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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一看,眼睛转了转,便上前拱手说:“臣袁绍,拜见陈留王。”
他说着,不等陈留王回答,便自信起身,说:“陈留王,这宦官张让乃是乱政十常侍之手,买官卖爵,屠戮朝廷命官,可谓是我家国之仇敌!陈留王如今年幼,决不可轻信与奸人歹人啊!依臣之见……”
陈留王也不等他说完,便冷冷一笑。
的确是冷冷一笑。
别看陈留王年纪虽小,但他这八岁之见,恨不能将旁人一生都经历过,因此他冷冷一笑,面上竟然露出与年纪不相称的冷漠来。
袁绍见他年纪小,还以为他糊涂不懂事儿,哪知道陈留王一笑,袁绍一时有些惊讶,竟没能开口继续说,话头儿就此断了。
小包子陈留王摆着一张老成的面孔,负手在身后,淡淡的说:“袁公之见?不知袁公有什么特别的见地?在袁公眼中,可是我陈留王少不更事儿,愚顽不堪,因此被人左右愚弄啊?”
“这……这……”
袁绍其实就是这个意思,但这意思若是这么直白的说出口,那便太难听了。
作为一个军阀,除了要军队,还要什么?
当然是脸面儿了。
袁绍的脸面儿瞬间被小包子“嘶啦!”一声就给撕了个粉碎,当即疼的不行,见左右之人全都盯着自己看,于是袁绍只好硬着头皮说:“臣不敢!臣不敢啊!还请陈留王明鉴!”
小包子冷冷的说:“我汉室江山岌岌可危,董贼乱政,割据雒阳,如今正是我们该当齐心协力之时!只因董卓的一个爪牙,随便挑拨离间几句,诸位便掉以轻心,连我这个顽童都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信!?当真可笑,令人心寒!”
小包子字正腔圆,说话铿锵有力,众位郡守将军们呐呐站在一起,均觉面上无光,但是又不敢说话。
袁绍一闭嘴,立刻没人敢应声,谁也不愿意被第二个撕开脸皮。
曹操当即便拱手,朗声说:“陈留王明鉴!臣愿追随陈留王,匡扶我汉室天下!”
他一说完,曹操营下的众人,立刻全都拱手,齐声说:“臣愿追随陈留王,匡扶我汉室天下!”
“追随陈留王,匡扶天下!”
经过曹操的开头,还有曹营将士们的附和,坛场里又有人开始山呼起来。
毕竟小包子陈留王乃是汉家正统,这些军阀你争我夺,打来打去,不就是以匡扶汉室为口号么?
陈留王是先帝遗留下来的,唯一正统,他们若是不追随陈留王,便是不忠不义,那可是兵家大忌,从今往后便立不住脚跟,更别说收买人心了。
有人见这事态,立刻就开始倒戈,倒向陈留王,势力相对小一些的军阀,也立刻想要讨好陈留王。
山呼之声此起彼伏,袁绍等人一看,无有办法,便也拱起手来,跟着山呼说:“追随陈留王,匡扶天下!”
“好!”
小包子陈留王一个人镇住全场,毫不失色,说:“今日诸军会盟于此,我便做个见证!”
他说着,话锋一转,又说:“董贼大敌已退,不若现在就开始遴选盟主,依我之见……”
小包子陈留王登时看向曹操,小手一挥,指向曹操,说:“我看曹校尉便不错,曹校尉乃系太尉之子,名门出身,忠心卫国,其心可表,又护卫本王有功,且诛杀董贼爪牙头功,以我之间,曹校尉当此盟主,当之无愧,各位意下如何?”
“这……”
“曹校尉……”
“是了,这曹校尉……”
众人登时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大家说话全都说一半,后半段全都听不到,不知到底想要说什么。
袁绍登时心中焦急,若是陈留王这么一说,再有人呼应,那自己岂不是没有机会?
统帅盟军这种大好机会,若是错失,便再无出头之日!
袁绍这么一想,连忙笑着说:“陈留王!陈留王!今日董贼爪牙扰乱会盟,祭坛毁坏,若这般就进行遴选,乃是对我汉家老祖宗的大不敬,不若这般……还请各位回营歇息,等臧洪老弟将祭坛重筑之后,咱们大家再共同选出盟主,如何?”
曹操一听,不由冷笑起来,他能不明白袁绍是什么意思?
缓兵之计!
还能是几个意思?
而众人一听,竟然全都纷纷应和起来。
“是了!袁公说的无错!”
“没错没错,祭坛都毁了,如此遴选乃是对老祖宗的大不敬!”
“对对对,无错无错,还是先修祭坛为上!”
许多人应和出声,这些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心思,自然是别有用心。
毕竟眼看着曹操得到了匹敌天下的宝藏,那便是张让,而且还护卫陈留王有功,如今又诛杀了董贼的爪牙。
这天底下的好事儿,无论是钱财,名利,还是权力,似乎都被曹操占据了。
大家都是军阀,眼看着旁人占尽所有,谁不嫉妒眼儿红?
因此袁绍动用缓兵之计,大家立刻应和起来。
曹操倒不在乎这些,如今会盟设誓,自己大出风头,更有了陈留王的鼎力相助,还怕日后的风头太小么?
于是众人便决定先行退出坛场,各自回营歇息,等之后坛场重新筑成,再行设誓会盟。
众人纷纷退出坛场,小包子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等众人都退出去,小包子这才“呼——”吐出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
身后的曹昂赶紧上前一步,托住小包子,说:“陈留王?”
小包子狠狠松了一口气,额角竟瞬间滚下汗来,忍不住擦了擦汗,拍着自己胸口,低声说:“吓死我了……”
张让当即拱手对小包子陈留王说:“多谢陈留王救命之恩。”
小包子赶紧站直起来,绷着小肉脸儿,说:“协方才之言,句句发次肺腑,若不是阿父相救,如今协必然已惨死在董贼爪牙之下,便是不死,又与行尸走肉有何不同?往后里下了黄泉,也愧对列祖列宗,因此协敬阿父,这一声阿父,列侯当之无愧!”
小包子说着,握着小拳头,恭恭敬敬的给张让行了一个礼。
张让见小包子说的动容,那圆溜溜的眼眸都有些通红,但他始终无法理解这种“感动、动容”的情绪。
不过张让虽不理解,却也有些许的感慨。
没成想穿越东汉末年,变成了一个宦官,本以为要孑然一身,如今却一下子多出两个儿子来。
太医令张奉虽是细作,但如今与张让相处也十分融洽,乃是一个义子,现下张让还多出了一个八岁小肉包儿子。
曹操见他们互相拜见,不由有些无奈,本不想掺合这些,让他们拜见完了,结果定眼一看,却发现张让手背有些出血。
曹操当即一愣,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张让的手臂,将他的手抬起来,手背上果然出血了。
曹操皱起眉头,沉着脸,说:“怎么伤的?太不小心了!走,跟我县回营包扎,一切之后再说。”
他说着,拽着张让便走。
小包子陈留王还留在原地,曹操便火急火燎的拽着张让离开,曹昂一看,不由有些尴尬,连忙拱手说:“这……陈留王,家父……家父并非怠慢陈留王,只是关切列侯伤势。”
小包子陈留王与曹操相处又不是一两日了,自然知道这其中干系,而且小包子虽年纪小,但看东西透彻的很。
也因着年纪小,心中比这些个大人们都干净的多,看东西不容易被其他左右,所以早便看出一些端倪来。
恐怕这些端倪,连曹操与张让本人都不知情。
小包子想了想,说:“无妨,不过……”
他说着,曹昂又是一阵紧张,生怕怪罪曹操,便说:“卑将愚钝,还请陈留王明示。”
小包子陈留王仰头看着高大的曹昂,一只手背后,一只手抬起来,对他招了招手,说:“本王乏得很,你过来背我回去,我便不计较这些儿,少将军意下如何?”
曹昂:“……”背、背回去?
却说曹操拉着张让火急火燎的冲进营帐,赶紧翻箱倒柜的找伤药给张让包扎。
不过曹操不是大夫,伤药放在哪里还没有张让清楚,把换洗的衣衫和行囊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药箱。
还是张让看不下去,从角落里提出一个木箱子,“哒!”一声放在案几上,说:“主公可是在找此物?”
曹操:“……”
曹操大步走过去,没好气的说:“看看你,都叫你片刻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