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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闪身跳开,魅影则是当仁不让迎上去,将葫芦捞在手中。
葫芦没脚,自然不会自己蹦出来,也就是说,这院中是有人在的!
——老夫那老友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不好,小子得有些耐心些,一定要把这药酒亲自送到他手上……
想起不醉翁临别之言,赵佑轻笑一声,从他手里接过葫芦来:“既然主人在家,此举确实不敬,罢了,我送进去便是,你等等我就好。”
说罢,他又推门进去,魅影想着那掷出葫芦的手法,怕他吃亏,也闪身跟进。
两人来到院内,却见方才紧闭的正中那间房门,此时微微掀开了一条缝。
果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
赵佑笑了笑,举步走上前,待走到门前,便是低声相唤:“请问,可是独醒客先生?”
屋里之人没有作声。
他又踏上一步,伸手在门上轻叩一下:“在下是受人之托,前来送药酒的,还请老先生现身一见。”
说话间,却觉屋内呼吸急促,有人步步靠近。
只一刹那,房门骤开,一条手臂伸出,将他扯了进去!
赵佑啊的一声叫,下意识转头,却见院坝中蓦然出现个黑乎乎的大洞来,魅影拔地而起,却被矮墙四周射出的箭所挡,生生给逼得掉下洞去!
此地竟有埋伏!
可是,为何琅琊神剑没有发声警告!
心砰砰跳着,带着这样的疑问,他抬头,毫不意外对上那双清澈明净的黑眸:“是你!”
“是我。”秦业眨眼一笑,眼底明光流转,扣人心弦。
赵佑瞪着他,有多少天没见他了,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真的忘了吗?
瞥见手里的葫芦,他瞬间清醒:“你……就是独醒客?”
秦冲,他是独醒客?
是了,总觉得不醉翁拼酒赢得起翘,看他的眼光总是满含深意,说找人见证却请不出人来,自己刀不血刃,轻而易举就拿到地图,地图上的方位正好标错……
一切古怪与诡异之处,如今都有了合理解释。
他,根本就是设下圈套,诱己来此!
身处劣势,他无奈叹气:“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冲看着他,眸光似古井般深幽:“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为何说话不作数?为何抛下我,不辞而别?”
赵佑沉默着,暗自苦笑,他人都到了南越内陆,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秦冲见他板着脸不说话,轻叹一口气,去拉他的手:“你呀,总是那么固执!过来,让我看看你……”
“秦冲!”赵佑甩着手,硬声道,“你别太过份!”
明明是敌对关系,他这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算什么!
秦冲哑然失笑:“怎么了,可是恼我不声不响走了?我当时真是有事才走的匆忙,不醉翁没告诉你么?”盯着他上下打量,声音放柔,眼里更是柔情似水,堪堪欲滴,“嗯,你的身子……没事了吧?”
“当然没事!”赵佑随口答着,这些人,怎么都是这样的问题!
忽然领悟到这话中隐含的内容,似是被雷电击中,赵佑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你……你说什么?!”
秦冲被他惊骇莫名的神情逗得一笑,想了一想,倒也逐渐会过意来,瞅着他发白的小脸,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难不成还以为是别人?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轻咳两声,他不再凌迟他的神经,平缓道出事实,“那个人,是我。”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九章 禁忌之恋
那个人,是我。
是我……
是我……
是我……清朗的嗓音,一声声回荡在耳边,梦里对自己随心撩拨为所欲为的那个竟然是他!
他怎么这样做?!怎么可以!
赵佑一瞬不眨看着他,咬着牙,手掌抬起,忽然猛地挥出!
听到的一声脆响,那羊脂美玉般白净的俊脸上顿时现出艳红的五指印来。
“秦冲,你……欺人太甚!”
秦冲不避不躲,脸颊迎上,硬生生接下这一掌来,唇角却慢慢上扬,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要是打了就不气了,那,多打我几下吧。”
“你!”赵佑握紧了拳头,心里又气又悔,偏生面前又是张真诚无伪的笑脸,让他空有一腔羞恼与愤怒,也不知该朝何处发泄。
是,如今真相大白,这卑鄙小人无耻之徒就在眼前,但自己又能如何?骂他,打他,甚至是杀了他,那个梦,也不会因此抹去,一笔勾销!
胸口起伏,身躯轻颤,心情晦涩复杂,有惊,有怒,有恨,有怨……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摸着腰间的长剑,手指动了几动,到最后,只是轻吐一口气:“说吧,你做这些,到底想要什么?”
设计让他失身,又用张半真半假的地图引他来此,究竟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他二哥秦业?
见他沉默不答,赵佑呵呵笑起来:“我真傻,竟问你这样的问题,也是啊,不损一兵一卒就生擒赵氏王国皇帝,这奇功一件,你大可向秦业讨赏去!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好了。”秦冲笑容收敛,眉间蹙起,带着种淡淡的惆怅与无奈,慢慢启口,“你,便是这样看待我么?我在你心中,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如此不堪?”
“难道不是吗?你找人演戏,费尽心机,还杜撰出个独醒客的身份,设下圈套叫我来钻,不就是想让我一败涂地,再次成为你南越的阶下囚吗?”
手上被一股力道轻扯,赵佑站立不稳,不由自主跌进他的怀抱,却见他脸色苍白,狭眸却黑得幽深,眼底的光芒闪闪烁烁,明暗不定。
叹了口气,秦冲直视着他的眼,低道:“独醒客不是杜撰,是我当年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号。”
赵佑哼了一声,根本不信,只听得他自顾自讲下去:“有一年我父皇寿诞,欲在宫中大宴宾客,经臣子推荐,召不醉翁进攻酿酒,不醉翁当时正好人在苍岐,虽然不甘不愿,却不敢拂逆,进宫待了半年之久,那时我少年心性,便跟他学习酿酒,还与他成了忘年交,初时我并未透露自己的皇子身份,只自称独醒客,他也没在意,临走的时候,留下住址,要我得空便来这山里寻他,谁知这一别,就是整整七年。”
忘年交?
难怪,那不醉翁称他为老友,就是这一声昵称,却让自己满心以为,这也是个如不醉翁一般的白发老人!
赵佑深吸一口气:“那什么醉生梦死,可是下了媚药?”
秦冲轻轻摇头,目光坦然:“没有。”
“那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症状……”
“他们几个都喝了,我之前也有尝过,都没事,唯独你……我猜想,或许是因为你先前已经饮下几十种性质不同的酒水,还有,你平日用药甚多,体质又与常人不同,这以上种种,综合起来,却弄出来个混乱的结果。”
冷静下来,赵佑回想起那日隐约听到对话,说起下药,他之前早有千百次机会,也不必绕来绕去,等到现在才来做,但却便如此,明知自己是神志不清,他怎么能对自己?!要做谦谦君子,就应该一做到底,不是吗?
“你这是乘人之危!”
秦冲瞅着他,淡淡一笑,笑得那般温和好看,偏偏说出来的话却能气倒一片:“我倒觉得这该叫做两情相悦才对。”
两情相悦?哈哈,亏他说得出口!
赵佑声音卡在喉咙里,一口气憋在胸口,酸楚发痛:“你……你有妻有子,还有脸说这话!”退一万步,撇开家国仇怨不说,还有那皇子妃叶容容,嫡长子秦景辰!
不提不说,并不代表他心里就不介意!
他那已婚的身份,就像是一根刺,不深不浅扎在自己心里,可以被忽略,只不经意间才偶尔想起,随之而来的,是某个地方微微一疼。
“哦。”秦冲眸光微动,像是要看到他心底去,许久,才泛起荡漾的水纹,似醒悟,又似懊悔,“原来,你这样介意,我还以为……”
“我介意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只是为你那皇子妃不值!”赵佑梗着脖子叫道。
“相信我。”微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秦冲眉眼弯起,冲他一笑,“等回去苍岐,我就去解决这件事,再不……让你为难。”
赵佑狠狠瞪着他,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冲面