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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浓浓的不屑与杀意。
“哗啦!”
很快幕府大帐被掀开,夏侯惇从内走了出来,快速向前走去,消失在视野之中。
张让看着主帐的方向,有些沉思。
“义父。”
这时候有人唤了一声张让,张让转头一看,原是张奉。
张奉说:“义父怎的出帐来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支会奉儿便是。”
张让摇头,说:“并未有什么事情需要支会,只是出来散散筋骨,躺了一天亦是疲乏了些。”
张奉就上前扶着张让,以免他太累。
张让便说:“曹校尉因何事发脾性?”
张奉说:“哦,是这样儿……日前生擒的董卓爪牙张济,异常冥顽不灵,宁死不降,因此惹怒了主公,主公正为这事儿生气呢。”
张让点点头,让他验尸可以,让他医病也可以,但是让张让去顽弄这些权谋权术,张让并不在行,张济归降与不归降,都不是张让的管辖范围,便没有多说什么。
张让这么一撇头,突然看到张奉颈间有一个红彤彤的痕迹,不由仔细看了一看。
张奉起初不知他在看什么,猛地恍然大悟,赶紧用手捂住颈间,不让张奉再看,脸上还有一丝异样,赶紧低垂下头来。
张让不明就理,说:“这天寒地冻的,竟还有蚊虫?怕是夜间被什么叮咬了罢?”
张奉面上更是血红一片,面色僵硬尴尬,硬着头皮“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含含糊糊的。
张让便说:“无成想这时日还有蚊虫,待我去配些止痒消肿的药膏来。”
止痒……
消肿……
张奉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支吾了一声,又怕自己多说,张让再看出端倪。
便在这时,突然有一身穿黑红铠甲的将领走了过来,正是吕布!
吕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旧如常的冷漠不苟言笑,他走过来,对张让拱手说:“先生身子可好些了?一会子大军便要启程赶向酸枣,不可原地再多逗留。”
他们此行就是去酸枣参加会盟的,如今酸枣不过区区半日路程,的确不该再耽搁了。
张让被吕布这一打岔,也忘了张奉脖颈上的蚊子包,便说:“并无大碍,启程无妨。”
吕布就说:“那先生去准备准备,马上便即启程。”
张让点点头,很快回了自己的营帐,准备收拾东西。
他走进营帐,“哗啦!”一声放下帐帘子,外面就只剩下张奉和吕布二人。
张奉看到吕布,眼神有些闪烁,吕布走到他面前,突然弯下腰来,贴在张奉耳边,轻声笑说:“看来冬日里的蚊虫,也不容小觑,是么?”
第91章 成全他
大军很快整顿; 准备往酸枣开拔。
启程的时候还遇到了袁绍等人。
袁绍的队伍也准备今日往酸枣而去,因着他们死伤过半; 唯恐路上再有人偷袭突围,所以袁绍便带着队伍在门口候着曹操。
袁绍见到了曹操; 立刻迎上来,满面笑容; 已然不见了昨日里的针锋相对,浑似昨日里的人并不是袁绍一般; 或者昨日的袁绍是被鬼上身了一般。
袁绍顶着满脸伤痕; 还有青青紫紫的,见到曹操立刻大步走上来,亲切的拉着曹操的手,说:“哎呦,孟德老弟!你可来了,老哥哥正等着你一并上路呢。”
曹操一见到袁绍; 遇见他这般殷勤; 便知道袁绍的目的在何处; 了然的一笑; 说:“怎么好让老哥哥候着呢?”
袁绍摆手说:“不不不; 只是稍微等了一小会子; 不碍事儿的。”
他说着; 招了一下手; 袁谭便捧着一个锦盒而来; “咔嚓”一声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珍贵的金银珠宝,反而是一些药材。
曹操是看不太懂这些药材,但袁绍能拿得出手的,必然是什么珍稀药材。
袁绍笑着说:“昨日里多亏了孟德老弟亲自为小儿疗伤,这些就当做是老哥哥感激孟德老弟的。”
曹操心想袁绍的确有两把刷子,还挺会投其所好的,送了这些药材来,若是自己给张让拿过去,张让必然欢心。
欢心……
曹操这么一想,脸上表情陡然僵硬起来。
自己一个堂堂太尉之子,为何要讨好张让那个宦官?他欢心不欢心,与自己何干?
有什么干系?
袁绍突见曹操脸上风云变化,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话儿,心里无底,说:“孟、孟德老弟?”
曹操这才缓过神来,便冷下脸来,摆摆手,十分冷淡的说:“老哥哥破费了。”
袁绍不知曹操到底想到了什么,反正刚才还十分热络,突然之间便冷淡了起来,没说几句话,曹操便另大队启程。
袁绍现在的人马,也就六千多点,这还没有刨除掉伤患人数,若是算起重伤和残疾的士兵,怎么也要再刨去两千。
这样一算,只有四千多完好的士兵,而且士气衰败,如此上路大大不妥。
因此不管曹操到底是热脸还是凉屁股,袁绍都要硬着头皮贴上去,跟着曹操的队伍一起走,这样才能以防万一,不被董卓的爪牙再次暗算。
张让因着身上有伤,便坐了辎车往酸枣而去,他们脚程不快,但日落之前也能到了酸枣。
曹操在到酸枣之前,特意鞍马走到张让的辎车边,伸手“叩叩”敲了敲辎车。
张让便打起车帘子,看着曹操。
曹操低声说:“前面便是酸枣,大队会盟就在此处,你且不要露脸,等咱们进了营帐,全是自己人之后,你再出来。这会盟之地有许多昔日雒阳城来的人,必然也识得你,咱们能骗一个袁绍,若是人多起来,不好对付,便是百口莫辩了。”
张让知道他的担忧,点点头,说:“我知了,但凭曹校尉安排。”
曹操一听,不知为何,张让这句话说得虽然十分冷淡,但说词儿倒是极为“乖巧”的,听得曹操心中十分受用,通体一阵舒坦,好像浑身的毛都给理顺了一般。
酸枣此地,乃冀州、豫州和兖州交界之处,自古以来的兵家要地,可以说是四通八达,因此大家算在此处会盟,十分便宜。
曹操他们到达酸枣之时,已经有很多军队驻扎在了酸枣,就等着其他军队到齐,然后一起沥酒盟誓,筑坛会盟,共同讨伐董卓暴/政。
且说自从黄巾军张角暴动之后,东汉皇帝为了“省事儿”,便把兵权下放,令各个州郡自行征兵,自行管理,自行抗击黄巾军暴动。
结果皇帝果然省事儿,无需准备粮草,无需安排打仗,也无需操劳精神,黄巾军暴动期间,各地军阀趁机扩张自身实力,大肆置办合法军队,暴动的确镇压成功,而形成的局面是各地州郡权威大于中央,开启了不听指挥命令的军阀割据局面。
到如今,各地军阀已经发展出自己的一套军队与流程,这些年来,利滚利,雪球滚雪球,军阀们不断地摩擦、屯兵,与钱财粮饷,和兵权利益交锋的地方,从来没有永远的盟友。
酸枣会盟,也不例外。
虽大家说的义愤填膺,抗击董卓,不过其实是因着董卓权势过大,若是让董卓真的掌控了雒阳京师,那么这些军阀的好日子,便也走到了尽头。
所以大家这才“齐心协力”,准备一同汇聚酸枣,商讨讨伐董卓的大计!
但说到这里,军阀与军阀之间,互相却不信任,还是保留着极大的戒心的。
各路军阀驻扎于此,虽是会盟,但仍然各自扎各自的营帐,毕竟大家“认床”,若是客住在别人家里,睡不睡得习惯先不说,只怕自己小命不保。
曹操眼看着酸枣会盟之所,大家各自扎营,倒也合了他的心思,曹操这人最是疑心病重,不能信任旁人,自己扎营自己管理亦是好事儿。
曹操当下便画下地盘,令士兵们快速起营,而袁绍一行安全到达了酸枣,也便不再纠缠曹操,找了适合的地盘,同样扎下营帐。
曹营很快安札稳妥,张让的辎车进入了营中,曹操这才让张让下了车来。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张让从辎车中步下,说:“怎么样?赶了一日的路,身子可有不爽俐的?”
张让摇头,说:“并未有什么不适。”
就在这时,夏侯惇快速跑来,说:“主公!大事不好,张济好像要不行了。”
“什么?”
曹操纳罕的说:“不行了?”
夏侯惇说:“正是!张济日前被俘虏的时候,似乎便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