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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肃杀,嘴角习惯性的下压着,说:“并无什么见教,你是医师,只想请张太医看看我的伤口。”
他说着便把住张奉,强硬的让他用掌心覆盖上自己的伤疤。
一瞬间,张奉被吕布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只觉掌心几乎要烧着起来。
吕布的声音低沉,脸色一成不变,用沙哑的声音说:“张太医,我的伤势……可大好了?”
张奉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恍然大悟,吓得赶紧收回手臂,但吕布桎梏的死紧,这一挣扎之下。
“嘭!”
两个人竟然直接倒在了席上,不只如此,张奉还跌在了吕布怀中。
就在此时……
“哗啦!”
曹操大步从帐外走进来,毫不客气的打开帐帘子,正好目睹了这奇怪,又暗昧不明的一幕。
张奉吃了一惊,吕布眯了眯眼睛,不过并未有什么动作。
曹操则是垂头看着二人,又看了看案几上的药箱和调配了一半的伤药,随即平静的说:“吕布,你这么点子破伤,养了几个月,还未大好?娇滴滴娘们唧唧的,成什么样子?”
吕布一听,当即黑了脸,翻身起来,冷声对曹操说:“当真多谢曹校尉的关心了。”
曹操说:“好说,你如今归顺于我,我便是你的主公,主公关心麾下是应该的,好说!”
主公这个词儿,在东汉三国年代,带有极其浓重的上级对下级,主人对仆人的意味在其中。
很多人都知道三国流行叫主公,谁都是主公,在这个年代,“公”这个字,已然不像春秋战国时期那么狭隘,只能用于诸侯,但凡是成年男子,有些威望,都可以用公尊称。
而主公,便是家臣和家仆,对主人家的一种尊称。
曹操一说“主公”二字,吕布明显脸皮狂跳了两下,冷冰冰的看着曹操。
曹操笑着说:“正好正好,张奉你给我调配一副下火的药来,不要汤药,水丸便够了,趁这个工夫,来来来,吕校尉,咱们来比划比划,就当散散火气了!”
吕布和张奉都没去酒宴,自然不知道袁绍给曹操喝了药酒的事情,吕布虽不知曹操为何找自己打架,但是送上门来,岂有不打的道理?
这些日子吕布也是闷坏了,因为有伤在身,不便活动,而且还要顾及这个顾及那个,不能被这个看到,不能被那个看到,行动都受阻碍。
曹操突然上来“找打”,吕布自然欣然接受。
再者这几个月中,曹操没少仗着吕布受伤,便欺负了吕布,无论是言辞,还是行为,都十分“过分”。
吕布眯了眯眼睛,拱手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操说:“少来这些虚的!”
两个人说着,就走出了营帐,来到空场,如今夜深人静,曹操心里火气太大,无论是心火还是力气,都大的没处用,正好习武发泄一下。
曹操断喝一声,当即快速抢上,想要先下手为强,吕布也没有拿兵器,眯眼一笑,说:“来得好!”
两个人很快拳脚相接,一时间“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都是实打实的,拳拳到肉。
张奉在营中配药,听到动静有些担心,主公的武艺必然不及吕布,若是万一真的吃亏,该当如何是好?
而且吕布身为曹操的麾下,若当真得罪了曹操,日后该如何是好?
张奉两面担心,这时候就听到“嗬!”的一声,随即是“哐!!!”一声巨响。
他赶紧丢下手中的药材,冲出营帐。
就见曹操倒在地上,正好砸到了角落的木箱,木箱经被砸的粉碎,实在狼狈不堪,不止如此……
曹操立刻对吕布大喊:“说好了不得打脸!你竟言而无信!”
吕布气定神闲,微微一抖自己袖袍,笑着说:“主公尝教导咱们做家臣的,兵不厌诈,主公今日为何如此一问呢?”
曹操深吸一口气,心想着,行,现在你倒是喊上主公了?
曹操跌在地上,好不狼狈,那面张奉跑出来,不但见曹操狼狈如此,眼眶还有些肿,赶紧跑过来扶着曹操。
十分焦急的说:“主公!主公,您怎么样?”
吕布一看张奉如此着急曹操,脸色一沉,表情不愉。
张让本已经睡下,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声音,便起身来,掀开帐帘子看看究竟。
没成想,就看到曹操一张俊脸,眼眶肿了起来。
张让眼中登时有些焦急,虽非常微弱,几乎不可辨别,但曹操已经熟悉张让的表情,这种微弱的变化,历时就抓住了。
曹操当即就开始卖惨,说:“嘶……疼,哪里都疼!”
张让果然走出来,来到曹操面前,矮身蹲在曹操面前,微微蹙眉。
在曹操看来,摆明了就是一脸心疼到心碎的表情,虽旁人都没看出来……
随即张奉和吕布就见,张让慢慢抬起手来,捏住了曹操的下巴,让他微微仰头,观察着曹操脸上的淤血,说:“技不如人便罢了,如何还伤了脸?”
曹操:“……”险些忘了,倘或这个大宦官心疼,那也必然只是心疼自己的脸,罢了……
第82章 奉陪到底
曹操的脸险些被毁容; 吕布那一拳打下去可不是顽笑。
张让把曹操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幸而这冰天雪地的,很容易找一些冷的东西过来。
张让便给曹操先冷敷眼眶。
这下子好了; 曹操也不需要吃清心下火的水丸了,毕竟有个凉冰冰的东西总是在脸上滚。
张让很认真的给他冰敷着眼眶。
曹操睁着一只眼睛; 闭着一只眼睛,平趟在榻上,偷偷的打量着张让。
心想着这宦官; 还真是注重自己的脸面; 倘或自己与那个“他”生的并不相似; 估计他也不会管自己的死活罢?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 因为张让这个人就好“多管闲事儿”; 不管是谁; 只要需要帮忙,张让都不会推辞,真不知他是怎么做了那么多年奸佞的; 竟然如此“心善”。
难不成大彻大悟了?
但无论是不是出于心善; 张让都必定很重视“他”; 因为张让给自己冰敷的时候; 极为小心翼翼。
曹操心里一会儿庆幸自己长得像“他”; 有利可图; 可以捏住张让的软肋; 一会儿又如同吃了酸梅一样。
仔细一想可不是么?分明是自己的宝藏; 宝藏本身却惦记着其他人,自己心里必然不好受的。
曹操左思右想,竟想些有的没的,又因着饮了一些酒,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哪知道,张让这般小心翼翼,不辞辛苦的给他冰敷,并非因为曹操的脸与“他”相似,而是因为曹操可是曹营的头领。
换句话说,也就是大家的主公。
主公明日若是顶着大青眼眶出去,还不被袁绍众人给笑话了去?
张让这次纯属是为了曹操着想,哪知道曹操心里有那么多小道道儿?
曹操这般睡了过去,第二日醒过来,就见张让躺在他旁边,距离很近,还把头枕在自己的胸口,浑然把自己当成了头枕。
不过……
张让也不沉,这种感觉还挺有意思,看着平日里高傲冷漠,能把人气死的张让,如今乖巧温顺的靠着自己燕歇,曹操莫名生出一股成就感来。
曹操正沾沾自喜,就听帐外有人朗声说:“长秋先生,您起身了么?要赶路了。”
袁谭。
又是袁谭!
张让果然被吵醒了,皱了皱眉,竟然还轻微的嘟了嘟嘴唇,在曹操看来,竟莫名的可人。
张让还未全醒,曹操见袁谭吵了张让的好梦,便捂住张让耳朵,朗声说:“没起没起!”
袁谭来到张让帐子之外,问的也是张让,结果营帐里竟然传出曹操的声音!
曹操昨晚竟然也是宿在此处,并未与琴师发生什么。
袁谭当即悔恨不已,心想着真是轻信了那琴师,没成想曹操对长秋先生如此痴情?
也或许是长秋先生太有本事儿,手段厉害。
虽堵住了耳朵,但曹操那大嗓门儿,而且穿透力极强,张让还是听到了,很快便醒了过来。
众人准备继续出发上路,按照现在的脚程来看,想要达到酸枣,已经无需几天光景,很快便到。
众人上路,袁谭因为没有得到便宜,锲而不舍的又凑了过来,勒马与张让同行,笑着说:“长秋先生,咱们同行。”
张让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