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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惊惧的还是五龙翻飞带来的暴雪景色。
秦泊然垂下眼眸,当年谢芳尘出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家里面,他接到消息回家也只匆匆忙忙见到了妹妹一面,就牢牢记住了她眼角的那一颗朱红色的泪痣,哪里想到第一面成了最后一面,在他离开后,对秦氏心怀不满的奸人将谢芳尘偷了出去,从此了无音讯。
秦泊兮看着撑伞而立的得意楼主,微微张大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妹,更有着这么可怕的能为,得意楼主轻笑,带着一贯以来的不以为然:“怎样?认输了吧?”
“哼!”秦泊兮撇过头去:“伤仲永的例子比比皆是,你好自为之!”
“哟,看来是真的吃醋了。”得意楼主走上前,拍掉身上的白色雪花:“不怕,总有一天你也能拥有这样的境界,毕竟你还不算老,一切皆有可能。”
“你以为我会以为你是好心吗?”秦泊兮愤愤不平的瞪着得意楼主:“别得意,有你吃亏的一天。”
“是是是。”得意楼主毫不在意,也不把秦泊兮的怒火放在心上:“我大度的请你妒忌我,所以你也不用客气了,尽情嫉妒吧。”
傅庭芳看着秦泊兮气得鼻孔放大头冒青烟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得意楼主最强的功夫果然还是嘴上功夫,总是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各式各样的人气得七窍生烟。
秦玄愔注意到大雪完全没有散去的意思,开在半空中的万里芳华也没有消失的意思,只得无奈的挥了挥手,又指了指得意楼主与秦泊然、秦泊兮三人:“大家暂且散去,你们三人随我来。”
秦氏弟子按照秦玄愔的要求各自散去,但是心情却不如被召集过来时候的那么轻松,尤其是秦淑兰,她的天香之体一直是她的骄傲,正是因为这特殊的功体才能让她的修行比别人的进度快上许多,可是她引动的十里芳华在半空中那万里芳华的面前又算什么?
秦淑兰侧过头,看着得意楼主撑着伞走在秦玄愔与楚翠衣的身后,看着秦泊然与秦泊兮两人与她亲切的交谈,内心更加的失落。
秦惠薇的手藏在袖子里攒成了拳头,指甲割破了皮肤也没有察觉,内心充满了愤愤不平的感觉,一个秦淑兰已经让她知晓自己在修仙路上的坎坷,如今再来一个谢芳尘更是让她道心不稳,凭什么有的人天生就出众?凭什么她不是那个出众的人?
牵着秦淑兰,秦淑馨的眼中除了羡慕已经容不下其它的情绪,她从来都明白自己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只能按照师傅的教导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好不容易突破了筑基能为自己的修行路延长寿命,但与自己的妹妹相比也不过是微尘而已,如今再观谢芳尘,更是不可思议,自己的妹妹也无法比拟的天赋,一个千年的时间人间才会有一棵的苗子,除了怪物两个字,她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
秦逸珏将你秦逸尘抱了起来,趴在秦逸珏怀里的秦逸尘打喷嚏打个不停,秦逸珏只能快步带着他回屋子里去取暖,谁也没有想到这七月流火天竟然真的会天降大雪,这一场雪连他们这些已经筑基的人都会感到冰冷,更不要说秦逸尘了。
“哥哥,那个姐姐是不是很厉害?”被抱在怀里,秦逸尘询问。
“是。”
“那我可以可以去找她玩?”
“如果她不介意。”
“可是我很想要去找她玩。”
“为什么?”
秦逸尘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苦恼的思索着,半天才回答:“因为她很强,我想要她做我的师傅,等我也变强了,就可以保护你了!”
秦逸珏失笑:“小傻瓜,在保护我之前,你还是快快长大吧。”
“我听哥哥的!”
秦泊然也察觉到了这一场雪的不同寻常,他已经是金丹的修为,普通的温度变化并不会影响到他,他不会觉得沸水是滚烫的,不会被柴火生起来的火堆烧伤,不会感觉冬天的化雪的日子很冷,不会觉得水池里的水很冰。
但是风吹过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寒冷,当雪花落在身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刺骨,再看秦泊兮已经忍不住簌簌发抖。
“那么冷,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得意楼主早早就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大衣套上,不忘调侃强忍着寒冷不肯添衣的秦泊兮:“难不成是为了维持少年俊俏的风度?”
秦泊兮咬牙切齿的看着将自己裹成了一个棉花球的得意楼主:“你以为这都是拜谁所赐?”
“谁啊?”
“你是在装傻吗?”
“什么意思?”
“你!”秦泊兮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这场雪是谁带来的?”
“难道不是秦先生吗?”得意楼主手指走在前方的秦玄愔:“如果不是他非要我用镇龙盘,怎么会下雪呢?”
“哼!”说不过得意楼主,秦泊兮就只能用鼻孔出气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看着已经气到魂魄出窍的秦泊兮,傅庭芳朝着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跟在得意楼主身边那么久,她见过得意楼主用一张嘴把活人气晕过去的,还没有见过谁说的话能够拨动得意楼主的心弦。
见到自己的弟弟吃瘪,秦泊然低下头遮掩自己嘴边的笑意,免得自己的弟弟看见了更加的生气,走在父母身旁,有兄弟姊妹的陪伴这就是他想要的人间生活,哪怕只是这短暂的一瞬间,也让他觉得弥足珍贵。
秦玄愔带着他们来到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秦氏的祠堂,在里面供奉着秦氏历代列祖列宗的牌位,点着数以百计的红色蜡烛,更常年有弟子在这里为往生的亡灵诵经。
站在列祖列宗的牌位跟前,秦玄愔取出了原本属于得意楼主的名碟,银灰色的外壳上印着灵楚秦氏的章纹,将它打开里面便是一个人名,只是这个人名的颜色淡然,有着渐渐消失的势态。
“你是我秦家的孩子,而以你母亲的家族排辈,你的本名该叫秦贤雅。”秦玄愔将手中的名碟递给得意楼主:“以鲜血签注,就能激活这张名碟,从此秦氏将庇佑你一世周全。”
“我的名字很好,不需要改。”得意楼主拒绝接过秦玄愔递过来的名碟,摇头:“谢芳尘这三个字,比秦贤雅好听一百倍,世上哪里有弃珠求椟的道理?”
被拒绝,秦玄愔也不气恼:“芳尘凝榭意指落花,这个名字哪里好了?”
“芳尘就只代表着落花吗?”得意楼主摇摇头:“啧啧啧,不读书的人真是可怕。”
秦玄愔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但是面子上还是得维持着笑容,他总不能女儿没有认回来就先发火,这样只会把人推得更远而已,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说话呛人,秦玄愔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能和小辈计较。
楚翠衣看到自己夫君的神色,连忙走上前在二人之间斡旋:“小雅,你明明就是我们秦楚两家的后人,为什么不愿意改名?”
“谢芳尘这个名字,是我与生俱来的姓名。”得意楼主毫不避讳:“我的养父讲,这个名字才能体现我的本色。”
“什么本色?”秦泊兮挑眉,语气透出意外:“你除了自大狂妄,说话气人之外竟然还会有叫人称赞的可取之处?”
“你太嫩了。”得意楼主拍了拍秦泊兮的肩膀:“口舌争锋,是谓下下之道,真正的高明人,从来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被谢芳尘坑了这么久,秦泊兮已经学乖了,在谢芳尘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绝对不可以跟着她的思路走,否则又会有天地倒转不知昼夜的感觉了。
“是是是,别急嘛。”得意楼主一笑:“我以谢为姓,是我的养父要我常怀感恩之心,俗语讲滴水之恩涌泉报,人之义礼也。”
“芳尘二字又作何解释?”秦泊兮步步紧逼。
“这世上也不是只有谢庄的一首《月赋》写芳尘嘛,韦应物有诗文讲‘严阁播芳尘’其中的芳尘二字指代美好的风气和声誉,所以说多多读书不害人啊。”
“哼。”听了得意楼主的自我吹捧,傅庭芳也很想要跟着秦泊兮一起冷哼,秦泊兮用相当不屑的口气问出了傅庭芳同样想要问的问题:“这些东西你有吗?”
“不急不急,我还没有说完呢。”得意楼主却是半点都不生气,笑眯眯的接着往下说:“王夫之的《姜斋诗话》第二卷 有云‘梦得而后,唯天分高朗者,能步其芳尘’。”
傅庭芳此时已经不想听得意楼主接着往下说了,秦泊兮也是一脸又黑又臭的表情,秦玄愔和楚翠衣瞪大眼睛,秦泊然哭笑不得。
“在这里的芳尘二字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