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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珏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就要去解自己的衣衫,毕竟是宽松的睡衫,轻轻一扯,大片娇嫩白皙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里。清晰精致的锁骨上染上了一层粉色的红晕,在夜光烛火里更是诱人。
沐稳的唇瓣渐渐游离往下吻去,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轻柔委婉的轻哼在此刻分外的诱惑。
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杨珏又要伸手去脱沐稳的衣衫。自己脱了个□□,对方还穿得整齐得随时可以去开门,总感觉自己太那个了。
沐稳忽然停住了动作,一把抓住了杨珏的手,依旧目光清冷的看着杨珏:“你很熟?”
“不是啊,书看多了,素螺给我看了好多那个书,怎么?是不是做的不好?”
“真的?”
杨珏不解的说:“什么真的假的?”
沐稳侧身往里面倒去,背着杨珏清冷的说:“睡吧。”
冰冷的语气里完全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杨珏一下子被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这下子心里更是觉得委屈,看着躺在身侧的沐稳,心里难过的眼泪都滚出了眼眶。好想凑过去抱抱沐稳,可是一想起了欣颜的警告,杨珏还是忍住了。
背对着沐稳想要睡觉,眼泪大滴大滴的无声流淌出来,顺着鼻翼滑落。
打湿了一片枕头。
这一夜,杨珏完全没有睡着,想哭,却不能哭出来,只能任由冰凉的泪水寂静的流淌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很难过的时候,是哭得那么安静的。
哪怕自己一向体质偏热,这一夜也觉得好冷。
清晨,杨珏早早的起身自己穿戴好,然后就坐在书桌后看书。
等时辰到了之后,欣颜进来伺候沐稳起身梳洗,却看到杨珏肿着眼睛坐在书桌边看书。难道?看了一夜书?不对,那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
走到床边时,只见枕巾上一大片潮湿,心里自然明白。
叫醒了沐稳之后,伺候沐稳梳洗,也帮杨珏梳洗好。
两人一起往圣贤书院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寂静无话,平时话多的杨珏也变得比沐稳更沉默。
素螺来之后,看见杨珏无精打采的趴在书桌上,眼睛还是红肿红肿的,她急忙走过去低声问:“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
“被人嫌弃了。”杨珏有气无力的说。
“哎!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被人嫌弃吗?你早就应该习惯了,你哪天不被人嫌弃啊!”素螺还以为只是一般小事的跟杨珏开着玩笑。
“放学之后我慢慢跟你说。”
“行,我等着。”
杨珏现在心里难受到要死,要是不找个人说一说的话,他恐怕要自己把自己给憋死了。当然,他不会实话实说的。
放学之后,杨珏将素螺带回了江王府,亲自下厨做了几样精致的小菜,然后单独跟素螺坐在房间里,想要好好说说。
“我看了一个话本,就是你平时拿给我看的那种,上面写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忽然没有了,后面的也找不到了。然后那个地方我看的特别不明白,你给我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行,你说。”
然后杨珏就编着说,一个王爷和一个人质皇子的故事,尤其是昨晚上那一段。
素螺听完后眉头一皱:“拜托你下次要编瞎话之前好好找个人物身份和故事吧,身边的这伙人谁听完了不知道是你和沐稳啊,怪不得你被嫌弃得那么伤心,我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种事情吧,太简单了。”
“简单?哪里简单了,我快把脑袋想破了都没有想通。”
“沐稳这个人心里有病。”
“此话何解?”杨珏专心致志的问。
“他明显是觉得你表现的太好了,完全不像第一次,倒像是轻车熟路了。所以,他就觉得你是不是随便惯了,说白了,就是觉得你不干净。”
杨珏眼神一僵:“啊?他自己不是!”
“打住,这是不一样的,沐稳清高自傲惯了,很自私霸道,就跟所有的君王皇亲子嗣一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只能他们随便玩,可是属于他们的人就只能属于他们,只要有一点的背叛,那么即使他很在乎你,你在他眼里也会变得一文不值,美其名曰,你不配得到他的在乎。”素螺对这个太有心得了,看了几千本男风书的他早就对这类事情见怪不怪了。
“这也太自私了,凭什么啊。”
“凭他们的出生和自身的出众,相信我,只要他们想,千万人只求一点雨露恩泽也会去粉身碎骨。很多事情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若真有骨气,不要执著,找一个两情相悦身心俱一的人,相信我,你绝不是那个有本事让沐稳改变的人。”素螺说得很真挚,她不用去知道沐稳是怎样的人,可是她知道,能够改变沐稳那样人的人,绝不会是杨珏这样的。
杨珏压低了睫毛:“可是我就更委屈了,我只是照着你给我看的书那样做的,我哪里有随便了,太委屈了,冤死我了。问都不问,莫名其妙的。”
“说你贱吧,可见,你还是跟大多数人一样的,这是问题的主要原因吗?”
“不行,我要去澄清,其他的倒是小事,可是这样诋毁我的名声就不行。”
“得了吧,这没法验明证身。”
楚寒夕在门外轻唤:“王爷,沂王派人来接您了。”
“我这现在有点混乱啊,不是嫌弃你了吗,怎么又派人来接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去暖床的,单纯的暖床。”杨珏说完后就走了出去。
沐浴洗漱完,杨珏就安心的拿着书本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认真的帮沐稳暖床,等一会他就走,省得那么多烦心事。
不过暖了一会他还是觉得无聊:“延沂,我跟你说,我发誓,我绝不是随便的人,真的是第一次。”
“所以呢。”沐稳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
“所以有很多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杨珏坐起身来:“那个,就是那个,你懂的,不要说了吧。”
“你当真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爬上我的床?很多事情我心里有数,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无关,你再胡思乱想以后也不用来了。”
啊?难道不是素螺说的那样?那究竟是怎样啊?
过了一会,杨珏又说:“其实你跟我说的话我后来仔细的想过了,尤其是那句,‘人可以贪心,但是,要知道哪些东西可以贪,哪些东西不可以贪,因为,有些东西,一旦贪了,就会改变其他所有东西的存在’。虽然你从来不说,可是我感觉得到,我在你心里应该是跟很多人不一样的吧,是特殊的吧,所以,你对我也是特殊的吧。”
沐稳没有做任何回应,依旧看着书本。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杨珏清雅的紫色眼眸里满是欣喜。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就算是默认了吧。
欣颜在门外轻声开口:“少爷,圣贤书院差人过来说古先生病了,明日不用去上课。”
沐稳放下书本,清冷的看了杨珏一眼:“穿衣服,走。”
“嗯。”杨珏赶紧起身穿衣服,古君弋病了,他当然要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师徒
来到圣贤书院,只见暮云归的马在院子里喘着粗气,看来是刚刚疾驰而来。
去到古君弋的卧房中,秦倾画站在一边,暮云归坐在床边给古君弋喂药。
秦倾画看到沐稳和杨珏一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别担心,只是偶感风寒。”
杨珏赶忙走过去跪趴在床边:“先生,学生先给您探探脉,这风寒虽然不是大病,可是最是磨人,入秋了这病最是烦人。”
说着就帮古君弋号脉。
古君弋眼睛红红的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的?”
“碰巧。”沐稳清冷的开口。
暮云归意味深长的看了杨珏一眼,因为此刻两个人距离得近,所以杨珏脖颈上那个几乎淡若无痕的吻痕显得极为刺眼。
“师傅也不知道爱惜身体,总是夜里批阅功课都不加件衣裳,这让我这个徒弟走的都不放心。”暮云归依旧给古君弋喂着药。
“你也是,大半夜的,本想着就是给你报个信让你不要担心,结果你倒好,还从军营里跑出来了;赶紧回去吧。”古君弋说。
“喂完药我就回去。”暮云归说。
“一碗药,一口也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