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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台“哼哼”的冷笑,说:“怎么?现在怕了?!”
吴敇被五花大绑,但是他将军气魄犹在,一点子也不害怕,没有半丝动容,镇定的摇头说:“不是惧怕,而是有一句话,想要与武将军说。”
武子台奇怪的说:“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儿?!”
吴敇仍然十分镇定的说:“我吴敇,并非是来羞辱武将军,给武将军送战书的,而是……来与武将军合作的。”
“合作?”武子台并不这么容易上套,笑着说:“我看你是来给我下套的罢,方才骂的那么难听,还合作?!”
吴敇说:“武将军是个聪明人,透彻得很,您自己想想看,我若是不骂的难听一些,传到了那鲁州刺史的耳朵里,岂不是穿了帮,还怎么里应外合的合作?”
武子台眯着眼睛打量吴敇,说:“你不是鲁州刺史的心腹爱将,为何要于本将军联袂?”
吴敇冷笑一声,说:“啐!什么鲁州刺史?武将军你自己想想看,我吴氏三代镇守鲁州,在鲁州享有多大的声誉,不说其他地方,就说鲁州,鲁州当地的豪杰,是不归顺与我吴氏?那鲁州刺史不过是个地方的名士,还是陈继营中出来的油头小子,突然空降在我鲁州,摇身一变成为了刺史,每日里油嘴滑舌,谄媚奉承,我父亲比不得他会说话,如今还要屈居于人,给他做活,武将军,我这口气,该不该咽下去!?”
吴敇把林让给他学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儿的背了下来,也算是辛苦了。
武子台一听,果然有些动摇,说:“确实如此,我若是你们吴氏,也会不甘。”
“不甘!?”吴敇冷声说:“我恨不能扒了他的皮,食了他的肉!”
他说着,看向武子台,又说:“武将军,我吴氏扎根于鲁州,鲁州刺史的到来让我们人人自危,而您呢?那鲁州刺史不把您看在眼中,还处处针对于将军,我们都看他不顺眼,和不一起出手,扒掉这根毒刺?!”
武子台更加心动了,眯着眼睛去看吴敇,淡淡的说:“松绑。”
吴敇心头一动,看来武子台是相信自己了,功曹史赶紧跑过来给吴敇松绑。
吴敇活动着手腕,武子台不确定的说:“如今鲁州刺史已经给我下了战书,我该如何处置?这万一魏满与联军也帮着他,那我可就……”
吴敇笑着说:“嗨,这点子武将军大可放心,我就是来给武将军送军情来的。”
武子台一听,立刻说:“来来,坐,坐下说话。”
吴敇先是被绑着,然后松了绑,如今又让他坐下来,这待遇可是不一样的,一步步已经进阶。
吴敇坐下来,笑着说:“我今日来,便是给武将军带来了军情,您大可放心,联军马上就要对付燕州陈继,是不会出手帮助鲁州刺史的。再说那魏满,魏满心思很沉,心机太重,他就算收了鲁州刺史做嬖宠,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嬖宠,而打乱了天下大计呢?武将军您熟悉淮中地形,乃是淮中的主人家,魏满刚刚收复了淮中,没道理捅了您这个马蜂窝,自讨麻烦,不是么?”
是这么个道理儿。
吴敇把林让的话一背,武子台登时就信了,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说:“好!好好好,那接下来呢,我们该当如何迎战?吴敇老弟,你有没有什么好意见?”
吴敇笑着说:“弟弟自然也给大哥想好了主意,我知道,大哥是个谨慎的人,弟弟光是这么说,大哥难免不信任弟弟。”
武子台被他说中了心思,别看他嘴上哥哥弟弟的说,其实心底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吴敇准备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说:“弟弟便给吴将军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是鲁州刺史屯粮的秘密粮仓地址,大哥只要点了人马过去偷袭,必定能满载而归,这地方,旁人可是不知道的。”
武子台一听,眼睛变亮了起来,粮食。
再富有的人,也不会嫌弃自己的粮食多,尤其在这种生产力低下的年代,那粮食就更是少之又少了,粮食便是金子!
吴敇笑着说:“武将军乃是人中龙凤,世间少有敌手,十分……十分……”
吴敇正在“背诵全文”,但他素来对这些文啊墨啊的不太在行,他刚刚背诵过了林让给他写的局势篇,现在又要背诵庐瑾瑜给他写的溜须拍马。
刚刚局势篇,还能想象着情势依样画瓢,但是现在这些溜须拍马,对于吴敇来说就是一片空白,大脑瞬间放空,吴敇竟然说不出来了。
吴敇一着急,还背串了,赶紧自己编词儿,说:“十分厉害!”
吴敇不等武子台反应过梦来,赶紧说:“如果我鲁州能得武将军相助,那必然如虎添翼,这粮仓的地址,就当是小弟孝敬大哥的,等大哥拿下了粮仓,小弟必有重谢,到时候我鲁州与大哥的华乡联合起来,对大哥也有利益,不是么?”
武子台似乎有些心动,眯了眯眼睛,但还是犹豫的很。
林让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上钩,因此给了武子台一次不劳而获的机会。
不只是现代人很懒,古代人也很懒,大家都想要不劳而获,谁都想要中彩票,谁都喜欢超市的赠品,如果把这个“赠品”摆在武子台面前,武子台还能不心动?
吴敇便痛下“狠手”,压低了声音,说:“不瞒大哥,这秘密屯粮的粮仓,并没有多少守卫,为了隐蔽,安排的守卫很少很少,大哥只要派人去走一趟,不多,五十骑兵就行,直接抄他们一个底儿掉!这样的好机会,小弟便当做是诚意,送给大哥,大哥不防叫人去看看,五十兵而已,若是小弟骗人,这损失也不大,若是小弟没骗人,大哥入账的可就是一把一把的粮食啊!”
武子台眯着眼睛,突然爆发出一声:“好!我就信你!”
“来人啊!”
“立刻清点五十兵马!”
“连夜扑袭!”
鲁州军粮仓处。
各军组成联军,汇聚在淮中,都有自己的粮仓储备,毕竟他们虽然是联军,但是彼此之间还是要留个心眼儿,再者说了,有粮食就好办,无论是打仗还是撤退,都便宜得很。
因此每个军队都有自己的粮仓,而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地址。
“不好了!!不好了——”
“主公,大事不好了!”
“有人来劫粮!劫粮——”
黑暗的天边,阴沉沉的一片,笼罩在夏日炎炎的死寂之中。
突然。
天边火光攒动,星星点点的火光犹如蝗虫一般,汇聚成一片,不停的挥舞着火焰的翅膀,向粮仓营地扑来。
士兵们大惊失色,赶紧冲进营中大喊着。
林让稳稳的坐在营帐中,正在看药典,那士兵冲进来的时候,林让还气定神闲的坐着。
而联军盟主,骠骑将军魏满,则坐在一边,正在给林让捏肩膀,一脸“谄媚”的说:“怎么样,可解乏?”
林让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尚可。”
士兵有些发懵,有人来劫粮了,主公和盟主竟然如此镇定?
士兵满头热汗,说:“主公!大事不好,又一批骑兵扑来,看样子是来劫粮的,该如何是好?还请主公示下!”
林让慢慢的展开药典的简牍,简牍的竹片子在手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气定神闲的说:“知道了。”
知道了?
士兵都懵了,说:“这……主公,我们该如何应对?”
林让又漠然的说:“不应对。”
士兵:“……”
士兵不明白林让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退了出去。
魏满等士兵退出去,便笑着说:“林让,你便不心疼这些粮草?”
林让十分淡定的拿着毛笔,在药典上一圈,并不是在划重点,而是在画自己不认识的生僻字,划生僻字都能如此的高深莫测。
林让的嗓音清冷,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说:“有钱,任性。”
魏满:“……”好有道理!
武子台令人带了五十骑兵,扑向吴敇透露给他的鲁州屯粮的地点,没成想还真的看到了粮食,守卫十分松懈,眼看着他们已经扑倒,守卫者才吓得惊魂失色。
“有人劫粮——”
“快保护粮食啊!”
“不要跑!不准后退!保护粮草!”
武子台的士兵直冲入营,鲁州士兵大喊着保护粮草,不过一个个落荒而逃,奔逃溃散,实在不经打。
天不亮的时候,武子台的士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