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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突然倾身过去,展开双臂,直接将司马越紧紧抱在怀中。
司马越一愣,被司马伯圭这般紧紧拥抱着,整个人都呆住了,面容上都是吃惊的神色,还有一些“古怪”……
联军准备出发,像淮中一带进发。
大军因着数量庞大,所以开拔的速度也有些缓慢,这一日在荒郊野岭扎营,大家忙碌着安顿。
一直到很晚,营帐这才扎好,大家全都各自回去休息,一时间万籁俱静,军营中只剩下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依稀可闻。
“哗啦……”
就在此时,司马越的营帐突然动了一下,帐帘子慢慢掀开,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黑影一动,快速避开巡逻的士兵,便往营帐外面飞扑而去。
黑影离开营帐,扎向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月光落在那黑影的面容上,那清秀,略显苍白,一看便有不治之症的脸孔便袒露了出来。
是司马越……
司马越来到偏僻的地方站定,不过一会子,就听到“沙沙——”的声音,一个黑影又冲了过来。
司马越根本没有戒备的意思,站在原地,看向来人,随即拱起手来作礼。
来人蒙着面,穿着一身黑衣,冷淡的看向司马越,嗓音十分沙哑的说:“魏满的印信,为何还没有到手?!”
司马越听罢了一震,赶忙低声说:“还请恕罪,魏满此人小心谨慎,印信自然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卑将未能得手,但……但是很快……”
“我不想听借口,主公也不想听借口,主公让你做的两件事情,你一件也没有做成功!”
那黑衣人责备着司马越,说:“印信防护严密,那魏满与奉孝的干系,你为何还没有挑拨成功?”
司马越脸上有些尴尬,咬了咬嘴唇,微微垂低一些头。
那黑衣人说:“主公这次被魏满羞辱,被联军兵临城下,都是那奉孝的过错,奉孝背信弃义,天神共诛,你还在犹豫什么!?”
这样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原这黑衣人乃是陈继的麾下,刚才黑衣人所说的主公,自然也就是陈继了。
司马越日前的举动十分“白莲花”,还真是让林让给说准了,是故意为之的。
那天在幕府营帐中,司马越故意泼了魏满一身酒水,趁着林让进来之前,对魏满“动手动脚”,其实也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挑拨魏满与林让之间的感情。
陈继想要分化魏满与林让,便想出了这样的注意,如果魏满移情别恋,恐怕按照林让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魏满。
司马越连忙说:“请大人帮忙转告主公,卑将尽心尽力,无时不刻没有为主公着想,只是唯恐魏满狡诈,所以才放慢动作,不敢造次。”
黑衣人说:“主公不想听借口,再给你十日期限,你若是再做不好,便不要回来了!”
司马越一听,赶紧拱手说:“是,卑将领命。”
黑衣人说:“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你!”
司马越点头说:“是主公出手相救。”
黑衣人又说:“是了,你要切记这点。”
司马越稍微有些迟疑,说:“大人,卑将有一事相询。”
黑衣人不耐烦的说:“快讲!”
司马越拱手说:“大人……这司马伯圭,真的是卑将的仇人么?”
黑衣人一听,眯了眯眼眸,立刻说:“自然!?怎么,你连主公的话都不信了?!司马伯圭杀了你的父母,废了你的功夫,让你如今变成了一个废人,若不是主公救了你,你能苟活至今?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因着不足之症才变成这样的么?那都是一些庸医无能的说辞罢了!”
司马越赶紧应声,说:“是……只是……那司马伯圭,为何连自己的弟弟都认不出来,将卑将错认成了司马越呢?”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那司马伯圭表面看起来很在意自己的兄弟,不过是个做尽表面功夫之人,给旁人看的,其实内地里毫不在意,你与他的兄弟长相相似,他自然认错,这有什么可说?”
司马越心中更是疑惑,黑衣人虽然说得合理,可司马伯圭看着自己的眼神又是如此真挚,他一时竟有些迷茫起来。
但司马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一想还容易头疼,最后痛不欲生的还是自己。
于是司马越便没有再多想。
那黑衣人冷冷的说:“别忘了,主公只给你十日,我们陈营从来不养废物,可知道了?”
司马越赶紧拱手,说:“卑将知道。”
黑衣人冷哼一声,快速的转身离开。
司马越看着黑衣人的背影,似乎陷入了冥想之中,突然“嘶——”了一声,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似乎头疼欲裂,便不敢再想,踉踉跄跄的靠在旁边的大树上喘气。
稍微歇息了一下,这才整理好气息,往军营快速摸回去。
司马越进入了军营,悄无声息的又钻回营帐之中,放下帐帘子,赶紧褪下衣物,钻回被子里,装作熟睡的模样,闭上眼目……
就在司马越进入营帐的一刹那,“沙……”一声轻响,似乎微不可闻,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不远的地方,眼神冷淡,带着一股肃杀与冷酷,遥遥的看着司马越。
是司马伯圭!
司马伯圭眯着眼目,不动声色的看着司马越进入营帐,这才转身离开,但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去,而是进入了幕府营帐。
时辰已经晚了,此时此刻的幕府营帐中,却点着一盏小灯,两个人对坐在案几旁边。
魏满与林让并没有回营帐休息,就坐在幕府之中……
下棋。
魏满的棋艺其实不算好,但是碰到了更加不好的林让,那就显得十分高深莫测了。
林让是个现代人,平日里工作又很忙,从来没时间下棋,今日左右无事,也没有其他“娱乐节目”,因此便与魏满在幕府中下棋打发时间。
林让不太会下棋,如今新手上道,难免有些举棋不定,总是想要悔棋。
魏满笑眯眯的说:“可想要好了?落子无悔。”
林让点点头,把黑子落在棋盘上,不过刚落好,突然觉得其他地方更好,说不定可以连成一片大龙,于是赶紧就要把黑子拿起来。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林让的手,不叫他去碰棋盘上的棋子,笑着说:“都说了落子无悔,你想耍赖不成?”
林让一脸淡漠的说:“让是头次下棋,便请魏公让一让。”
魏满挑眉说:“咱们下棋还没多长时间,孤已经让你悔棋五次了。”
他说着,还张开手掌,示意了一下五,似乎在展示自己修长有力的大手一般。
魏满又说:“不过……你若想悔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给孤点好处,否则孤太吃亏。”
林让说:“什么好处?”
魏满便握着林让本想悔棋的手,竖起他的食指来,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还轻咬了一下林让的指尖儿,声音沙哑暧昧的说:“悔棋一次,便主动亲孤一次,如何?”
林让一听,冷漠的抽回手来,说:“这有何难?”
魏满脸上登时都是欢喜的模样,他就知道林让肯定不当一回事儿的答应,那下面就是……
福/利时间。
林让每次下棋其实都想悔棋,尤其魏满规定了下一手是有限时的,不能超过时间,如此一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林让次次都举棋不定,次次都主动去亲魏满。
魏满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笑眯眯的,特别诚恳的说:“你不如坐在孤的腿上,这样也方便一些,免得你跑来跑去,一面下棋,还要一面……悔棋。”
魏满本是开顽笑的,只不过调戏一下林让,哪知道林让却说:“魏公所言,甚是有道理。”
他说着,在魏满瞠目结舌的目光下,真的走了过来,很爽快的坐在魏满的腿上。
魏满:“……”
魏满发现,其实他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这三更半夜的,竟然要考验自己坐怀不乱?
也是够狠的!
就在魏满一头热汗的时候,“哗啦!”一声,司马伯圭没有通传,直接从外面走了进来。
魏满见到司马伯圭,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正在等他。
林让看到司马伯圭,便站起身来,坐在了对面的席子上。
司马伯圭拱手说:“不出主公与先生所料,家弟果然有动静了。”
原来司马伯圭竟然是魏满与林让,派出去监视司马越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