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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为了避免被人听到,因此张邈的名字也没提出来,干脆隐晦的指代了一番。
张让镇定坦然的说:“虽亲温食补,但医家讲究因人而异,请主公放心,让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只要张太守食了这顿,必会主动上门恳求。”
曹操听得半懂不懂,他不懂医术,也不知羊肉与鸡子到底有什么样巨大的功效,能让张邈那个爱面子的倔人来上门恳求。
羊肉和鸡子这东西,曹操平日里也没少食,不知张让到底为何如此笃定。
正说话间,典韦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咯咯哒!”不停扑腾的活鸡。
庖厨了本就油烟弥漫,乌烟瘴气,再加上鸡毛满天飞,不停“咯咯哒”,曹操立时“阿嚏!阿嚏!”的打了两声喷嚏,鼻子尖儿也红了。
竟是对鸡毛过敏。
曹操本就生得高大俊美,鼻子尖儿一红,正是现代时下最流行的小鹿妆,鼻头一点点嫣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再加上曹操因着打喷嚏,反射性生理泪登时流了下来,眼眶也红润润的,一时间竟说不出来的可怜见的,惹人疼爱!
曹操“阿嚏!”的打着喷嚏,只见张让在一侧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感觉就好像大灰狼盯着小绵羊一样。
曹操也不顾不得这些,赶紧捂着鼻子,含糊的说:“这该死的鸡……阿嚏!毛!我……阿嚏!”
曹操实在忍不住,只好跑出庖厨,可张让与典韦还在里面儿,方才典韦眼看着张让还脸红,因此曹操十分不放心叫他们待在一处。
曹操进不去,又不安心离开,便蹲在庖厨门口,捂着口鼻,暗搓搓的盯着里面儿的张让与典韦二人。
张让不觉如何,典韦只觉后背一阵阵发麻发凉,好像有人一直瞪着自己似的。
典韦帮张让杀了鸡,去了鸡毛,曹操这才从外面挤进来,将典韦挤开一些,殷勤的对张让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张让想了想,今日需要试验很多菜色,因为食材佐料不齐全,要看看能不能成功,明日接风宴上,让伙夫们做成功的菜色。
如此一来,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张让便说:“那请主公帮忙将鸡肉剔骨。”
“剔骨?”
曹操从未做过这件事情,给人剔骨倒还差不多。
张让点头说:“是了,一会儿做去骨炸鸡。”
曹操从未听说过“炸鸡”这倒菜色,但听起来便觉新鲜,于是挽起袖袍,十分爽快地说:“不就是剔骨?这还能难倒了本盟主?”
曹操将旁边的菜刀拿过来,对着那整只鸡狞笑一声,然后手起刀落,“砰砰砰!”几下,将那只整鸡剁的七零八碎。
张让只是回了一个头,再去看曹操,那只鸡已然殒身不训,简直便是血沫横飞,险些剁成了鸡肉馅儿,而且骨头渣子切得乱七八糟,碎的到处都是,这若是做成了炸鸡,一口咬下去,还不若不剔骨,非把人的牙齿给蹦碎了不成。
曹操一口气剁完,还轻笑了一声,十分自信的说:“如何?你看我这刀工,可好?”
张让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伸手拨了一下曹操,然后冷酷无情的说:“主公,请到外面儿等,不要在此碍事儿。”
碍……事……
曹操听到这里,只觉自己好生委屈,这骨头不是都给剁出来了,自己这般认真,放下身段儿下庖厨,结果张让呢?
非但不领情,还说自己碍事?
当真好笑!
曹操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张让已然接过曹操刚才用的菜刀,也挽起袖袍,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怕说的便是张让本人了。
曹操目光灼灼然的欣赏着张让那流畅优美的手臂,哪知道下一刻张让手起刀落,“唰唰唰”几下,便将曹操剁的烂七八糟的的鸡肉与骨头分离。
每一下,刀尖全都蹭着鸡骨头缝隙下去,然后“刺啦——嘎巴!”一声,将骨头完完整整的剔出来。
白森森的骨头上沾染鲜血,却不带一丁点子的肉屑,也不会将骨头砍碎,剁出毛茬儿来。
“呲——刺啦——”
“嘎巴!”
“嗤——”
没一会子,张让便将曹操剁的乱七八糟的“尸骨”全部收拾整齐,去骨鸡肉放在一面待炸,又把剔下来的骨头放在一面,并没有丢掉,反而将骨头还原成了骨架模样。
一只没有肉的白骨整鸡,便如此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了曹操眼前……
典韦在一面看着,惊叹的说:“列侯,好刀工啊!竟比技艺精巧的庖丁还要厉害许多!”
张让却淡淡的说:“没什么,以往解剖的多了,自然熟悉一些。”
解剖?
曹操与典韦均未听懂这个词汇,二人都是一脸茫然。
张让说着,回身又去用清水清理刀子,将上面的血迹冲刷下去。
曹操眼看着张让白皙纤细的手指,将刀子与白骨顽弄与手掌之中,登时后背一阵阵发凉,只觉自个儿下面莫名凉飕飕的生风……
第189章 静候佳音
奸臣套路深…第189章 静候佳音
随着“滋啦啦”的热油,张让指挥着典韦将处理过的鸡肉下了油锅来炸。
别看典韦一脸大胡子; 看起来五大三粗; 但竟是个心细如尘之人,而且还会烹食的活计。
用典韦的话说; 那便是因着家里穷,也没有银钱娶媳妇; 家中也没有老母姊妹; 所以若不自己动手烹食; 便只剩下饿死这一条路。
因此典韦本人竟然会烧菜; 而且还是熟练工种; 手艺甚好。
一大锅热腾腾的去骨炸鸡很快被捞了出来; 放在一边晾油; 张让又指挥着典韦去做其他加菜。
曹操抱臂窝在一边,受气小媳妇一般看着张让与典韦“亲亲我我”; 两个人时不时扎在一起说些什么,典韦还撑出来让张让试试口味等等。
总之酸的曹操厉害。
曹操才不相信; 典韦这个粗汉子; 张让这个雉羹杀手; 二人能做出什么美味来不成?
曹操趁着他们不注意,便自己偷偷溜过去,抓起一块炸鸡便往嘴里塞。
“嘶……好烫!烫……”
那炸鸡闻着喷香; 虽然这时候炸鸡外面裹着的炸鸡粉还没有现成的; 不过经过张让的描述; 典韦和众位伙夫一调配; 倒也是像模像样。
炸得金灿灿,外焦里嫩,一口咬下去,脆皮酥香,那香味简直像是在口腔中炸裂开来,极其霸道浓郁。
而里面的鸡肉却鲜嫩多汁,完全不像平日里所吃的鸡肉一般干柴。
再加上鸡肉已然剔骨,因此除了满口咸香之外,还异常满足,烫的曹操险些起了大泡,却不愿松口。
当真是没有食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张让与典韦研究羊肉之时,一回头,冒尖儿的一盘炸鸡,登时只剩下了半盘。
张让赶紧阻拦曹操,说:“主公不宜多食此物。”
曹操被阻拦下来,说:“如此美味,为何不宜多食?”
张让说:“油炸食品热量颇高,而且不易消化,容易损伤胃黏膜,再加之鸡肉本身甘温补益,最近主公伤寒方好,恐怕食鸡肉闭门留寇,因此不宜多食。”
曹操根本没听懂,只觉炸鸡好吃的过分,与前些天张让给自己做的雉羹完全不一样,张让明明能做的如此美味,却给自己喝药汤子一般的雉羹。
曹操这般一想,难不成张让竟针对自己?
曹操转念一想,又觉不会,毕竟张让这个人“实诚”的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做这种背地里的事情。
曹操笑说:“如此人间美味,若是不食,浪费了当真可耻,要不然我还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咕噜噜——”一声,典韦的肚子倒是叫唤了起来。
典韦登时有些面红耳赤,说:“这……实在失礼,我还未曾饮食,所以……”
张让便说:“那正好,今日菜色本是试验,放到明日也不宜使用,不若典君食了,亦不会浪费。”
典韦一听,他早便馋了,这么浓香霸道的味道,典韦也是头一次闻到,他只是做菜便馋的不行,的确想要尝一尝。
典韦当即也不客气矫情,便抓起一块炸鸡,大快朵颐起来,口中还说:“当真美味!甚是美味,没成想列侯竞对菜色如此有见地!”
曹操:“……”
曹操眼看着典韦大口吃肉,肚子里的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