿,对站在营帐门口的士兵说:“劳烦你去知会岱州刺史虞公一声,就说吴邗太守杨公准备招伎,问问虞公喜欢什么样儿的,环肥燕瘦,招什么样儿的好。”
魏满:“……”
段肃先生:“……”
庞图翘着脚,躺在榻上,似乎觉得无聊,便翻身而起,整理了衣袍,出了营帐,嘴里大喊着:“伎子怎么还不来?要让庞爷等多久?”
庞图这么说着,根本没有人搭理他,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庞图还想招伎?”
“刺史,千真万确。”
原来是林让与段肃先生。
段肃先生说:“这庞图恁的无礼,军营重地,他竟然还想招伎,这不是扰乱军心的重罪么?杀他一百次头都不为过。”
林让“唉——”的叹了口气,十分浮夸的叹息口吻,说:“庞先生倒是好,还能有心思招伎,只是这元先生……”
元先生?
庞图没有想要听墙根儿的意思,但听到“元先生”三个字儿,登时便站定了下来,下意识地侧耳倾听。
林让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故意叹了口气,愁眉苦脸。
段肃先生则是应和说:“元先生也真是惨,生不逢时,偏偏去了陈继营中,若是他在咱们魏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说到底啊,都是庞图的错儿,是庞图陷害了他,如今庞图还有心情招伎,而元先生也只能招魂儿了!”
招魂!?
庞图吃了一惊,难不成元皓死了?
他心里猛跳,就听林让说:“也是,离鬼门关,也就差这一脚了。”
庞图心中千回百转,元皓要死了。
其实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元皓平日里没少得罪陈继,如今陈继打了败仗,肯定会因为怒火连累元皓,怕元皓嗤笑自己。
杀了元皓是早晚的事情,可元皓是被庞图连累的,也是庞图将他下狱的,如今庞图已经脱离了陈营,自己安然无恙,元皓是最无辜的那个。
庞图脸色凝重,口中喃喃的说:“元皓……”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庞先生想不想救他?”
“嗬——!”
庞图正在沉思,吓得他面色一白,连忙向后躲闪,“嘭!!”一声,竟然直接撞进了身后人的怀中。
“庞先生当心。”
庞图没有防备,突听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难免吓一跳,原是林让方才不知何时已经摸了过来,像背后灵一样对着庞图说话。
庞图向后一退,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魏满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林让与段肃先生唱双簧,这时候便一步冲出来,扶了他一把,还唤了一句小心。
庞图靠在魏满怀中,便显得庞图身材纤细,衬托得魏满高大巍峨。
庞图还一脸惨白,我见犹怜,更是与魏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满刚刚稳住庞图,便受到了一股“刺辣辣”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在片自己的肉。
魏满抬头一看,正好撞见了林让的目光,那目光凉飕飕的,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还挺刺激……
平日里都是魏满吃味儿,难得林让也吃味儿,魏满赶紧把手放下,心里美滋滋的。
庞图眼看到众人,眯了眯眼睛就要离开,林让却在后面轻声说:“庞先生,想不想搭救元别驾一把。”
庞图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有些僵硬,转过头来,冷笑着说:“刺史怕是不知,我与元皓可是宿敌,元皓有今日的落魄处境,那都是我这个奸臣的功劳,庞某又怎么会去搭救死敌呢?”
林让说:“说得似有些道理,那么让我与庞先生做一个交换,如何?”
“交换?”
庞图说:“你又要耍什么花样儿?”
林让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庞图面前,冷冰冰的目光直视着庞图,说:“庞先生昔日里是燕州的谋主,必然有自己的势力,虽如今已经离开了燕州,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必势力犹存,不会这么快消磨殆尽……我们想让庞先生伸手,把元皓救出来。”
“救元皓……”
庞图喃喃的叨念了一声。
林让肯定的说:“把元皓救出来,不管是庞先生的五百万钱,还是三百万钱,全部一笔勾销,两讫。”
庞图眯了眯眼睛,说:“一笔勾销?你又顽什么花样儿?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林让说:“没有任何花样儿,只要先生答应,我们可以立刻立下书契,绝不反悔。”
庞图沉思了片刻,随即有些嘲讽的看着林让,说:“你们野心不小,还想要元皓来侍奉,但是庞某丑话说在前头儿,庞图是个直心眼儿,根本不会变节,就算我能帮你们救他,恐怕救回来的不是个谋士,而是让你们熬心的‘死士’。”
林让淡淡的说:“是谋士,还是死士,都与庞先生无关,一句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庞图险些被林让的气焰给气着,想他与元皓共事那么多年,早就摸清楚了元皓的脾性,林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刺史,初出茅庐,他能懂什么?
庞图心中不屑,说:“好,庞某答应!”
二人说话之间,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惨叫”声,这里是军营,突然传来这等惨叫声,实在不成体统,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
就听到一个嗓音说:“误会误会!老虞!!误会啊!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要招……招伎,都是庞图要招,我就是看……看看热闹!”
另外一个沉稳的嗓音说:“哦?还想看热闹?”
“不不不,不看热闹,不看热闹了!饶命啊!”
陈营。
“主公,老臣听说,那个大胆的庞图,已经归顺了魏满小儿!”
“是啊,小人也有听说,庞图罪大恶极,却没有死,魏满花重金去找土匪,交换了庞图。”
“魏满的心思路人皆知,必定是想要从庞图口中,套出咱们燕州的机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陈继坐在上手的席位上,脸色铁青难看的厉害。
“嘭!!!”
陈继狠狠一砸案几,恶声说:“庞、图!!”
陈继本以为庞图必死无疑,庞图打了一场败仗,又被土匪抓了,简直颜面无存,陈继想仗着土匪的手,借刀杀人,直接砍了庞图,也能一了百了。
哪知道魏满这么有钱,把庞图给赎了出来。
虽大家都没听说庞图归顺魏营的消息,但是庞图被魏满赎了出来,众人自然而然的以为,庞图如今肯定归顺了魏满,绝无第二个选择。
陈继气得胸口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