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包子“咕咚”一声滚下去,一下滚出老远,瞬间昏厥过去,不过很快又醒了过来,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愣是爬不起来。
甩在后面的羽林军立刻扑上来,眼看就要抓住小包子,曹操一看,发出“啧”的一声感叹,似乎十分不耐烦,却没有片刻犹豫,将马缰塞在张让手里,说:“自己当心。”
他说着,立刻拔身一跃,快速翻身下马,马匹还在急速的奔驰之中,曹操突然跃下马背,“踏!”一声,借力一踏复道的墙壁,冲着小包子冲了过去。
眼看着羽林军杀上来,曹操猛地落在小包子面前,“嗤——”一声引剑出鞘,“当!!”的隔开羽林军的长戟,左手一把提起小包子的后衣领,拎小鸡仔一样将人拎了起来。
小包子趴在曹操怀里昏昏沉沉的,就听到“当当当当——”连续的撞击声,羽林军已经快速包围上来,与曹操厮杀在一片。
曹操手中长剑挽花,挡开刺过来的长戟,猛地翻身跃起,“踏!”的一踹墙壁,借力拔高,又踩在刺来的戟尖上,抱着小包子借势向前冲去。
他的动作迅猛,不断地将长剑挽花,护住小包子周身,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十分轻佻似得,但此刻却犹如一头猎豹,快速的往前奔跑,仿佛要将整片黑夜撕裂。
张让拉着马缰,马匹还在快速的向前狂奔,曹操抱着小包子杀出敌群,猛地劈手将小包子甩出去,抛向张让。
张让一把接住,赶紧检查了一下小包子,额角有些出血,必然是从马背落地的时候蹭伤了,其余并无大碍。
曹操虽把小包子抛了过来,自己却没能立刻追上来,后面的羽林军紧逼不舍,复道又直来直去,再加上羽林军人多势众,曹操仿佛是掉进狼群里的一块肉,瞬间就要被瓜分。
“嗤!”一声,一股血腥味弥漫而来。
张让隐约听到一声闷哼,回头一看,黑色太浓,根本看不清楚,但不难想象,必然是曹操受了伤。
张让低头看了一眼小包子,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马缰,眯眼思量了一瞬,曹操虽嘴上说陈留王是个累赘,但方才陈留王坠马之际,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曹操并没有舍弃小包子,反而舍命相救。
张让只是微一思量,立刻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冲着曹操飞奔而来。
曹操陷入敌群,手臂还挨了一下,登时鲜血长流,皮开肉绽,哪知道下一刻却看到张让催马调头,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曹操嗓子里发出“呵——”的低笑声,声音沙哑,“唰!”的一下抖掉自己长剑上的血珠,挑唇自言自语的说:“他果然是个无所畏惧的疯子……”
张让催马跑回来,压低了身子,将手伸出来,脸上清冷的表情一丝不变,只是朗声说:“手给我!”
曹操长剑横扫,将冲过来的羽林军逼开,随即一把握住张让纤细的手掌,借力跃上马背,立刻拉住马缰拨转马头,向复道深处催马狂奔。
曹操手臂上的鲜血蹭在张让的衣袍上,还带着灼灼的温度,因为方才的激战,曹操微微有些急喘,他坐在张让背后,滚烫的热气就洒在张让的耳边。
张让感觉到滚滚的气息,下意识的稍微侧头避开。
哪知道曹操顺势贴上来,微微矮身低头,他这个动作仿佛要将张让搂在怀中一般,低声耳语的笑着说:“为何拨马回来?难不成……是舍我不得?”
第20章 “苦肉计”
对于曹操暧昧其词的调侃,张让却异常冷淡,只是平淡的说:“曹校尉若真的深陷御林军,那接应曹校尉的队伍,恐怕也不会带让与陈留王出京了罢?”
曹操方才从“万军从中”杀出,虽受了一些“小伤”,然本觉十分畅快,如今一听张让的话,登时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只觉张让也太过“市侩”了一些。
曹操自然知道张让绝不会舍不得自己,但也不至于说的如此直白,一点子脸面儿也不给留,“嘶啦——”一声,活生生给撕了下来。
曹操登时没辙了,叹气说:“行罢,你就当我没问。”
张让没说话,一时间只剩下羽林军的呼喝声,还有马蹄的飞奔声,四周复道顿时开阔,马匹从夹道冲出,扎入北宫。
北宫要比复道开阔得多,不再是直来直去的一条路,尤其北宫之中还有不少花园水榭,不像南宫整体以中轴对称,地势相对复杂起来。
曹操拨马快跑,穿梭在宫殿与花园之间,天色昏暗,身后的羽林军越甩越远。
北宫的中轴线德阳殿是一座典型的园林式宫殿,宫殿四周包围着密集的花园,天色黑得透,曹操又不走正路,直接催马踏着草坪一路飞驰。
明明与接应的军队约好了,一路从雒阳城的上东门出城,赶赴雒阳城以西的陈留,不过曹操如今却拨马一直向北宫的西北而去,直接扎进了历代东汉皇帝游乐的濯龙园内。
濯龙园地势非常复杂,假山瀑布、池园树木,无所不有,再加上汉灵帝,也就是陈留王的老爹,好大喜功,非常喜欢修建宫殿,因此濯龙园被改造的异常宏伟。
曹操进入濯龙园,马匹就仿佛融入了黑夜,立刻消失不见。
“嘘——”
曹操将马匹停在树林里,随即翻身下马,将张让和小包子全都抱下来,给马匹打了一个手势,似乎示意马匹不要出声。
那骏马好似能看懂主人的意思,灵性的厉害,竟然真的不出声,就站定在那里乖乖的吃草,连个响鼻也不打。
曹操带着张让和小包子矮身在草丛里,低声说:“稍待一会儿,等羽林军过去,咱们从上东门出城。”
这里是西北门的濯龙园,曹操故意引着羽林军过来,必然是想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不在这边!”
“这边也没有?!”
“快去找,别让阉党跑了!”
“还有陈留王,务必找到陈留王!”
“通知吕都尉了不曾?”
大批的羽林军从他们身边快速跑过去,“踏踏踏”的脚步声好似就在他们附近一样,不过天色太黑,曹操又选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因此那些羽林军虽然距离很近,但都不曾发现他们,不一会儿便找到其他地方,跫音渐渐远去,听不真切了。
曹操单膝点地,半跪在草丛里,自始至终保持着右手按在佩剑上的戒备动作,他的手臂肌肉隆起,一双轻佻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明明风流多情,此时此刻却透露着一股肃杀与威严。
羽林军渐渐远去,曹操却没有起身,而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张让不要动,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羽林军竟然折返回来,又重新搜查了一遍。
等那些羽林军再次渐渐远去,曹操低声说:“事不过三,董贼生性机警,他的亲信必然深得董贼的真传,咱们再待一阵。”
张让并不着急,无声的点了点头。
小包子趴在张让怀里,似乎这才渐渐清醒了一些。
张让没有出声,但是动作利索的检查了一下小包子额头上的伤口,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小包子包扎起来。
随即又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小包子身上。
别看张让本人冷漠又冷清,好像拒人千里之外,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但他其实心思很细,懂得张让的人都知道,他并非是个冷漠的怪物,相反的,他比一般能感知感情的普通人,更温柔,更善意。
这善意是人类的本性,纵使张让的脑子是一台摒弃七情六欲的“计算机”,却无法摒弃人类的本性……
张让见小包子微微颤抖,就知他必然是冷的,小包子这些日子一直遭受虐待,食不饱腹,又受了伤,受了惊吓,自然会觉得寒冷。
张让把衣服脱下来,给小包子团团的裹起来,小包子板着的小肉脸登时有些挂不住了,故作老成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惊讶,还有些抑制不住的感动,抿了抿肉嘟嘟的小嘴巴。
曹操一看,忍不住无声叹了口气,将张让的衣服掀起来,丢在张让怀里,低声说:“穿我的,你那小身板儿,还不比娇滴滴的女子,若是冻病冻出个好歹,指不定要拖累于我。”
他说着,将自己的外跑脱下来,盖在小包子身上。
他这么一脱外跑,登时“嘶……”了一声,极低极低的抽了一口冷气。
手臂上的伤口还很新鲜,被刺伤的很深,皮开肉绽,被衣衫一刮,不由又涌出鲜血来。
张让目光冷漠的看了一眼曹操手臂上的伤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