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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走进去; 直接坐在盟主席位上; 阅览了一下众人; 随即笑了笑; 说:“各位今日倒是来的齐全?”
他这话一说; 众人面色都有些尴尬,上次不来,是因着看不起曹操,哪知道曹操一句话不多,便斩了王睿。
若他们这次不来,不知曹操会不会犯浑,一下子又斩了袁术。
袁术的兵马可比王睿要多得多,若是斩了袁术,曹操吞并了他的兵马,其他人还不熬心死了?
于情于理,大家也该来看看才是。
曹操调侃了一下众人,便说:“把袁术与公孙瓒,押上来罢。”
很快典韦便亲自押解着袁术与公孙瓒二人入内。
二人均是被五花大绑,看起来十分狼狈,袁术有些灰头土脸,公孙瓒则是木着一张脸,始终十分阴沉。
便在这光景,有人走了进来,正是小包子陈留王。
曹昂护送着小包子走进来,众人一看,赶紧全都躬身行礼,请小包子落座。
小包子奶声奶气,却一脸严肃的说:“本王今日不过来看一看,各位不必拘束,该如何议事,便如何议事。”
“是。”
众人应声,全都重新入席。
曹操令文和先生将袁术的作为全都说了一遍,众人一听,十分骇然。
曹操还让刘虞前来作证,说:“刘虞,可有此事?”
天色还未大亮,刘虞安抚了刘和,见他睡得香甜,便悄悄离开了营帐,来到幕府一同议事。
其实刘虞本不放心刘和一个人呆在营帐中的,但奈何刘虞需要指认袁术与公孙瓒,他可是关键人物,因此不能缺席。
刘虞站起身来,拱手说:“回盟主,确有此事,后将军袁术曾多次煽动,想令虞带兵与后将军一同撤离酸枣,还用小儿病情相要挟,意图破坏陈留王登基大典,其心……可、诛。”
刘虞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嗓音也该说是温和随和的,但说出来的话令人毛骨悚然,显然想要置袁术于死地。
刘虞做了这么多年的幽州牧,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袁术收买公孙瓒,企图用肮脏手段,劫持刘和,威胁刘虞。
这口恶气,刘虞早就想要吐出来,如今袁术已经被五花大绑,押在地上,刘虞没有这个道理,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不……不不!”
袁术使劲摇头,说:“我冤枉啊,冤枉啊,是……是刘虞诬陷与我,我是……我是冤枉的……”
袁术眼看着自己已经无力逃跑,赶紧否认,想要一推四五六。
袁绍一看这场面,袁术已经被人赃并获,还能狡辩什么?而自己身为袁术的兄长,若是不表明立场,很可能会被拖下水。
因此袁绍一看,立刻站起来说:“各位!各位,听我一言,这袁术竖子诡计多端,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实在可恨!可恨至极啊!身为袁氏族人,袁术令我等蒙羞……我提议,袁术罪无可恕,不若令我大义灭亲,手刃袁术,匡扶我汉室天下!”
“袁绍!!”
袁术听到他的声音,大喊了一声,恶狠狠的叫着袁绍的大名。
他本是弟弟,虽是嫡子出身,但在族中势力没有袁绍高,所以按理来说不应该直呼袁绍大名。
此时的袁术已经被逼急了,毕竟袁绍竟然要“大义灭亲”。
杀了袁术便不说了,竟然说什么“大义”。
大义何在?!
袁术气急败坏,说:“袁绍!你这个阴险小人!你这个小人!我袁术要是折了,你以为自己能跑多远?!你还能跑多远?!袁绍,你不得好死!”
袁绍当即对袁术怒目而视,说:“袁术,事到如今,你还口出狂言,我岂能饶你?!”
曹操一直没说话,便这般看热闹,眼看着袁绍与袁术兄弟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只觉十分讽刺。
便在此时,小包子陈留王突然开口说:“够了!”
他的嗓音奶声奶气的,带着一股甜丝丝的错觉,不过因着小包子一贯板着脸,说出来的话仍旧掷地有声。
小包子还伸小肉手拍了一下案几,像模像样的说:“我义军在此会盟,讲究的是什么?”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小包子继续说:“讲究的便是团结,不能内讧。”
他说着,站起身来,负着手,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袁术,又说:“本王知晓,后将军袁术凭借着自己年长了一些,因此多番看本王不起。”
小包子突然说出这样的大实话来,众人都有些吃惊,赶紧屏住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恭敬一些。
小包子继续幽幽的说:“本王今年还不足十岁,的确令在座各位,赫赫战功之将军们不服、不忿!”
“卑将不敢,请陈留王息怒!”
众人连忙起身告罪,小包子并不理会,而是继续说:“本王年纪的确轻了一些,但纵使如此,本王也知道,如今董贼大敌当前,我义军联盟绝不可内讧,袁公所说大义灭亲,听起来大义凛然,实则呢?实则可有把我义军真正挂在心上考虑?”
小包子这么几句话,先点破了袁术看他不起,有又破了袁绍大义灭亲的“精髓”所在,那二袁当时的脸面便难看起来,实在精彩纷呈。
曹操不由一笑,心说这陈留王果然不可限量,小小年纪,便有这样敏锐清晰的思虑,怪不得当时张让一定要救陈留王出京呢。
小包子说:“今日袁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众位不防议一议,该当如何处置袁术。”
袁术突听自己死罪可免,当即庆幸的差点瘫坐在地上,他还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捡了一条性命。
袁术有些沾沾自喜,什么死罪可免?分明是小包子怕了自己在雒阳南方的势力,所以才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
袁术突然又来了底气,昂起头来,似乎毫不惧怕。
众人一听,分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死罪可免,那怎么惩罚?
鞭笞?
板子?
曹操此时便说:“陈留王所言极是,倘或咱们现在处死袁术,必然罪有应得,却恐怕引得董贼注意,分化我盟军,因此诸位不防便议一议,到底该如何处置袁术。”
袁术一听,眼目转了转,连忙叩头说:“陈留王!总盟主!我是被蛊惑的啊,我也是被妖人蛊惑!都是那公孙瓒!是公孙瓒!”
袁术看向一脸冷漠、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公孙瓒,恶狠狠地说:“都是公孙瓒蛊惑我,卑将也只是一时糊涂,被贪心冲昏了头,因此才会……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陈留王与总盟主,饶我一次,饶我一次啊!”
袁术这般求情,其实是有道理的,一来袁术官居后将军,而公孙瓒呢,不过还是个杂号将军,地位悬殊,差距巨大。
公孙瓒的地位便不如袁术高,查办起公孙瓒,可比查办起袁术要便宜的多。
这二来呢,公孙瓒乃是幽州牧刘虞手下,刘虞与公孙瓒多有不和,日前还因着边关之事,公然撕破了脸皮,也是因此,公孙瓒才找到了袁术,想要与他合作。
那二人不和,刘虞也对公孙瓒多有不满,如果袁术把公孙瓒推出去做主谋,刘虞肯定会顺水推舟,直接除掉公孙瓒,说不定还要感谢袁术呢。
袁术这般一想,便觉得公孙瓒是绝好的替罪羔羊,自己只要说是被公孙瓒迷惑的,一切便都大功告成了。
当然,大家伙儿亦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袁术搪塞一般的说辞,但指鹿为马的事情,诸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已是熟练工种,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袁术想的很好,心中笃定大家会卖自己脸面儿。
此时张让却冷漠的开口了,操着他一贯冷酷无情的口吻,说:“后将军似自省的十分深刻。”
“是是是!”
袁术见张让竟然也替自己说好话,便一连串儿的答应下来,说:“卑将自省,卑将已然知错了,还请陈留王与总盟主,大人大量,原谅卑将一次。”
张让拱手对曹操与小包子说:“后将军自省诚恳,其反省之心天地可鉴,因此让私以为,不若小惩大诫,剥夺后将军在酸枣统率、调动兵马的权利,将后将军带来的兵马与粮草,一分十三,平分给在座诸公,请诸公代为统领,如何?”
酸枣会盟大军,来沥酒设誓的一共十四路人马,孔伷与王睿先后去世,不过又来了幽州牧刘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