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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本就少年老成,如今已然十几岁的年纪,更是有了自己的主见,想要大刀阔斧的挽救这摇摇欲坠的皇权与朝廷。
于是小包子与魏满的冲突便越来越多,从亲厚走向了陌路,甚至是极端。
魏满被外调之后,他的义子魏脩反而被小包子强行留在了宫中,名义上是重视魏脩,其实内地里自然是扣押魏脩作为人质,唯恐魏满实力太大,后患无穷。
这四五年间,发生了很多改变,杨氏兄弟本与魏满便不怎么亲近,杨琸杨樾二人佣兵赵梁,兵马数量已达十万之众,而姜都亭也因着多次与魏满意见不和,最后叛出魏营,自立门户去了。
真正的割据之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对于这些变化,林让的确有些吃惊,但却又觉情理之中,昔日里熟悉的人,不知身在何处,就算抻着脖子垫着脚跟,也无法看到。
而近在眼前的那个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
林让感觉,这便是造化了……
林让身在屋舍,这两日就等着出使郯州的队伍准备停妥,一旦停妥,立刻便即出发,前往郯州送战书。
不,确切的说……
是送死。
“叩叩!”
有人突然敲了敲舍门,林让走过去将门打开,便看到段肃先生站在门外。
段肃先生一脸柔和的笑容,似乎一反常态的亲和,对林让说:“奉孝先生,不日便要出发,主公特意为奉孝先生准备了践行宴,还请奉孝先生参加。”
林让有些奇怪,魏满不是“痛恨”自己么,为什么突然准备了践行宴,似乎……
宴无好宴一般。
林让淡淡的说:“多谢魏公。”
段肃便说:“一会子有仆役过来为奉孝先生导路,那段肃先告辞了。”
林让点点头,谢过之后,很快便离开了。
没过一会儿,真的有仆役过来导路,林让出来房舍,跟着仆役一路往宴厅走。
齐州府署很大,十分壮阔,期间林让路过了好几个宴厅,但从者都没有停下来,仍旧不断的往前走。
他们横穿了整个西园,路过了繁华的中院,仍旧一直往前走,然后走到了……
一个偏僻的犄角旮旯,仆役推开一个偏僻的屋舍小门,发出“吱呀——”一声,里面儿黑洞洞的,若不是知道是践行酒,恐怕还以为是断头酒一般。
仆役冷淡的说:“奉孝先生请,就在里面儿了。”
林让面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淡然的走进舍中。
舍中一共转身大小,其间摆着一张案几,上面陈列着一鼎快要风干的肉,一些粗糙的干饼子,还有一坛子劣质的酒水。
林让一看,登时一目了然,什么践行宴,其实不过是魏满想来消遣自己的罢。
林让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抱怨,竟撩起衣袍,自行坐了下来,自斟自饮起来。
魏满根本没去什么践行宴,没一会子段肃先生便来回禀了,说:“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置办妥当。”
魏满冷酷一笑,让那奉孝先生不知好歹,给他一条活路他不走,非要自讨没趣儿,今日便给他一个好脸子看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得罪的。
魏满便说:“那奉孝先生,是个什么态度?”
他这么一说,段肃便有些为难了,因为……
“这……那奉孝先生,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只是自斟自饮起来。”
“什么?”
魏满吃惊纳罕的说:“这等名士,不都很是清高自傲的么?”
其实段肃先生心底里也很是没谱儿,因着像是林让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也没什么办法。
魏满蹙着眉,摆手说:“算了,你且退下罢。”
段肃先生退下之后,魏满便一个人在房舍里走来走去的踱步,心底里思索的全都是林让,怎么也甩不开,十分不由自主。
魏满烦躁又奇怪,林让从陈营过来根本没有几天,一开口就是惹自己生气心烦,为何还要去想他。
魏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都怪小蛮那小崽子,总是往那边跑,害得孤胡思乱想……”
魏满正说着,“罪魁祸首”的小蛮突然“嗷呜嗷呜”的叫唤了起来,不知道谁又惹了它去,竟然叫唤的如此嘶声力竭。
魏满奇怪的推开舍门,往外看了一眼,原来是有不速之客来了。
林让!
那个令魏满烦心之人。
那个充斥着魏满心窍每一寸之人。
林让的脸色稍微有些驼红,竟不是平日里的白皙透明,反而透出淡淡的红晕来,一看便知是……
饮醉了。
他走路打晃儿,不停的晃来晃去,踉踉跄跄,立时就要摔倒一样。
林让饮醉了,不知不觉走到了魏满的院落,负责守卫的士兵一看,立刻将林让阻拦下来。
上次他们差点子就吃了大亏,这次绝不能令林让进内,否则定然会被主公责罚,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林让被阻拦在院落外面,不得进内,若是平日里他肯定面色冷静的转身离开了,但今日不同。
今日林让饮醉了,脑袋里反应很慢,心底里那些“小性子”自然冒了出来。
往日里的林让也是有小性子之人,但他没有感情,因此不知怎么表达,只得闷在心里。
如今林让终于可以感应七情,因此那使然的小性子便露出了冰山一角来。
林让被士兵阻拦着,就抻着脖子,说:“我要去见魏满……”
士兵们不可能让他进去,说:“陈营使者,您还是请回罢。”
“勿要难为我等。”
魏满在舍内往外偷看,心中冷笑,你想见我?
孤是什么人,相见便能见么?
魏满十分不屑,哪知道他还未不屑完毕,就听到林让的喊声,说:“你们主公……魏满他,他强吻与我,亲了还不认账。”
魏满正在“泄愤”,哪知道突听到林让这个醉鬼,扔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士兵们登时就懵了,震惊的看着饮醉的林让。
天大的消息,主公竟然强吻一个男子。
而且不认账……
林让醉得厉害,断断续续的又说:“他……他还说了……说即使睡了我,也不会认账!”
魏满:“……”这醉鬼怎么回事?!
自己说的是即使他爬上自己的榻,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会多看,不是不认账!
第329章大猪蹄子
头疼。
胃疼。
嗓子疼。
林让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只觉哪里都不舒服。
头疼欲裂,胃脘烧痛,嗓子又沙又哑; 好像嘶声力竭的叫喊过一般……
林让很是奇怪,自己依稀记得,最后的印象分明是在饮酒。
魏满给自己办了一个践行宴; 结果去了之后,只有林让一个人,置办在类似于库房的地方,鄙陋的很。
林让自己一个人独饮; 免得浪费了酒肉; 谁知道一个不留神; 竟然饮多了,后来……
后来林让都不记得了。
林让喝酒断片儿这个习惯; 看来压根儿就没有变; 依旧是两杯就倒,倒了撒酒疯; 酒品堪忧;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林让根本不知; 他的嗓子的确已经使用过度了; 昨日夜里头,他借着酒意; 跑到魏满的屋舍外面撒酒疯。
大喊着魏满强吻自己。
不过这也是事实; 魏满也没办法说林让诽谤或者造谣。
后来林让便一口一个大喊着“大猪蹄子”“渣男”等等; 总之魏满根本听不懂这些词汇,但想来必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儿。
士兵们吃了一个惊天大瓜,差点被给直接噎死了,撑得不行。
魏满为了保住自己的清誉,唯恐林让到处嚷嚷去,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从里面走出来,让士兵们退下,然后把林让拽进了舍中。
因此林让这一晚上,其实是在魏满舍中渡过的……
林让头疼的厉害,翻了个身,没成想他躺在榻边上,这一翻身险些掉下榻去。
就在此时,一个有力的臂弯突然一把捞住林让,将人抱住,没叫他掉在地上。
林让睁开眼睛,对上了魏满担心的目光。
魏满也对上了林让混沌的目光,登时心头一跳,“梆梆”了两声,就浑似被人狠狠抽了两棍子一般。
还是往头上抽。
魏满心头狠跳,赶紧一把松开林让,将他扔在榻上,摆出一副冷酷的面容,似乎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