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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多口杂,还有很多从者士兵,林让若贸然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会被人做文章。
因此林让并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不若私下里去与魏满谈清楚才是。
林让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拱手说:“卑臣敬诺。”
林让从一个使臣,变成了膳夫,如今又从膳夫,变成了马夫,负责齐州府署之内的马狗饲养。
这对于一个文人来说,简直便是极大的羞辱,但林让并没有一点子不欢心。
而魏满羞辱了林让,心底里也未有一点子痛快与欢心,不由沙哑着声音说:“你可以滚出去了。”
林让也不见不愉,拱手爽快的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魏满眼看着林让瘦削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眼神深不见底。
林让从府署大堂离开,小蛮“嗷呜嗷呜”的跟在后面,跟屁虫一样跟着林让,腻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想分开。
林让被仆夫领到了马厩,小蛮也跟着一起到了马厩,撒欢儿的蹦蹦跳跳,把马厩里面的马匹全都吓惊了,一个个尥蹶子打响鼻。
林让一眼便看到了魏满的坐骑绝影,当然还有自己以前的坐骑无影,那两匹宝马颇有灵性,看到林让,似乎也识得他,当即凑过去,用自己的马头亲昵的蹭着林让的手心。
林让抚摸着马鬃毛,目光十分平静,但点漆一般的眼眸却略微晃动着,低声对趴在自己身边的小蛮说:“小蛮,今天入夜,你来引开守卫,如何?”
小蛮“嗷呜”了一声,不知主人是什么意思,歪着硕大的狼头,一脸卖萌的模样,还抖了抖自己的狼耳朵。
是夜……
夜色浓郁,深秋的夜空一望无垠,没有一点子云彩,深邃的星空绽放在漆黑的夜幕之中,将黑夜点缀的璀璨无比。
林让从西院偏僻的下榻房舍中悄声走出来,他准备这时候去找魏满谈一谈。
魏满对林让的芥蒂似乎颇深,认为林让是陈继派遣过来的细作眼线。但林让的确就是林让,林让想与魏满和盘托出,虽这事儿不太容易……
林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西院下榻的房舍,小蛮此时已经在西院外面接应了。
小蛮是魏满的“爱宠”,平日里在齐州府署打滚儿撒欢儿,根本没人能管,而且十分熟悉府署地形,林让令小蛮带自己去找魏满,简直再容易不过。
魏满下榻的是府署院楼里面的正房,因此守卫比偏僻的西院要森严的多。
林让悄声走过去,便看到了大批的守卫在附近巡逻。
此时小蛮便“嗷呜”一声,恨不能用星星眼看着林让,一脸邀功的模样,随即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浑然以为自己是一头可爱的小鹿一样,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咕咚!”一声,使劲向前一拱。
“啊!”
“哎呦!”
“咕——咚!”
只听那些巡逻的守卫们突然大喊起来,似乎很是吃惊,紧跟着一个喊声接着一个喊声,被小蛮从后背偷袭的一拱,竟然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撞一个,哎呦哎呦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便全部摔倒在地。
小蛮十分阴险,突然从背后拱了那些巡逻的士兵。
士兵们摔倒在地,介胄十分沉重,爬起来万分困难,气的冲着小蛮恶狠狠的说:“你这臭狗子!”
小蛮甩着自己的尾巴,又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在旁边示威,那些士兵气不过,立刻追着小蛮说:“别跑!回来!”
小蛮的目的就是吸引那些士兵的注意力,如今达到了目的,林让当即趁着士兵们不注意,动作迅捷的溜进了魏满下榻的院落。
林让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院落,还未走两步,没能找到魏满的房舍,突然“嘭!!”一声,竟然被人一把抱住。
一股强烈的酒气席卷而来。
林让回头一看,是魏满!
果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让还没去找魏满,魏满竟然找了过来,不过……
此时此刻的魏满,似乎已经饮多了,醉的厉害。
魏满眯着眼睛,紧紧拥住林让,惧怕林让逃跑一般,声音嘶哑的说:“林让,林让……你怎么才回来,已经快要五年了,五年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魏满说着,怕是醉得厉害,痴迷的看着林让,不见白日里的不屑与愤毒,目光又恢复了四五年前那温柔的模样。
说罢,竟突然低下头来,不给林让任何机会,强硬的吻上了林让的嘴唇。
一瞬间,林让的心跳紊乱了起来,“梆梆”的乱跳着,这种乱跳的感觉,仿佛比早搏还要难受,令人无从掌控……
结果就在二人轻轻一吻之际,魏满却陡然睁开一双凌厉的虎目,眼神中透露出阵阵森然,仿佛突然醒了酒气。
一把推开林让。
林让被他推得向后退了两步,堪堪撞在树干上,这才站稳,奇怪的看着魏满。
明明是魏满亲过来的,却一脸嫌弃厌恶的盯着自己,这让林让十分奇怪。
魏满眯着眼睛,目光中充斥着森然,阴霾的说:“这里是孤的院落,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说罢了,换上一副轻佻却狰狞的面容,嘲讽的冷笑说:“你就算爬上孤的榻,孤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第324章表达爱慕
魏满嘲讽着林让; 却见林让一脸木然的回视。
不由不说,无论是林让的面容,还是他的神态; 一举一动都和魏满心底里埋藏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看着林让淡然木然的面容,魏满的心口不由狠狠一抽; 仿佛像是潮湿的布巾一般,被人使劲的拧干。
而拧着心脏之人,正是自己。
不知是不是魏满已经习惯了那面无表情的容颜,所以他似乎能在林让的面无表情之中; 看到那一丝丝的……心痛。
林让分明木着一张脸; 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用点漆一般的眸子看着魏满,魏满竟然从里面解读出了一丝丝心痛?
魏满心底里不由对自己冷嘲了一声; 心说疯了罢; 这人不是林让,林让已经消失在了火海中; 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不是林让!
这个人不过是陈继派过来的细作; 想要利用他与林让的相似; 来瓦解自己的齐州阵营。
他的一颦一顾; 一举一动,全都是故意习学的林让; 令人愤毒!
林让被魏满推开; 后背撞在树干上; 一脸木然的看着魏满“撒酒疯”。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因着自己已经获得了常人所必备的七情,所以林让的心口颤抖了一下。
在他被魏满推开之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
林让木然的看着魏满“变化莫测”的面容,声音冷淡的说:“是魏公突然亲上来的,为何反而指责卑臣?”
“你……”
魏满被他这么一说,先是一愣,登时语塞,当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因为的确如此,是魏满“先动手”的!
他饮醉了,把林让当做了“林让”,主动亲了林让,而且还是趁人不备强吻的。
魏满亲完之后,还奚落林让,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魏满登时都懵了,语塞艰难,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只说了一个“你”,被气得肝火旺盛,直想拍自己的胸口。
魏满为何这般生气?因为林让说的十分对,是魏满先动手的,而魏满还冷嘲热讽起旁人了,十分没有面子。
不过魏满很快找到了突破口,冷声说:“这里是孤下榻的正院,夜色已深,你为和来此?!”
如果不是林让偷偷摸摸进了正院,魏满就算饮醉,也不会认错人。
魏满这般安慰着自己。
林让坦然的直视着魏满的眼眸,嗓音清冷,淡淡的说:“因着卑臣想见魏公。”
他的嗓音清冷,带着一股深秋的料峭,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打磕巴,十分自然。
魏满登时心窍一震,怔愣在原地,因着……想见我?
如此直白的话,如此冷淡的面容和嗓音。
魏满登时便想起了昔日里的林让,林让也是这般对自己表达爱慕之意的。
魏满想到这里,脸色狰狞的很,嗓音沙哑的说:“想见孤?!你怕是想要用什么邪辟之术,来蛊惑与孤,好帮助你的主公完成大业罢!”
魏满陡然“醒悟”过来,眼前的人无论是生得,还是举止,都与林让一模一样,那是故意为之,是故意习学,是故意腐蚀自己。
魏满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