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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亲自抱了一些柴火过来,扔在地上,准备一会儿添柴。
两个人弄好了药锅,将先煎的药材放进去,静等着一会儿添药,就在此时,突听一丝丝奇怪的声音从营地后方的树林传出来。
那声音有些奇怪,仿佛是幼兽负伤一般,浅浅的呻/吟着,还带着说不出的哭腔。
他们煎药的地方十分偏僻,再往前就是后面的树林,只隔着一层军营圈地的围墙,围墙的栅栏空隙很大。
张让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来到围墙旁边,顺着栅栏的空隙往树林看去,目光似有些奇怪和懵懂。
曹操正在煽火,见张让靠在栅栏边一直在看什么,便说:“看什么如此专注?难不成这大冬日的,树林里还有野味儿?”
张让说:“倒不是野味儿,是奉儿与吕都尉。”
“什么?”
曹操一听,张奉和吕布?
这黑灯瞎火的,那两个人跑到树林里做什么?
曹操立刻起了身,走到这张让身后,顺着栅栏缝隙往外看去。
他可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这一看,看的当真清晰无比,可不正是张奉和吕布么?
那二人站在黑漆漆的树林里,吕布将张奉按在树干上,高大的背影几乎将张奉全部遮挡,正兀自亲吻的火热……
曹操一看,登时怒火冲头,心想吕布这好小子,竟然“策反”自己的人?
日前便看出这苗头来,没成想竟是真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便不知谁是主公!
曹操这么想着,一撇头,就见张让看的十分专注,不由眼皮一跳,他从未见哪个人,瞧见别人做如此私密之事,还这般专注的。
眼神专注,却未有半死猥亵之意,反而清澈又坦荡。
曹操心窍猛跳,他哪知道,张让是因着完全不理解接吻这种事情才会这般。他没有感情,也没经历过这些,不过总是在电视上电影里看到情侣们忘情热吻的画面,十分之不解。
张让看的有些出神,当即认真且虚心的请教着身旁的曹操,说:“曹校尉,接吻这种事儿,当真如此舒适?”
曹操:“……”
第93章 花心之人
张让无法理解; 接吻这档子事儿,又不能解决生理需求,为何电视上和电影里情侣们都要接吻,而且亲的天昏地暗; 看似很享受一般。
曹操当真是被张让的“不耻下问”给吓着了。
想他曹操; 什么大世面儿没有见过,就算董卓杀入雒阳,也没被吓坏过。
而如今呢?
曹操被张让吓得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曹操一时回答不上来。
张让见他不回答自己,好像被问住了一样; 便有些奇怪; 说:“难不成曹校尉也没有这方面经验?尝听人说曹校尉流连花丛; 乃是雒阳有名的风流名士,还以为曹校尉深谙此道。”
曹操听张让这么说; 立刻反驳说:“这分明就是诋毁,背地里重伤旁人的不在少数; 你竟信这些荤话?什么深谙此道; 你万勿瞎说!”
曹操急着辩解,生怕张让误会了自己; 至于为何“生怕”; 一时也想不明白; 只觉自己若是不解释; 定然会被气得肺疼!
但这般解释之后; 张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甚至听到曹操并不深谙此道; 反而十分失望,说:“原是误传。”
曹操登时就纳了闷儿的,难道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张让才欢心?自己并非是个花花公子,张让反而看自己不起?!
曹操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不解释气的肺疼,解释了反而气的心疼,当真是心疼自己。
张让突然又说:“是了,那日在卫宅,让饮醉之后,可曾与曹校尉接吻?”
“咳咳咳!!!”
曹操一阵咳嗽,只觉被张让给呛着了,呛得满脸通红。
没有!
决计无有此事!
别说接吻了,他们当时根本没发生任何关系,只是曹操犯坏,故意没有解释清楚,因此张让一直以为他们有过一夜。
曹操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冷笑一声,说:“你我?为什么?我会与你这个奸佞亲……亲……”
曹操这城墙拐弯的脸皮,也实在受不住张让猛烈的攻势了,实在说不出口那两个字。
张让一听,脸上露出一种近似于失望的神色,说:“这样儿……那当真可惜。”
“咳咳咳……咳!”
可惜?
曹操脑海中“轰隆——”就炸了锅,可惜什么?张让竟然可惜与自己未曾亲过?
曹操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撇在了张让的嘴唇上,因为失血和虚弱的缘故,并非是红色的,泛着淡淡的浅粉,犹如莹润的母贝,光泽又细腻,关键好像还很是柔软……
“梆!”
曹操的心窍差点被自己的心跳给敲漏了,他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森然与掠夺的光芒,一步,两步,三步的靠近张让。
突然扬起一个戏谑的笑容,“嘭!”一声抬起手来,将张让圈在自己与栅栏之间,慢慢低下头来,俯身在张让耳边,故意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你若想与我做这档子事儿,也不是不可,顶多我吃些亏,但你必须央求……”
曹操的笑声满满都是自信,曹操的嗓音满满都是磁性,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那俊美的容颜染着一丝丝坏意与痞气,竟然莫名的勾人心魄。
然而“央求与我”四个字还没说完……
张让突然一把毫不留情的推开曹操,可谓是绝情如斯,曹操毫无防备,愣是被推的一个踉跄,“当!”就撞在了军营的栅栏上,一脸懵,还十分受伤。
张让推开他,赶紧大步跑到药锅旁边,说:“险些忘了,先煎的药差点糊了,这味药极是珍贵。”
药珍贵?
曹操心想,那曹校尉的尊严便不尊贵了?
还比不过一味煎熬的药?
曹操靠着栅栏,看着张让的背影良久,而张让根本不知自己践踏了曹校尉的尊严,还用坦然的无视反复凌/辱了数遍,只是忙碌着将剩下的药材放进药锅。
张让连续给张济熬了三天的药,张济起初不肯吃,但张让说话算数,果然一言九鼎,真的让夏侯惇曹昂等人,捏开张济的嘴巴硬灌。
想张济堂堂一员大将,竟如此狼狈不堪,实在没脸,后来也就自己乖乖饮药,无需再灌了。
三天的药饮下去,张济别说是寻死腻活了,身子健壮的犹如一头牛一般!
这日黄昏,张让又来例行把脉,张济已经无有前几日那般抗拒,只是一脸死灰的瞧着张让,也没有袭击张让。
张让给他把脉之后,放下张济的袖袍,说:“恭喜将军,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无需饮药。”
他说着,收拾了药箱子,便起身准备离开。
张济眼看着张让要走,便说:“等一等!”
张让回过头来,看着张济,说:“不知有何见教?”
张济目中有些复杂,仔细的打量着张让,见他一副坦然模样,那坦然平静的莫名令人心虚。
张济说:“我……我的夫人,可安好?”
张让淡淡的说:“将军放心,邹夫人安好,日前曹校尉的确说过,将军若是不食,便也不给邹夫人水米,不过曹校尉并未当真如此。邹夫人前些日想要服毒自尽,不过已然被我拦住,如今安好。”
张济一听,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说:“跟随我的兄弟们,又如何?”
张让想了想,说:“俘虏全在营中,曹校尉令人看守,水米口粮无虞,也未曾虐待羞辱,请将军放心。”
张让说完,便说:“若将军无事,那我先告辞了。”
“等一等!再等一等!”
张济赶紧叫住他,目光更是复杂,说:“我……”
张让见他除此吞吞吐吐,十分不解,便说:“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张济迟疑了一下,说:“你……便不劝降与我么?”
张让看着他,淡淡的说:“曹校尉令我医治将军,并未有劝降的任务,我的职责便是令将军痊愈,再无其他。”
张让说着,对张济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掀开帐帘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突听“嘭!”一声巨响,帐外把守的士兵一听,吓得立刻冲进来确保长秋先生的安全,生怕张济会对张让不利。
哪知道那两个士兵一冲进来,登时傻了眼。
张济已经从榻上挣扎而起,竟然双膝跪在地上,垂着头,有无尽沙哑的声音说:“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