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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子,曹操确定她没有带着人之后,这才对张让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便走出去。
何氏见到他们走过来,立刻说:“曹盟主,列侯,二位当真是守信之人。”
曹操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你递条子,到底所谓何事?”
何氏似乎与平日里那温柔婉转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反而看起来干练极了。
说话也不拖泥带水,说:“小女求见二位,是想禀报执金吾的死因。”
曹操故意装作糊涂,说:“哦?执金吾?你们使者不是说,执金吾是被我营中的士兵一拳打死的么?难道……还另有缘故?”
何氏说:“不瞒曹盟主,执金吾并非是被曹公子打死的,应是中毒而死。”
“中毒……”
曹操听她说的如此直接,眯了眯眼睛。
何氏又说:“执金吾从盟主的义军营地归来之时,神清体壮,并无异常,但小女偶然听见执金吾在帐中与人争吵之声。”
曹操眯眼说:“争吵?”
何氏点头说:“是了,争吵,执金吾营帐之中,当时还有一人,不过小女并未注意,所以不知对方是谁,但的确听到争吵之声,后来过不多久,执金吾便被毒死了!”
张让听了何氏的言辞,淡淡的说:“女官是如何得知,执金吾是被毒死的,与人争吵,一时冲动杀人的话,也可能有其他多种办法。”
何氏似乎早就料到张让会这般问自己,对答如流的说:“因着小女是亲眼所见,执金吾中毒之后,呕吐不止,疯疯癫癫,全身抽搐而死,死相十分狰狞。”
张让听了,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曹操便说:“我如何信你?你又为何与我等说这些事情?”
何氏一听,当即“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对曹操与张让二人行了大礼,还叩头说:“因着小女知道曹盟主与列侯都是好人,请求二位大发善心,救一救小女罢!救一救小女罢!”
她说着,突然哭了出来。
何氏生得本就貌美,一哭出来可谓是梨花带雨,泪水稀稀落落的堕下来,眼眶与鼻尖都红彤彤的,看起来极为可怜儿。
当真是叫人我见犹怜。
何氏哭的十分委屈,说:“小女本是太后之妹,因着被董贼看重,便要强抢小女,好不容易脱离了董贼的苦海,却被送来酸枣,献媚于盟主,这非小女之愿啊!”
何氏一面磕头,一面又说:“小女并非想要助纣为虐,也不希望蛊惑人心,这一路上欲要逃跑数次,可那大鸿胪一心为了谄媚董卓,趋炎附势,竟将我死死看住,不让我离开使团一步,小女也是被逼无奈……”
何氏哭的抽抽涕涕,说:“执金吾突然暴毙,小女虽不懂什么事儿,但私以为,大鸿胪的嫌疑很大,大鸿胪为了巴结董贼,早已叛变了汉室,恐怕……恐怕是想要杀了与自己意见不和的执金吾胡公,然后……然后嫁祸给曹盟主,好让曹盟主失去民心啊!”
何氏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委屈,还卷起手臂来,给曹操和张让看自己身上的伤痕,继续说:“董贼暴虐无常,经常打骂与我,大鸿胪趋炎附势,市侩小人,还请二位大人,救我脱离苦海,小女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曹操眯着眼睛打量何氏,想要看看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哪知道就在此时,张让却突然动了。
张让走上前来,伸手托起地上的何氏,将她扶了起来。
不止如此,还掏出帕子,给何氏轻轻的抚慰着面上的泪痕。
何氏从未见过列侯如此“温柔”,虽还是冷着一张面容,却温柔小心的很,动作很仔细,很轻柔的将何氏眼眸边的泪痕轻轻沾掉,似乎生怕碰坏了何氏娇嫩的皮肤一样。
张让如此温柔贴心,何氏一时间经有些怔愣,迷茫的看着张让,泪水从眼眶中滚出来都不自知。
何氏羞得不行,微微垂低面颊,张让却态度十分“强硬”,那动作犹如霸道总裁一般,突然用手勾起何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何氏一抬头,险些与张让亲在一处,更是羞得不行,面红耳赤。
曹操一看,气的浑身发麻,感觉躯壳都在发抖,张让这是在做什么?
自己还在场呢,竟然被何氏直接勾走了魂魄?
还说他不喜欢美人儿,平日里一副假正经的模样,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这宦官心口不一,坏得很!
曹操气的发麻,想要冲过去分开张让与何氏。
只不过他还没冲过去,张让已然放开了何氏,转而“温柔”的说:“没成想你受了这么多苦,也着实不容易,你先回去营中,盟主定会想方设法救你。”
何氏一听,感激涕零的说:“多谢盟主,多谢列侯!”
张让又说:“只一点子,千万别引起了旁人的怀疑,给自己惹来危险才是。”
何氏地声说:“是,多谢列侯关心。”
张让说:“还有,若大鸿胪还有什么风吹草动,尽快来禀报我们。”
“小女遵命。”
张让点点头,又给何氏擦了擦眼泪,并且把帕子交给了何氏,何氏对那帕子简直爱不释手,很快娇羞的离开了。
曹操气的头皮发麻,感觉自己马上都要爆裂开来,冷哼了一声,刚要斥责张让被美色眯了眼目。
哪知道何氏一走,张让顿时落下脸来,那方才的“温柔”果然都是错觉。
张让的声音十分冷清,低声说:“她说慌了。”
第275章 狗腿子
奸臣套路深…第275章 狗腿子
张让上一刻还“含情脉脉”“温柔似水”; 下一刻却突然冷言冷语。
曹操顾不及吃醋,纳罕的说:“说谎?”
张让点了点头,说:“一共有三点,何氏必然说谎了。”
“其一……”
张让举起食指,说:“氰/化物中毒的确可以引起呕吐等等的反应; 但是不会疯疯癫癫,何氏显然是想要渲染中毒的迹象; 但她并不了解氰/化物中毒。”
张让又举起一个手指,说:“其次大鸿胪韩融; 的确依附董卓,替董卓办事儿; 但主公不妨想想大鸿胪的为人,他到底是想要巴结董卓; 趋炎附势呢,还是因着害怕董卓的势力,所以才屈服于董卓呢?”
大鸿胪韩融声名在外,在他没有替董卓办事之前; 大鸿胪可谓是人人尊敬的汉室元老。
但董卓攻破雒阳之后,大鸿胪因着顾虑太多; 并不能像曹操等人一样; 直接离开雒阳另谋他法,所以只能屈服于董卓的威严之下。
可以说大鸿胪其实是一个汉室的忠臣; 他拥护汉家血统; 这一点坚定不移; 但却在关键时刻无为,畏惧。
这一类人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在董卓杀入雒阳之时,反对董卓的人能有几个,皆因着董卓兵力强盛,所以不敢反抗。
就连当时最有威望的袁绍,手握兵马的袁绍,也不敢明面上反抗董卓。
更别说韩融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只凭借着嘴皮子混迹官场的文臣了。
恐惧是普通人正常的反应,并不是谁都如同张让一般“无惧”。
曹操眯了眯眼睛,登时想到了之前何氏的说辞,她说韩融贪图富贵,趋炎附势,依附董卓,为了讨好董卓,所以看守着何氏,不让她逃跑,一心逼迫何氏嫁给曹操。
张让举起三根手指晃了晃,说:“还有另外一点,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大脑之内其实是在构建一些图文与形象,眼球的反射运动向右上看。而回忆已经发生的事情,眼球的方向是向上看,然后向左运动,眼动是反射性的行为,就仿佛是被火烫了会所缩手一样,如果没有经过严格训练,一般情况下是无法伪装的。”
曹操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张让说的他一句也听不懂,但看着张让那“正义”的面容,听着他冷静的嗓音,似乎很有道理一样。
曹操眯了眯眼睛,说:“所以说……女官何氏不简单,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才是。”
张让点了点头。
众人后半夜回了营地,很快便去歇息,张让睡得太晚,早上都没有起身,曹操醒了之后,便轻手轻脚的自己穿戴,准备去幕府议事。
他可不敢在张让熟睡之时叫醒他,说不定又会被扇一个大耳刮子。
曹操能够“吸引蛊惑”张让的长处,可就是这张面容,旁人若身为替身,恐怕都会觉得十分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