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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搜过来,就看见你了。”
杨珏又问:“薛洛酩呢?”
“不知道,大概被雪埋了吧。正好,省得日后杀他。”
“我跟你说一件事情,薛洛酩大概已经被救走了,这场雪崩只怕也是他有意安排。否则,我们不可能那么快跟着灵国士兵的脚印找到你的。”
张灵昭不解的问:“我与他素无恩怨,他为何要?”
“炎国大皇子轩辕如,跟他是好友。我偶然得知此事,就想到他可能对你不利,可是我又不敢乱说话,如今看来,他是准备让你死得意外了。”杨珏现在撒谎觉得越来越轻而易举,而且真挚的大眼睛让人无法怀疑。
“可恶!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原来联姻只是他的计谋。”
杨珏又说:“如今事情成了这样,你准备如何?”
“我就将计就计好了,让他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大婚继续举行,只要灵平公主还在;那么灵国与墨国的这场婚姻就还在。你不必担心,万事有我来安排。”
这时潘瑄辰和章仑也赶了过来。
众人急忙给张灵昭行礼,张灵昭只说是遇到了雪崩,并没有说出实情,一行人急忙下山了。
事后张灵昭只让人装模作样的在雪山里继续搜寻薛洛酩。
用杨珏来造谣的事情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可是每一次送来的药膏杨珏都仔细检查了,压根没有问题。难道是那个下毒的人已经死了?还是知道是陷阱,所以不敢再动手了?
三日后就是汪泽谧与薛落醺大婚,又是年底,整个宫里大忙。
想着汪泽谧也要大婚了,杨珏就想来再看一看汪泽谧,虽然说现在两人的心中都有了隔阂。但是一想到当初患难与共,心中还是有了不少感慨,毕竟有些事情是两人都无法抉择的,眼看着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也只能这般了。
杨珏亲自去做了几道小点心,晚上来到了措嘉宫。
偌大的宫殿里无比寂寥空旷,虽然到处都挂满了红纱锦绸,可是反倒更显得凄冷。这哪里像是一国帝王住的地方,还不如一个弃妃冷宫。
也就是在这时,杨珏才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往里走去。绣着雪莲纹饰的屏风后,那个穿着宽大素色锦裘的安静少年跪坐在小桌案后,用小刻刀在一颗圆滑的小石头上刻写着什么。
少年纤长的睫毛在橘红的宫灯的映照下,在白净的脸颊上投下一层阴影。清澈如雪山冰湖的眼眸中是一种虔诚认真的静谧。
线条柔和的俊秀脸庞中是一种不被世俗侵扰的神圣脱俗。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小刻刀,在小石头上刻写着一个个古老的文字。
察觉到杨珏走了进来,汪泽谧放下了手中的小刻刀,然后将小佛石收放到锦盒里:“坐吧,毕竟是大婚,我想为自己串一串佛珠,乞求吉祥。”
杨珏走到汪泽谧面前,跪坐下,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我自己动手做了几样小点心,就当是贺你新婚之喜,你尝尝。”
“放着吧,现在不饿。”
“我偶然间听流风和几个小丫头嚼舌根,说你最近一直郁郁寡欢,水米不进。要大婚的人了,不该这么任性了。”杨珏还是将小点心端了出来。
汪泽谧压低了现场的睫毛:“你不也是郁郁寡欢吗?谁又有资格说谁什么呢?也不过是度日罢了,郁郁寡欢如何,欢天喜地又如何。”
“你现在是一下子看透了吗?”
“不是看透,是认命。对不起。”
杨珏不解的看着汪泽谧:“为何?”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现在先跟你说了而已。你若无事就走吧,我还要继续刻佛石,想要在大婚之前刻好。”
“不想走,想听听你的故事。以前一直没有问你,大概是觉得那是你的痛苦,就不愿多问,如今看来,我的到来,才是你的痛苦。”
“没有,你想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因为出卖了身子而登上了帝位,可是,至少当初,这个皇位是那个人用来讨好这个皇子的,想要得到皇子的心。说起来也是可笑,本来就是所谓的征服而已,还要说那么多花言巧语。皇子自是不会屈服的,不停的刺杀那个人,不停的让那个人与自己爱恨纠葛,最终,各自归途。”
杨珏不禁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很多年吧。”
“从第一次到现在,八年了。所有的事情都该结束了。”
“你要自尽吗?”
“我这样的人,死了其实是一种解脱,不过,你怎么看出来了?”
“是闻出来的,虽然这殿里有着熏香,可是,靠进你之后就闻到了一种清淡的香味。寻常人只会以为是你的身体清香吧,很可惜,那是药香。而且,你想杀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别人。”杨珏淡淡的看向了那个收着佛石的小锦盒。
这么多的佛石,该积攒了很多年了吧。
汪泽谧将小锦盒递到了杨珏的手上:“你再仔细看看吧。”
打开了小锦盒,拿出了里面的一颗佛石,在手上仔细摸索,轻嗅气味。
杨珏目光一凛:“千日醉!上面全涂满了千日醉?这些佛石是谁给你的,就是这下佛上有千日醉,□□就是从这里来的。”
“你跟他不是一直在找下毒的真凶吗?现在真凶就坐在你的面前,你去告诉他吧,也省得你们费心费力了。”汪泽谧将小锦盒拿了回去。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下毒?你不是要依靠他吗?万一他死了,你就不怕江山大乱自己身首异处吗?”杨珏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会是汪泽谧。
“你从小就是受尽万千宠爱的皇子,又怎么会知道不受宠的皇子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十二岁,他侮辱了我,床上全都是血,我的血,止不止不住,他只骂了一句‘废物’就走了。我根本顾不上下面有多痛,只能坐在床上哭,一边看着血流出来,棉被都被染湿了,能拧下血水来。后来还是一个宫里的老太监经过,听见了我的哭声,进来一看也吓了个半死。”汹涌的泪水从汪泽谧的眼眶中流淌出来,打湿了他清秀的容颜。
“老太监弄了热水来帮我洗干净了身子,然后把那些带血的东西全都拿出烧了,那段时间,我只能天天趴在床上,可是我都不敢睡,一睡就会做噩梦,每次都是被吓醒的。那个时候的他在朝政上已经颇有建树了,我一个落魄皇子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忍了。从那以后,我都过得胆颤心惊,生怕他再回来找我。”
也就是在那之后,汪泽谧生了重病,眼睛都烧伤了,遇到了陌生的少年来照顾他,那个时候,若不是那个少年,他恐怕就真的自尽了。
“后来虽然也见过很多次,但是他只是适可而止的做一些事情,并没有再强迫我,直到我十五岁,他说要让我当皇帝,以后,我什么都要听他的。我害怕,就发疯一样的想杀了他,不过当然是自取其辱。我就想自杀,也不用再受他的侮辱,可是他拿墨国皇室那么多年人的性命来威胁我,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也许,所有人都会骂我不识好歹,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还能无动于衷?现在竟然还下毒杀了他?”
“可是,这样的宠爱你要吗?你要吗?你要的话我给你!我给你呀!”汪泽谧情绪失控的大声喊了出来!
冰凉的泪珠四溅,打湿了小锦盒里的佛石。
“他死了又如何?我死了又如何?江山乱了又如何?凭什么我要背负一切呢?我也想自私一次,我累了。”
“何况,我已经找到了那个想见的人,他又被我害成了现在的样子,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大家一起去死吧。”汪泽谧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忧伤的看着小锦盒里的佛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五十五章 错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杨珏心痛得闭上了眼睛,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命运使然还是人心自私,这爱恨纠葛是缘也好是孽也罢,终究残忍得让人苦痛。
“你去告诉他吧,他要杀了我也好,继续让我活着折磨我也罢,我都认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帮他试出毒来,否则,他真的死期不远了。既然都如此了,我也就告诉你,他死了墨国不会乱,他弟弟会立刻被拥戴上位,真正的实现那个传言。沂王进宫那日,我将事情都告诉了他,他只说他明白了,我想,他会给墨国一个天道的,毕竟,他是能够左右麒王心意的人。”
原来早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别人已经在筹谋着这样谋朝篡位的大事了,也亏得自己可笑的去找人家说什么解释,人家的心里装满了江山王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