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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去,魏满的脸色瞬间变换了,笑了起来,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
林让看着他,说:“魏公是如何做到换脸的?”
魏满想了想,笑着对林让说:“那你又是如何做到脸色一成不变的?”
林让听他这么一说,当时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就像自己不容易表露感情一样,魏满则是另外一个极端。
林让与魏满就是两个极端,然而这两个极端竟如此互相吸引,也着实有趣儿。
魏满说:“解决了攸远,也不枉孤亲自跑一趟,如今回去,便该安安心心的处置陈仲路了。”
魏满与林让快马加鞭回了汉东郡府署,准备指挥前线作战。
今日汉东府署之内,有议会召开。
魏满坐在上手的位置,将一封信拿出来,放在案几上,说:“各位,日前陈仲路给陈继写信求救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陈继的回信就在孤的手里,陈继大逆不道,想要撺掇天子之位,僭越之心昭然若揭,孤的意思是……如今陈仲路四面楚歌,不若趁这个时候,把此书信公布天下,并且将书信送到京城,交由天子处置,如何?”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吴敇与庐瑾瑜在前线,与陈仲路的大军作战,再加之林让之前辅助的战役,可谓是势如破竹,陈仲路损兵折将,如今已经进入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如果这封信一公开,对陈仲路自然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但众人为何还要窃窃私语?
那自然是因为这里面还牵扯了两外一个人……
陈继。
林让第一个站起来,拱手说:“魏公,卑臣私以为,此举不可。”
林让站起来,一口否决了魏满的提议,这简直就是现场打脸的事情。
魏满也觉得脸疼得厉害,早知道应该跟林让事先商量一下,免得林让当场打自己脸面儿。
不过魏满只觉得脸疼,心里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这点子魏满自己其实都挺惊讶的,原来自己爱见林让,已经到了这种不可自拔的地方……
林让否定了魏满的提议,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尤其是不知情况的别部司马原文若。
如果是一般人对主公这般说话,早就被拉出去砍了脑袋,就算不砍,也必然会被记恨到了顶点。
哪知道……
哪知道魏满脸色不变,没什么记恨,反而说:“刺史的意思是……?”
林让拱手说:“公开信件,自然会对陈仲路造成打击,但同样牵连到了陈继,陈继在信件中的说辞已经非常明显,想要黄袍加身,顺利继承陈仲路的假天子之位,如果陈继的脸面被曝光,必然只剩下鱼死网破。而如今陈仲路还未打下,如果陈继狗急跳墙,魏公将面对的便是二陈,陈继的实力不容小觑,还请魏公三思,就算没有书信,如今陈仲路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也会被解决,到那时候,魏公再拿出书信,质问陈继,联军还未解散,也好施压陈继,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让这个惜字如金的面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当真是不容易了。
他这么说完,原文若便站出来,说:“刺史所言甚是,文若亦觉如此。”
魏满便看向其他人,说:“各位以为呢?”
林让的分析的确正确,很多人也都赞同林让,魏满便说:“好,那书信如今便不拿出来,诸位忠心耿耿,能纠正孤之错误,当真是孤的大幸啊。”
魏满不只是同意了林让的法子,而且还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这一点子让在场众人异常震惊,尤其是不太了解情况的原文若与原攸,瞬间将二原“俘获”。
其实说真的,这天底下,有几个君主,能胜过自己的谋士?君主高高在上,凭借的是什么?难道是他们的聪明才智?或者是他们的高超武艺?
很显然,都不是,如果硬要说,当然是凭借着他们的领导能力,还有人格魅力。
说个很简单的例子,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春秋五霸之一齐桓公,如此不可一世,不照样被他的谋臣直言不讳的说,您不能称王,只能称霸,因为您不如您的臣子。
更简单的例子那就是西游记了,唐僧的徒弟都如此厉害,但是为什么取经的是师父?
魏满心机深沉,虚伪油滑,轻佻傲慢,但也有自己的人格魅力,一个能在臣子面前承认自己不足的人,必然是伟大的人。
魏满正说话,突听“踏踏踏”的声音,一个士兵冲进来,大喊着说:“主公!主公!中郎将庐瑾瑜归来了!”
庐瑾瑜!
吴敇与庐瑾瑜在前线打仗,如今庐瑾瑜带着捷报归来,简直便是大喜讯。
“快请!”
魏满一听,已经顾不得庐瑾瑜是自己的“情敌”,赶紧让人把庐瑾瑜请进来。
庐瑾瑜一身官袍,风尘仆仆,从外面大跨步走进来,因为天气已经进入暮春,马上就要热起来,再加上庐瑾瑜一路赶路,已经热出了一头的汗,却不显得狼狈,汗湿的模样反而更是俊美无俦。
庐瑾瑜大步走进来,拱手说:“卑将为主公带来了捷报。”
“快呈!”魏满立刻说。
很快便有从者将捷报呈上来,魏满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孤果然没有看错人,吴敇这小子,厉害的很!还有中郎将,果然才华过人!”
魏满夸赞了吴敇与庐瑾瑜,众人虽还没看到文书,但也知道,绝对是大喜事。
果不其然,众人传看文书,上面清楚的写着,吴敇与庐瑾瑜一路势如破竹,施压陈仲路,最后将陈仲路逼迫在淮中的城池中,四面八方已经打通,团团将陈仲路包围了起来,断绝粮草,只等陈仲路水尽粮绝!
众人一看,都是欢欣鼓舞。
庐瑾瑜拱手说:“主公,陈仲路已被包围,还请主公移驾,亲自坐镇,将陈仲路这些僭越逆贼,一并击溃!”
前线的仗打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这最后一哆嗦,魏满这个骠骑将军终于该出手了。
魏满说:“好,孤也正有此意,元允,传令下去,整顿大军,并且通知城外驻扎的联军,不日开拔!”
夏元允立刻站起身来,应声说:“是,主公!卑将敬诺!”
如此欢欣鼓舞的消息,令魏满一时间都忘了庐瑾瑜乃是自己的“头号情敌”了。
众人散了会,魏满满面欣喜的走出府署,就看到了前面的林让,不过林让并不是往自己下榻的房舍而去,竟然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魏满心中警铃大震,那方向不是庐瑾瑜下榻的方向么?
“鲁州刺史!”
魏满赶紧“大吼”一声,众目睽睽之下叫住林让。
林让果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魏满,说:“魏公,可有什么事吩咐?”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你……你这是去哪里?”
这个方向不是回房舍,也不是去药房,魏满心里醋的很。
果然就听林让肯定说:“去找庐公子。”
魏满:“……”在自己这个正宫面前,就不知道委婉一点儿么?!
魏满深吸了两口气,说:“林让,庐瑾瑜刚刚回来,你让他歇歇,不若咱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便说:“庐公子受了伤,让想去探看一番。”
“受伤?”
魏满吃了一惊,说:“孤方才见他挺好,竟受了伤?”
魏满这个人平日里油滑轻佻了一些儿,但遇到正事还是很正经的,庐瑾瑜是替他去打仗的,受了伤,魏满必然会担心,便说:“那罢了,孤与你一同去看看。”
魏满给林让提了药箱子,两个人一并去找庐瑾瑜。
庐瑾瑜正在房舍,听到有人敲门,便过来应门,有些惊讶的说:“主公,刺史。”
二人进了房舍,庐瑾瑜说:“不知二位寻瑾瑜,可有什么吩咐?”
林让说:“庐公子可是受了什么伤?”
庐瑾瑜似乎有些吃惊,不过也是一转即逝,说:“不瞒刺史,的确受了一些伤,不过是小伤,手臂脱臼而已。”
林让了然的说:“庐公子的手臂,应该是习惯性的脱臼罢,长久以来,若是不仔细根治,以后或许练抚琴也是问题。”
庐瑾瑜可是个音律高手,他坐镇指挥,一般不会亲自上战场,如果说不能动刀动枪,庐瑾瑜可能还不是很担心,但不能抚琴……
林让简直直接戳在了庐瑾瑜的心窝子上。
庐瑾瑜便恭敬的说:“还请刺史多费心了。”
魏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