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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便让虞子源假意接受邀请,准备赴宴,到时候郯州牧绝对会扣押虞子源。
魏满便能找到一个,除了为父报仇之外,更加大义凛然的借口,去攻打郯州。
不止如此,还有一石二鸟的好计策,郯州牧一旦扣押了虞子源的兵马,兵马众多,定然无法在一时间服从管教,届时便让城池之中的细作偷偷放走虞子源,带领兵马暴动,从内打开城池大门。
这样郯州便不攻自破了……
魏满、林让、杨樾、姜都亭等人全都列队在城池之下,大军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确实没有做好准备,就犹如武德思虑的,的确有些仓促,连夜将大军开过来,其实士兵们很是疲惫,没有什么状态,如果真刀实枪的打仗,必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把握。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不是来打仗的。
魏满是来施压的!
真正打仗的人,此时此刻就在城内了,不正是打开城门的虞子源么?
杨樾骑在马上,抓着马辔头,使劲抻着脖子去看,仰头望城门里看,隔着厚厚的城门,杨樾什么也看不到,而且城门高的很,除非变成长颈鹿,否则杨樾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杨樾着急的说:“虞子源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投靠了郯州牧罢?”
杨樾其实心中担心虞子源,但是面子抹不开,因此非要“诋毁”虞子源一两句才觉得好受一些。
就在此时,“轰——!!”一声巨响,外漆着金属的城池大门,轰然一声从内打开。
光辉从黑压压的城门缝隙内慢慢泄露出来,就仿佛是长大巨口的野兽,一点点不断打开。
虞子源一身黑甲,骑在马上,身后是他的军队,便立在那高大的城门之下。
“是虞子源!”
“城门开了!”
“太好了!”
魏满一看立刻喜上眉头,对林让说:“你的计策成功了,城门开了!”
林让眯眼笑了笑,不过笑的没什么诚意,似乎一点子也不“心动”,完全在意料之中似的。
魏满立刻挥手说:“传令下去,暂不攻城,向城内喊话,投降不杀!”
“是!”
城门突然大开,城中的士兵本以为他们死定了,哪知道城门大开之后,魏满的齐州军反而没有扑进来,而是稳稳当当的列队在城门外,与他们遥遥相望。
还有震天的喊声,齐声大喊着:“魏公仁义,投降不杀——”
“魏公仁义,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城中的将领和士兵们都懵了,魏满这是想要他们投降?
郯州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不敢轻信什么投降不杀的言论。
有人从城头上向下大喊着:“我们如何信你!?魏公不是扬言只要攻下郯州,便准备屠戮城池么?如今我们如何相信?!”
魏满一听,蹙了蹙眉,他的确说过这种话,当时郯州牧杀了他的父亲与庶弟,魏满一时气愤,便许下了承诺,发誓一定要屠城,给他的父亲弟弟陪葬。
如今事到临头,魏满被郯州士兵一质问,分明像是打脸一般。
就在此时,林让突然勒马往前走了走,然后面不改色的朗声说:“魏公从未说过屠城如此言语,想必是郯州牧为了重伤魏公,将魏公诋毁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狠辣手段的奸臣!郯州牧可以扣押名士,难道做不出诋毁旁人的事情么?”
城内的士兵们一听,立刻面面相觑。
“是啊是啊,主公竟扣押了虞子源。”
“我听说虞公爱民如子。”
“屠城的事情,不会也是主公诋毁的罢……”
城内窃窃私语的声音几乎泄露出来,林让一脸镇定,面不改色,面容极其正义坦然。
魏满侧头看了林让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林让这说的,魏满险些都要信了邪,觉得自己才是那朵被郯州牧诽谤诋毁的小白花儿!
第361章可敢应战
城池大开; 郯州牧惊慌失措,说:“死守!!给孤死守到底!传令下去,谁也不许投降!”
“若是投降; 立刻将他的亲人斩杀刀下!”
“孤看谁还敢投降!?”
武德听着郯州牧嘶声力竭的大喊声,不由蹙了蹙眉。
如今的郯州牧已经气急败坏了,先是扣押名士; 失去了名声,还扬言要杀士兵的亲属,虽是对待逃兵的一时气话,但亲属总是无辜的; 郯州牧这样的说辞; 只会令人心寒。
武德方才还想要拼死一搏; 此时一看这场面,怕是连最后拼死一搏的希望也没有了; 瞬间灰飞烟灭。
武德眼眸一动; 眯了眯眼睛,拱手说:“主公; 武德请命!”
方才武德就在请命; 郯州牧已经答应了他的请命; 让他冲锋陷阵; 只是还没发号施令,就被大开城门的事情给打断了。
议事堂中将领很多都是跟着郯州牧的麾下; 竟没有一个自行请命的; 唯独武德。
郯州牧听到武德的声音; 看到武德抱拳的坚定模样,登时像见了亲人一般,握着武德的手,说:“好好好!孤没有看错你,你若是能帮助孤抗击魏满贼子,等凯旋之时,孤就将郯州让与贤弟,如何?”
郯州都内忧外患了,此时众人听着郯州牧的许诺,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之感,若是放在平日里,穷小子白白拣了一个大州,必然令人羡慕嫉妒。
但如今……
魏满攻陷郯州指日可待,他们只是拼死顽抗罢了,根本毫无意义。
武德却“欣然接受”,铿锵有力的说:“主公抬爱,德受之有愧,还请主公下令,德带兵出城,为主公分忧解难!”
“好!”
郯州牧大喝一声,说:“说得好!武德,孤便令你,即刻带兵出城!”
“德,领命!”
武德答应下来,一抱拳,立刻招手,带着自己的亲信退出了议事堂,毫不拖泥带水,准备出城与魏满一战。
武德大义凛然的出了城门,在其他同僚看来,那便是大义凛然的送死,都到眼前这光景了,武德竟然还跑出去做冤大头,实在可笑的很。
将领们都有些嘲笑武德,毕竟武德是个平头穷小子,别管他祖上与皇家有什么什么关系,早就出了五服了,因此很多人看他不起。
如今见他出门送死,心中更是嘲讽无限。
武德带着亲信出门,刚刚踏出议事堂的大门,郯州牧便亲手关闭了议事堂的大门,然后悄声对几个信得过的麾下说:“快,收拾细软,点起精锐,随孤从下南门离开。”
麾下们一听,好家伙,主公果然是让武德去送死的,自己想要趁着武德托住魏满的时机,收拾细软跑路。
众人虽然不耻郯州牧的做法,但此时绝不是逞英雄的时刻,便赶紧答应下来,准备一起跑路。
武德带齐人马,离开府署,眼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城池,受惊的百姓,还有不知所措的士兵们,眯了眯眼睛,扬手说:“随我出城!”
齐州军在城外大喊投降不杀,城中的百姓与士兵听了,都有些动摇,就在此时,武德的兵马已经轰然而至,他有郯州牧的领牌,立刻开出城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魏满眯着眼睛,突然看到有人从城门开出来,是一队兵马,人数不算多,而且其中大多是面黄肌瘦的男子。
魏满一看便笑了,这年头里很多“难民军”,各个地方为了招兵,什么都做得出来,难民军虽然看起来不好看,但是数量十分可观。
魏满不屑的说:“来者何人?!”
武德驱马赶到跟前,十分有礼节的拱手作礼,说:“敝人姓武,单名唤德!”
魏满根本没听说过武德这个名头,不知他是谁,眼看着武德出城,便笑着说:“郯州牧派你前来送死?”
而一边的林让可是听说过武德大名的,武德此人虽如今名不见经传,但在日后,谁能猜到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便能与魏满分庭抗礼呢?
林让听武德自报大名,便细细的打量起武德来,只恨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武德的真实容貌。
魏满本不怎么在意武德,不过一个无名小卒,而魏满年纪轻轻,连大将军都做过了,能将他放在目中?
魏满不屑的一笑,这一转头,登时便看了林让专注又好奇的目光。
林让仔仔细细的盯着武德看,那眼神何其专注,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兴趣。
“咯噔!!”
魏满心窍一颤,这林让为何一直盯着武德去看?也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