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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魏满早便想要下手郯州,如今郯州牧还如此糊涂,竟半路截杀了魏满之父,岂不是自讨苦吃,如今郯州失守,也只是时月早与晚的问题。”
“若叫魏满占领郯州,后患无穷,但又不能与魏满撕开脸皮,相助郯州牧无异于惹怒老虎,自取灭亡,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有人建议说:“主公不防拉拢魏满,假意与他示好,就说郯州牧屠杀魏将军的家人,此举令人愤毒,主公想要一并助他发兵攻下郯州,到时候咱们帮他攻下郯州,亦可以分一杯羹,也不至于让魏满独大郯州,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是!是了!妙计!不防献一些美人儿与珍宝与那魏满,迷惑他的眼目,与魏满一同发兵!”
陈继听着将军们出谋划策,眯了眯眼睛,说:“不好。”
陈继皱着眉,立刻否定了麾下的提议,似乎很是烦躁的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那魏满彘儿向来油盐不进,自从……”
自从大宦官林让火焚而死之后,魏满浑似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往轻佻纨绔,无有威仪。
而如今,竟变得冷漠高傲起来,手段狠辣,杀伐刚愎,无论是金银与美色在他面前,都犹如泥沼一般不堪。
试问如此一个人,该如何用美色与金钱腐蚀他?
就在陈继蹙眉之时,门外的校尉们已经推搡着林让走了进来。
“嘭!”一声,校尉十分粗鲁的将林让一把推在地上。
林让从大宦官变成了“奉孝先生”,据林让所知,自己虽比往日里残缺的宦官健全了不少,但如今却是个单薄早死的命……
林让身子骨单薄,又宿醉得厉害,此时正在难受,被校尉使劲一推,一个踉跄,“咕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鬓发撒乱,微微遮住一丝面容,让他本显得凌厉清冷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些许。
陈继正在与将军们谈论大事,却被校尉打断,十分不愉。
那校尉却看不懂陈继脸色,高声说:“主公!军中主簿违反军规,擅自饮酒,扰乱军纪军心,还请主公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在场众人一看,心中都大体知晓一些,军中有个极为年轻的名士,名唤“奉孝”,乃是陈继一年前“三顾茅庐”请来的青年才俊。
奉孝年不过二十,隐居山中,陈继因为想学古人,拥有礼贤下士的美称,所以不辞辛苦将奉孝先生请出山来,但陈继此人,优柔寡断,而且心眼极小,不信旁人,所以对自己请来的奉孝先生,并无委以重任。
奉孝先生留在营中足足一年,没有正经职务,素来风气也不甚好,传言此奉孝先生人品不足,平日也不检点,不是饮酒,就是招蜂引蝶,惹得谁家姑娘、寡妇或者人妇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谓是丑闻成叠。
陈继本把这英俊名士都给忘之脑后去了,哪成想,今日奉孝先生突然被人押了过来治罪。
陈继眯着眼睛,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奉孝先生。
那人面色冷淡,面容清秀俊美,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坚韧与清高,散乱的鬓发微微遮挡着眉眼,与脸部轮廓……
“像!”
陈继突然没头没尾的感叹着,抚掌说:“像!太像了!”
陈继对着林让,突然说了三个“像”字,林让眯了眯眼睛,他当然知道陈继说自己像谁。
如今的林让,与自己原本的面容,和大宦官林让的面容一模一样,没有一点子改变,自然是像。
陈继突然面露狰狞,一把钳住林让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嗓子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声音阴沉的说:“是了,我终于想到……到底送什么给魏满那彘儿,才能令他无从拒绝了。”
第319章身份!
林让没想到; 自己只是一闭眼,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其中发生了很多改变。
而林让也从大宦官变成了“奉孝先生”; 一个年轻名士。
陈继端详着林让的容貌,对身边的将军们说:“你们来看看,这奉孝先生; 是不是与当年的大宦官林让,生得一模一样?!”
当年陈继“三顾茅庐”,去请奉孝先生出山,后来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 只觉令人震惊; 这奉孝先生竟与火焚而死的大宦官林让; 生得一模一样。
也是因着如此,陈继心里十分戒备; 请了奉孝先生出山之后; 根本没有对此人重用,另外一方面; 也是陈继根本没打算重用什么名士; 不过做做礼贤下士的模样; 丰满一下自己口碑罢了。
距离奉孝先生进入陈继已经一年; 陈继再见到“奉孝先生”,正巧正在议论着如何讨好巴结魏满的事情。
不由令他灵光一动!
陈继笑起来; 说:“你们说说; 如果我把这与大宦官林让; 生得一模一样的人,送到魏满面前,他可会拒绝?”
众人一听,全都恍然大悟,说:“是了!主公英明!”
“果然生得一模一样!”
“若把奉孝先生送去,绝比任何美人儿珍宝都有用处!”
“主公英明啊!”
林让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看着那些人议论自己,仿佛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名士,甚至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物,一件贽敬,随时准备送人。
林让现在终于明白,奉孝先生为何要如此酗酒了,明明是陈继亲自请他出山,却被如此冷遇,明明眼看到了一个伯乐,但伯乐瞬间化成了不堪的泥浆。
任何一个名士可能都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
林让眯了眯眼睛,很可惜……
自己不是名士。
林让不过是个医者,而且还是习惯了“麻木不仁”的医者,听到陈继与将士们对自己评头论足,完全不见动怒。
反而心中暗暗计较着,若是自己当真能被陈继送到魏满营中,岂不是走了捷径,也免得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
“奉孝先生。”
陈继已经发话了,居高临下的负着手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让,说:“你在军中饮酒,好不快活,我本应该治你死罪,但念在你是一方名士的份儿上,姑且放你一马,你可愿将功赎罪?”
众人看着林让,不由全都露出冷笑,毕竟陈继口中的“将功赎罪”,是让林让蛊惑魏满,去魏满身边成为一命细作,这对于名士来说,可不怎么光彩。
大家都等着看林让发怒的模样,哪知道……
林让慢慢抬起头来,散乱的鬓发顺着他的面颊滑下去,露出林让冷漠淡然的面容来,不见一丝丝波动涟漪。
林让冷淡的说:“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在场众人一瞬间全都愣住了,就连陈继本人也怔愣在了原地,过了良久,才说:“奉孝先生,你可想好了,我还未说要你如何将功赎罪。”
林让口吻平静,说:“小人虽愚钝,但方才在幕府之外,大约听了一两句,也知主公是何用意。”
陈继见他如此通透,便说:“是了,你若愿意亲自前往魏营,潜伏在魏满身边,迷惑他的视听,作为我的耳目,那么我便饶恕你扰乱军心的罪责,否则……”
陈继狰狞一笑,已然不言而喻。
面对陈继的威胁,林让根本没有半点子害怕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谢主公不杀之恩,小人怎么可能心生半点怨言,感激主公还来不及。”
林让这般说着,面上也无任何波澜,的确,他如何会有怨言呢,陈继能主动送他去魏满营中,便宜了林让还来不及呢。
陈继见林让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登时眯了眯眼睛,他这人疑心病也很足,而且优柔寡断,林让这般爽快,令他突然有些犹豫,心中捉摸不定。
陈继便眯起眼睛,说:“来人啊,呈上笔墨,令奉孝先生立下券书,一分为二……”
陈继说着,便对林让满含威胁的说:“如今你立下自己乃是细作的券书,一分为二,倘或你对我陈继心存异心,我便将这券书交与魏满,你可知道,魏满是个疑心病极重,且心狠手辣之人,按照他多疑的性子,绝不会留你,倒时你必死无疑,无异于自取灭亡!”
陈继阴测测的说:“可知道了?”
魏满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林让比谁都清楚,他与魏满相处虽然不算太久,但或许是最了解魏满之人。
因此根本不需要陈继多废话,他清楚得很。
林让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立下券书,陈继亲自将券书一分为二,交与林让一半,另外一半自己留下来。
陈继便哈哈大笑起来,态度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