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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敇一直在抽气,好像是个小可怜儿一般,林让实在没忍住,说:“吴少将军,您的伤势并不太重,无需过滤。”
吴敇:“……”
吴敇赶忙对庐瑾瑜说:“瑾瑜,别听主公的,伤在我身,我最清楚,疼的很,你轻点儿,再帮我吹一吹。”
庐瑾瑜满面“微笑”,和煦的说:“那我……帮你再揉一揉,如何?”
吴敇见他一笑,登时万物都失去了颜色,独独庐瑾瑜一个“光彩照人”,都没过脑子,呐呐地说:“好,好……好啊……”
他刚说到这里,就突然拔高了嗓音,惨叫着“嘶——”
低头一看,原是庐瑾瑜真的按在他的伤口上了,吴敇疼的一个激灵,这才如梦惊醒。
庐瑾瑜淡淡的说:“已经受了伤,还不老实。”
吴敇这才反应过来,服软的说:“好好好,我老实,瑾瑜你帮我好好儿上药,真的疼,你便不心疼么?”
庐瑾瑜说:“如今才知道疼?火烧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林让与魏满便看着庐瑾瑜吴敇打情骂俏,林让还不觉得如何,毕竟他昧于人情世故,不太懂得这些,但是魏满就不同了,牙差点都给他们酸倒了。
魏满便拉着林让,说:“走罢,咱们别在这儿碍事儿了,恐怕吴少将军看到庐公子,这烧伤就瞬间好了一半儿。”
魏满把林让拉出来,给吴敇与庐瑾瑜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个人才一出来,段肃先生便迎面走了过来,似乎在找他们。
魏满蹙眉说:“何事?”
段肃先生作礼,说:“回主公,华乡太守武子台,被关押之后一直叫嚷,十分嚣张,扬言要见主公。”
魏满看了一眼林让,因为之前段肃先生说了一句魏满与武子台有“旧情”,因此林让一直吃味儿,魏满是深受其害,所以再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听到武子台的事情,便看向林让。
林让说:“魏公还是去走一趟牢房,见一见武子台的好,如今这里是军营,若是武子台大喊大叫,扰乱了军心,便不好了。”
魏满觉得有些道理,便对林让说:“你同孤一起去。”
林让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便一起往牢房而去。
这里是行军军营,一切都是简易的安营扎寨,虽然设立了牢房,不过也不怎么讲究,自然没什么隔音。
二人还未走进,便听到了武子台叫嚷的嗓音。
“我要见你们魏公!!”
“让魏满过来!”
“我与魏满是八拜之交!你们竟如此怠慢与我!”
“快叫你们魏公过来!我有话与他说!”
武子台叫嚷着,便听到了“沙沙沙”的脚步声,还以为又是士兵来了,便叫嚷的更大声,说:“识相的快叫你们魏公过来!我与你们魏公是八拜之交的铁兄弟,若是怠慢了我,我看你们如何收场!?”
林让的嗓音淡淡的说:“哦?我倒也想看看,武将军把牛皮都吹上天了,才是要如何收场。”
武子台听到嗓音,登时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他身上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鲁州小儿!”
武子台大喝一声,从牢房中一跃而起,锁链“哗啦呼啦”极具的作响,冲到栅栏边,恶狠狠的盯着林让看。
魏满拦住林让,生怕林让被武子台所伤。
不过其实都是多虑,毕竟武子台锁在牢房中,而且还挎着锁链,林让便大摇大摆,一副很“嚣张”的模样,站在牢房外面,虽不居高临下,但气势高人一等,眯着眼睛瞥斜着武子台。
武子台撞击着牢房门,大喝说:“鲁州小儿!我警告你,放我出来,不然……”
“不然如何?”
林让十分淡漠的说:“咬我么?”
魏满:“……”
他这一句话音落地,牢房中的武子台便消停了下来,似乎觉得林让过于无耻,一时间没能想明白。
等武子台反应过来,气的哇哇大叫,说:“鲁州小儿!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做什么逞口舌之快!”
林让整理了一下袖袍,说:“如今你乃是我的阶下囚,我何须动武?口舌之快已经足够了。”
武子台不是林让的对手,气得又是吱哇大叫,叫得魏满耳朵差点聋了,嗡嗡作响。
武子台看向魏满,说:“魏公!我们是拜把子的兄弟啊,昔日里在京城,旁人都轻视于你,唯独我武子台将你当兄弟!这份情谊,你难道忘了么?”
情谊……
好家伙,情谊都上来了。
魏满立刻是看了一眼林让,心虚的厉害,赶紧低声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儿。”
林让淡淡的说:“哦?我还没想呢。”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武子台,你与孤虽曾经是八拜之交,但奈何你心思太重,野心勃勃,竟然公然收留陈仲路的余部叛贼,如何对的起人主的栽培苦心?孤对你,太失望了!”
魏满满口正义,又说:“便是念在你与孤有八拜之交的份儿上,今日孤才没有立刻手刃于你,虽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但孤之心仍是肉长的,于心不忍,因此……”
他说了一段儿好听的话,把自己说成了活神仙下凡,话音一转,继续说:“孤已然决定,上本朝廷,令人主亲自定夺。”
“魏满!!”
武子台听到这里,大吼起来:“魏满!!你不能如此!你我乃是结拜兄弟,咱们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如今竟全都不作数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你不仅不念旧情,竟然还要上本朝廷,魏满,你不能如此绝情啊!”
魏满淡淡的一笑,说:“武子台,怪就怪在你……没有这本事儿,却非要揽这活计。陈仲路僭越天子,天下得而诛之,你却非要贪恋陈仲路的三万余部,与朝廷为敌。三万……又不是三十万,眼界何苦如此短浅呢?”
魏满这落井下石的,末了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感叹了一番。
魏满转头看向林让,说:“孤与罪仆武子台昔日里的确是八拜之交,因此如今便要避嫌,这个上本的事情,就交给刺史了。”
林让淡漠的拱起手来,说:“敬诺。”
“魏满!!”
武子台眼看他们要走,大喊着:“魏满你站住!!魏满!你不能走,我们再谈一谈,我还存了很多珠宝,我都给你!”
魏满真是一点子也不稀罕,珠宝?
他连大宦官的宝藏都已经得到手了,还在乎什么珠宝?
玄阳,皇宫。
“人主,玄阳中尉魏子脩,觐见。”
小皇帝坐在殿中的龙椅上,手中捏着大臣们上疏的简牍,正在批阅。
他听到声音,慢慢抬起头来。
魏满与林让离开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小皇帝正是长个头的年岁,比往日里又抽高了不少,面容更加清秀,随了他母亲。
小皇帝将手中的简牍“啪”一声扔在案几上,说:“许久都未见魏中尉了,着他进来。”
“是,人主。”
随着“踏踏踏”的脚步声,殿门打开,一身介胄加身,身披猩红绒袍披风的年轻男子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他身材挺拔,步伐雷厉,面容刚毅之中带着一股儒雅的俊气,与小皇帝不同,玄阳中尉魏子脩越是长开,便越是俊朗刚毅起来。
小皇帝见到魏子脩,便招手说:“中尉来了,快请坐。”
魏子脩先行礼,恭敬的说:“魏子脩拜见人主,人主万年。”
小皇帝亲自将魏子脩扶起来,握着魏子脩的手,笑着打量他,说:“往日里你做郎官,还能常伴朕左右,如今一晃,你已经是玄阳中尉,虽留在玄阳城中,但这偌大的玄阳城都有你来戍卫,肩上的重担之重,难以企及,咱们见面儿的工夫,反而少之又少,浑似你并不在朕身边儿一样。”
小皇帝轻轻的感叹着,魏子脩垂目听着。
的确,他们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但小皇帝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心思了,魏子脩又被封为玄阳中尉,每日里要处理的公务繁多,如何能经常面见小皇帝。
这一来二去的,也便生分了起来。
小皇帝感慨罢了,说:“中尉亲自来见朕,恐怕是有什么事儿罢?”
魏子脩点头,拱手说:“正是,人主,淮中急报。十万火急。”
他说着,将急报恭敬的擎过头顶,单膝跪在地上,递给小皇帝。
小皇帝展开急报简牍一看,是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