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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墨夷唯要跟沐稳下棋的消息传来后,苏郢就知道机会来了。
本来他不想暴露身份,不过眼下就无所谓了。沐稳跟连泓漠在望江楼门前的大柱上题了字,苏郢得知下棋的事情后,也将属于自己的那一句诗题了上去。然后又写了信让人送去丞相府给沐稳,相信沐稳看到之后一定会来找自己。
果然,苏郢摆好棋局之后就坐在房中窗口边,很快就看见了沐稳。
今日是沐稳要进宫受封的日子,苏郢本想说一些恭贺的话,不过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沐稳来见他又不是要听他废话的,只是冲着他可以复盘的本事而已。沐稳没有把握赢墨夷唯,想要看看墨夷唯曾经把沈谦下了吐血的棋局,刚巧自己看过,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以轻易复盘。
“不到这种时候你是不会见我的吧。”苏郢为沐稳斟了一杯酒。
沐稳坐到了苏郢对面:“要帮忙还那么多话。”
“很凑巧,我曾经研究过墨夷唯三年前和沈谦下的生死棋,墨夷唯执黑先行,总共三百二十八手,墨夷唯中盘获胜,因为沈谦吐血了,我下一遍给你看看你大概也就能明白其中玄妙了。”苏郢开始在棋盘上落子,他是过目不忘的奇才,所以他看过的棋局,他可以一步不差的重新复盘。
虽然墨夷唯早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墨夷唯了,可是只要下棋的人都知道,一个人下棋时间长了都会有一点自己的路数和偏好,只要摸清对方棋路里的惯用伎俩,那么在实战中是很有利的。这大概是沐稳唯一比墨夷唯胜的一点了,因为沐稳虽然下赢过不少高手,但是过了也就过了,没有把人给下死过,所以没有什么现有的棋局可以供墨夷唯看一下,而墨夷唯这局生死棋却是能给沐稳不少帮助的。
苏郢下的很快,他知道沐稳还要进宫接受册封,没有时间一直在这里跟他下棋,不过以沐稳的资质已经足够了。
“你应该看得出来,墨夷唯下棋手段很强硬,绝对不给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虽然他相当于是在走两步棋,把棋下的很厚,可是他的布局却张的很大,只要被他抓住了机会,那么很快就会连成一片攻势,防不胜防。”苏郢一边说着一边落子,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动作。
沐稳目光清冷的看苏郢将整局棋下完,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是对他有帮助还是没帮助。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进宫去了。”苏郢开始捡子。
“帮我总要有个理由。”沐稳看向苏郢。
“如果你输得威名全无,以后把你下输了就没意思了,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还影响了四公子的名声,我是在帮我自己。” 一双似山水泼墨的眼眸里尽是孤冷沉寂,苏郢自然是爱惜自己的名声。
沐稳起身:“改日再谢。”
说完后就走了,苏郢坐在二楼,从窗口看着沐稳胜雪的白色身影一点一点在街道上走远,消失。
这一步棋,苏郢知道自己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百二十六章 难得想暖一回
沐稳跟墨夷唯在流江塔下棋这一天,苏郢也早早的到了流江塔下观望,结果这一看,他都暗自心惊,这个墨夷唯果真不是省油的灯。
先是用猜马尾来定先手,然后又要下盲棋,可真是花样百出。偏偏沐稳好像在忌惮着墨夷唯什么,不敢说一句反驳,一直由着墨夷唯。这个时候苏郢当然不知道是知遥中了墨夷唯的毒,现在解药还在墨夷唯手里,要是沐稳触怒了墨夷唯,即使可以杀了墨夷唯,知遥肯定要陪葬。
虽然不知道墨夷唯下盲棋有多厉害,可是也从不知道沐稳会下盲棋啊。单是下棋就耗费心智了,哪里还能花费记忆力来记得棋局。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下盲棋都要吃力,也不知沐稳能有多少本事。
这一场棋可能是苏郢看得最吵的一场棋了,杨珏站在旁边从一开始就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先是那个娇媚少年不停的给杨珏讲解,然后下雨之后又是连泓漠过来给杨珏不停的讲解。
不过连泓漠却没有跟苏郢打招呼,苏郢也不在意。
虽然棋局惊险万分,但是苏郢在下雨之后就看出沐稳必胜了,所以一直心平气和的看完了棋局。
老者大声宣布:“黑棋认输,白棋中盘获胜!沂王殿下赢了!”
顿时百姓欢呼沸腾了!
连泓漠这时才对一旁的苏郢开口:“不过去吗。”
淅沥的雨幕里,苏郢也早就被淋得满身湿透。
他一双似山水泼墨的孤冷沉寂眼眸里静得好像一副清雅脱俗的名贵山水画,轻轻开口:“没必要。”
“咦?你们认识?”杨珏不解的看着两个人。
连泓漠俊美绝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是苏郢。”
杨珏只能讪讪的笑笑:“苏郢公子一直不肯告知真名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不是。”苏郢轻轻的说。
“还是苏郢公子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苏郢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长剑握在手中,似书墨画卷的气质在雨幕里更显出尘脱俗。
苏郢要走,自然是没有人能阻拦,只能看着他俊逸纤长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
在看不见的身后。
一众人都围着沐稳恭贺询问,沐稳清冷的眼眸却投向了远方的雨幕里。
雨渐渐散了,陵江的水面上还是会有星星点点的水圈轻轻扩散。
天色渐晚,很快就要黑了,苏郢静静站在岸边看着烟波浩面的水面,因为用内功发热,所以身上的衣料和头发都已经差不多干了。
一件披风毫无预兆的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没有回头,依旧用那双似山水泼墨的孤冷沉寂眼眸望着江面。
身后的清墨恭敬的开口:“苏郢公子,我家王爷请您过去。”
“去哪。”
“清梦别院,王爷知道您不喜欢被外人打扰,所以只有你们两个人。”
苏郢转身:“走吧。”
因为下过雨,所以显得有些清冷,清梦别院沐稳的屋子里一个暖炉烧得旺旺的。从小沐稳就很怕冷,冬天的时候就喜欢穿的暖暖的,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出门,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他唯一喜欢冬天的理由。
房间里已经点上了蜡烛,明亮的烛火照亮了沐稳清冷的茶色眼眸。
桌子上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小菜,酒在小暖炉上温着,房里散发着清幽的酒香。
打开门苏郢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然后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放在一边,走到沐稳身边坐下:“是疆国的玉液葡萄酒,加冰块是最好喝的,温了就失了滋味了。”
“我也爱加冰块,可是难得想暖一回。”沐稳取出酒壶来为苏郢倒上一杯。
“就像你难得主动请我一回。”
“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是我的性子你大概也知道一点。”
苏郢端起酒杯来轻抿了一口:“不是怪你,我也如此,本就没什么交情,而且见了也没什么要说的,无非是几句场面话的寒暄,当真相见不如不见。想不到温了的玉液葡萄酒也别有一番滋味,看来以后我可以多试试。”
“你演示的棋局很有帮助。”
“你的谢意我收到了,谢酒我也喝了,这一页就翻过去了。”
沐稳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明晚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这是要留我住一晚还是算和我开始有交情了。”
“这两者是共存的。”
“你总是有你的说辞,你就不好奇我那晚为什么会去倾城楼。”
“好奇一个男人去那里?”
苏郢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你知道我是哪种人。”
“我不知道。”
“你应该记得,曾经你和轩辕境有一对九罗璧。”
“是一人一块。”沐稳端起了酒杯。
“可是你那一块在帮知遥公子的时候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那两块九罗璧原先是疆国的国宝之一,我小时候见过,后来是因为疆国与炎国的战争中疆国惨败,然后就将那两块九罗璧算在礼物中送来炎国了。月前有刺客刺杀疆王,我们故意放刺客走,然后暗中跟踪,却在刺客的住的房间里搜到了一块九罗璧,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当初送来炎国的两块中的一块,所以想找机会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苏郢说的很真切,既没有说此事可能跟炎国有关,也没有说有人蓄意要栽赃之类的猜想。
“我的那一块确实是被神秘人买走了,子弘那一块当晚就不慎掉落在陵江里了。”沐稳自然不会说是轩辕境给直接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