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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走在前面,看似步履不快,与往常一般无二
实则只有跟在他身后的小泉子才知道,他需要小跑才能跟上谢锦的速度
看着他冷若冰霜的侧脸,小泉子满肚子的问题,犹豫了一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其实谢锦心底明白,曲华裳被打入冷宫,以往独霸盛宠后台强硬的惠妃倒了,男宠月上也染病身亡,后宫整个风向都变了。
在这个节骨眼,是绝对会有企图往上爬的后妃见缝插针的。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
回偏殿后,谢锦一直坐在寝殿里发愣,不说话也不动
小泉子看得都慌了,问道:“小侯爷,您到底怎么了?”
谢锦抬眼:“什么怎么了?”
小泉子反被问住了,犹疑道:“没。。怎么吗?”
谢锦面无表情:“能怎么?”
虽不知御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觉得这对话很诡异
小泉子摸了摸脑袋:“那就好。”
说罢,他走到桌旁想为谢锦倒杯茶水
谢锦的视线落在他摸完脑袋的手上,冷淡道:“你若是用你这双手碰本公子的茶杯,本公子就拆了你。”
小泉子赶紧道:“奴才这就去净手!”
他朝外狂奔而去
谢锦眸子如一汪深潭,伸手托腮,食指指尖轻点下颔
脑子里却还是御书房中那一幕,无限回放
那女子好似不是曾经闯过偏殿那一批其中一个,面孔极生,穿的是一件外域的舞衣,露出雪白的腰肢。
他正发着呆
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脸色还很苍白,扶着门框喊道:“小侯爷。。”
谢锦乍然起身:“你怎么过来了?”
赵小贵在他的搀扶下,进到屋内,勉强扯唇道:“听叔父说,您就要回侯府了?”
谢锦点头:“在宫中呆的时间挺长了,也该回了。”
更重要的是,眼下曲华裳被打入冷宫,曲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若不出宫调动自己的势力协助,陛下就很被动了。
赵小贵垂下眼帘道:“是奴才没用,身体太弱,养个伤到您都要走了,也没好。”
他还记得,最后是谁不顾一切跳下捧月楼救下他的命。
按理说,他一个奴才就算是为主子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名头好听一点罢了。
可他死也没想到
谢锦一个侯府公子,竟然会毫不犹豫跳下来救他这个奴才
谢锦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茶,道:“行了,伤没好就好好养着,赶着过来以身相许吗?本公子喜欢的可是女人,你这样的,我可吃不消”
赵小贵成功被自己唾液呛了一口
“咳咳”
虚弱的咳了两声
谢锦笑看他两眼,拿过茶壶给他倒了杯水:“喝点茶。”
赵小贵摆了摆手
“赵师兄?!您怎么过来啦”
小泉子惊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嗓门吼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赵小贵看向他,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次在生死边缘打了个滚,赵小贵似乎沉稳了许多
谢锦闻言,心里诡异的冒出一个疑问,原来太监也是讲究师兄弟制度
赵小贵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出声解释道:“宫中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总管太监,每个太监出内务府的时候都可以选择跟随一个总管太监,奴才是最先跟着我叔父的,所以其他我叔父手下的太监都叫奴才师兄。”
谢锦诧异挑眉,这个赵小贵不愧是整天跟在赵承德身边混,要换成小泉子那个脑子里的筋粗得能跟殿里的龙柱相媲美的人,别说他在想什么了,就是一个问题都要解释好几遍才能懂。
小泉子奔进来站在赵小贵身边,看到谢锦才仿佛又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小侯爷,侯府的马车已经在朱雀门外候着了。”
谢锦起身:“我知道了。”
赵小贵赶紧跟着起身道:“奴才去送送小侯爷”
谢锦赶紧伸手扶住他:“你身上的伤还未愈合,不用送。”
赵小贵道:“不碍事”
谢锦看了他一会儿,只得点头同意了。
小泉子赶紧上前搀扶着赵小贵,跟在谢锦身后往宫门处走去
“小侯爷,一路顺风。”
赵小贵站在朱雀门前,被小泉子和另外一个小太监搀扶着,面色还有些许苍白,可见身体并未痊愈。
谢锦的脚步在马车前顿住,转过头来,道:“别搞得本公子像要去死了一样好吗?”
说完,他抬脚上了马车
他坐进了侯府的马车里,掀开帘子朝他们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吧。”
第55章
车夫调整了马的方向,赵小贵也在小泉子等人的搀扶下往宫内走去了。
马车开始动起来了,谢锦掀帘的手并未立刻放下
他的眼眸落在眼前宏伟的皇城门口,仿佛还能看见那年的自己披着陛下赠的披风,在无数个风雪飘摇的冬日,手里捧着一个手炉慢慢往丞相府的方向走。
眼中说不清是什么神色,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帘子慢慢放下,遮挡住了外面所有光景。
马蹄哒哒哒哒踩在青石板的大路上,马车四角悬挂的车銮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
谢锦掀开一侧车帘,探头望去
前方正处于闹市,一辆马车在路面上横冲直撞,百姓四散逃窜,中途撞翻了周边的摊铺,一些零碎的物件和百姓卖的菜满天飞。
现场怎一个凌乱了得,马车上站了一个消瘦得快脱相了的锦衣公子,生得浓眉大眼,脸颊深深凹陷,眼下两团乌青。
他的瘦得脱相不是因为吃得不好,而是消耗过度导致的那种颓废。
容貌谈不上丑,但也不算好看,却是肉眼可见的满身贵气。
手里拿着一条短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
商贩和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抱团缩在一起,看他搞破坏。
那锦衣公子满脸怒容:“畜牲!本少爷今日还训不好你了!”
赶车的青年转头看了一眼,面瘫着一张脸,道:“二爷还是不要出来的好。”
谢锦疑惑,放下帘子:“为何?”
青年道:“前面那是太尉的公子,二爷不记得了,前几个月你还在春风楼跟人大打出手,眼下他本就气不顺,您要是撞上去,不打吧说你怂,打吧估计回去侯爷又要板子伺候了。”
谢锦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他顺嘴问了一句:“那最后是谁赢了?”
青年沉默了一瞬,道:“太尉公子赢了,您被打得在榻上躺了好几天。”
“。。。”谢锦眉角抽了抽,没想到原身混得这么惨,爵位不是他的,打个架也打不赢。
谢锦坐在车里,托腮问了一句:“兄弟是性情中人啊,不知是谁派你来接我的?”
他不记得自己,青年丝毫不意外。
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没看他道:“回二爷的话,属下是世子爷贴身随从,名唤青鸾。”
原来是谢迟的人,那就没错了,难怪连这面瘫脸都如出一辙。
如果是谢荣山的人,不会劝他不动手的,顶多看着他打,然后回去报给谢荣山,又挨一顿板子伺候。
谢锦手指在窗口敲了敲,道:“青鸾啊,好名字!”
青鸾不卑不亢道:“二爷过奖。”
“前面乱成这样,我们要怎么过去?”
马车里传出谢锦的声音,声线还稍显稚嫩,但却显然有一丝看热闹的意思
青鸾双眸微眯,紧紧盯着前面,马车速度却丝毫不见慢下来
“世子的马车,凭他还不敢动。”
谢锦勾了勾唇,他说的一点没错
谢迟是未来要袭候爵的人,而太尉之子不过是仗着父亲官大的纨绔公子,如何斗?
太尉公子远远便看见一辆马车,缓慢的行驶过来,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一般人看见他就跟躲瘟神一样避得远远的。
直到马车越来越近,他在车壁上看到了一簇梨花,京中权贵子弟都知道,那是忠勇侯府世子的马车标识。
他瞳孔一寸一寸压下去,上下牙齿咬着,拽紧了马缰:“吁——”
眼眸却是一瞬不瞬,无比愤恨的瞪着那辆马车。
马车从太尉公子的马车前驶过,风掀起一半轿帘,谢锦趴在马车里的小案几上,余光将太尉公子此时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唇角极其细微的一勾,笑意有几分恶劣。
下一秒,太尉公子脚下的马就像是疯了一样,狂躁起来,险些将踩在他身上的太尉公子掀下马去。
太尉公子面色大变,拽紧缰绳,怒道:“畜牲!你往哪儿去!”
然而那马却双目血红,直直地朝谢锦乘坐的马车冲过来
周围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