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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的陈公,那自然是陈继了。
陈继送来了消息,不让小郡的粮贩子向魏满售卖粮食,如果售卖,必须用极高的价格,否则一旦被知晓,便来问斩!
很多小商贩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只是听说不能向鲁州府署售粮,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都是多一事儿不如少有事儿,不让卖就算了。
商贾是城中的大户,除了做马匹生意,就是粮食生意,因此陈继的人特意来找过他,警告过商贾。
魏满一听,冷笑一声,说:“还真是陈继捣的鬼!”
富贾无可奈何的说:“求魏公可怜,咱们做小本买卖的,也都是刀口上讨生活,如今世道不容易,都不给活人走路的机会,小民也不是故意为难魏公,小民有多少个脑袋,敢为难于魏公啊,实在是……实在是……”
魏满抬起手来,打断了富贾的诉苦,说:“行了,孤已经知晓了,无妨。”
富贾听他松口,登时狠狠松了一口气。
然后面上却又为难起来,颇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魏公……魏公本是小儿的恩公,小民应该答谢魏公才是,按理来说,今日时辰晚了,马上便要天黑,理应请魏公歇息下榻,只是……只是……”
魏满都不用听完,便明白了,富贾定然是怕事儿,不想让他们下榻在此,毕竟陈继的人特意来警告他,不知会不会监视,富贾是惹不起陈继的。
林让倒是“善解人意”的,站起来便说:“那我们便不叨扰了。”
魏满已经打听到了售粮的事情,而且林让都站起来了,也没计较,魏满难得大度的也站起身来,说:“得了,别送了。”
富贾没想到魏满这么好说话,素日里都流传着魏满乃是从黄泉中爬出来的恶鬼,这样的说法。
他的士兵骁勇善战,铁骑遍布,很多百姓都惧怕魏满。
但今日一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意外的好说话。
富贾听到魏满说的那句“别送”,登时有些无地自容起来,但自己不过一个小民,有太多太多的不敢,他不能拿一家子人开顽笑。
那富贾便屈膝跪在上,以头抢地,默默的恭送魏满与林让离开。
他们从富贾的舍中出来,天色已经黄昏了,马上日头就要落下去。
魏满说:“你倒是好心眼子,只对孤一个人铁石心肠。”
林让奇怪的说:“让怎么对主公铁石心肠了?”
魏满凑过去说:“这还不够铁石心肠?你一去四五年,孤为你牵肠挂肚,如今倒是回来了,却张口闭口庐瑾瑜。”
林让想了想,说:“庐公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魏满便一把捂住林让的嘴巴,生怕他又说庐瑾瑜有多俊美等等。
魏满赶紧拉着他走,说:“快走罢,再不出城,一会子门禁便出不去了。”
二人从城中出来,骑了马往鲁州府署赶去。
其实路程并不遥远,如果赶路,半夜估计就能到达府署,这里毕竟不是魏满的地头,其实魏满也没打算在富贾家中过夜,还是回了府署才安全一些。
二人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去,这一路上都十分顺利,只是赶了一会子,突听马匹打响鼻的声音。
魏满赶紧按住马匹,让马缓行,林让也拉住马辔头,说:“前面有许多人?”
魏满侧耳倾听说:“人数不少,而且……”
魏满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说:“真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啊。”
前面的那些人,竟是他们在城门口教训的士兵。
魏满听到那些士兵在谈话了,说的就是魏满。
“啐!不知是那个孙子,竟然偷袭老子!”
“校尉消消气儿。”
“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行,咱们必须得带着兵,回去给那孙子一点教训。”
“这……那厮在暗处,咱们也没看明白是谁,回去若找不到可如何是好?”
“是啊校尉,再者……咱们还要跟着大部队运送粮食回去,若是回去晚了,主公必然怪罪啊!”
魏满倾听着,不由一笑,说:“原来这是陈仲路派来购买粮食的队伍。”
陈仲路的粮仓被陈继一把火给烧了,因此他的粮食也十分短缺,便让人到处收购粮食。
看样子,他们收购了不少粮食。
林让的眼眸瞬间便亮了,不过表情依然十分冷漠,说:“主公……想不想大赚一笔?”
魏满挑了挑眉,说:“你是说……?”
林让眯眼说:“劫粮。”
魏满笑起来,说:“跟孤想一起去了,可他们人数众多,孤虽然能打几个,但抢下来粮食,又怎么运走呢?”
林让对魏满招了招手,魏满附耳过去倾听,只觉热乎乎的气息吹拂在耳畔,又是痒,又是难耐的,偏生还要按耐这些性子听法子……
陈仲路的士兵显然是想要在原地扎营,毕竟他们人多,而且还运送了满满两大车粮食。
魏满按照林让的计划行事,其实他们的计划相当简单,偷偷给那些士兵的晚饭中下点料儿,让他们清清肠子。
林让这回来小郡,是采办药材来的,因此药材十分齐全,想让他们跑肚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魏满武艺远在这些士兵之上,偷偷给他们下了药,等待着时机成熟,这空当里,便把两辆装满粮食的辎车偷偷捆在一起。
那些士兵们嘻嘻哈哈的说话,根本不知道辎车被动了手脚。
魏满护送着林让,天色又黑,两个人来到辎车边,魏满将林让一把抱上辎车,让他坐好,然后又将自己的马匹也拴在子车上,变成四马并驾的模样。
这样一来……
“啪!!”
魏满突然一抽马鞭,马匹得了命令,立刻拽着辎车飞奔起来。
“啊!粮车!”
“有人劫粮!!不好了!有人劫粮!”
“快追啊,有人劫粮!”
“啊……肚子……肚子好疼。”
“肚子……这是这么回事儿?”
那校尉发现粮车突然跑了,气愤的大喊着:“还等什么!?快给我追!少了粮食,咱们都得死!!”
“追啊!”
校尉大吼着,不过士兵们却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一时间竟然全都腹中绞痛难忍。
“还等什么?!”
“追啊!”
“爬起来!”
校尉斥责着手下,结果这个时候“咕噜!”一声,自己的肚子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绞痛席卷而上,忽冷忽热,根本没有力气去追辎车。
魏满没成想粮车这么顺利的便到了手,身后虽充斥着大吼声,但根本虚张声势,根本没人能追上来。
魏满狂抽马鞭,带着林让和辎车,一口气飞奔出老远,也不停留,直接驾入鲁州地界,这才稍微缓住马速。
林让从辎车中探出头来,淡淡的说:“看这脚程,马上就能进入城池了。”
魏满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眼珠子一转,一抹诡计涌上心头……
平日里在府署,不是庐瑾瑜捣乱,便是吴敇捣乱,还兼具姜都亭这个人面兽心,见旁人好他心里不如意的家伙,更有小灵香时不时蹦出来坏事儿。
魏满已经数不清楚被打断的次数了,心想着……
这荒郊野岭的,除了自己与林让,再没有第二个人,还有谁能杀出来捣乱?
而且四周黑漆漆的,在野外做那档子这事儿,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魏满这么一想,故意停住了辎车。
林让奇怪的说:“不走了么?”
魏满说:“不走了,已经进入鲁州,陈仲路的士兵追不上来了,咱们停下来歇息一个晚上,明日再走。”
魏满说着,还一本正经的撒谎,说:“孤看这片山林不好走,怕是马车磕了碰了,再泄了粮食,还是明日天亮之后再走罢。”
林让不疑有他,便点点头,说:“也可。”
魏满眼看奸计得逞,立刻迫不及待的钻进辎车中,“嘭”一声,将林让壁咚在辎车的地板上。
林让一仰,头冠一下散落下来,“咕噜噜”滚在一边,黑发有些松散,也瞬间披散下来。
魏满看到这场面,似乎再难忍耐什么,突然吻了下来,林让并没有拒绝,十分配合。
这让魏满更是忍无可忍,声音沙哑的说:“林让,我们……”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到“踏踏踏”的马蹄声,竟然从四面八方逼近,像是包围而来一样。
魏满一惊,连忙撑起身来,一把抓住自己已经扔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